“好小子!”司空长生哈哈大笑,“你倒是真有一套,怎么这个时候跑回来了?”
“唉!”唐之长叹一声,“人心不古啊!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也没有人问问我,辛不辛苦,累不累啊,在那里吃的怎么样?穿的怎么样?住的舒不舒服?有没有感觉很疲劳?心理健康维持的怎么样?!都是问我怎么从那里出来的?!你们只对这些有好奇心吗?!”
“少给我老人家来这套!”司空长生撇着嘴说道:“别人不知道你小子是个什么德行,我还能不知道吗?就凭你小子的本事,在哪里混的肯定都是如鱼得水,日子过得肯定比一般人要舒坦,你就说对不对吧!”
“不至于,不至于!”唐之干笑着说道:“也没有您老人家说的那么好,我就是简简单单的过得去而已。”
“切!”司空长生撇了撇嘴,“所以我老人家压根就不关系你过得好不好,我就关心你小子是怎么从那里溜出来的。”
一边说着,司空长生背着手绕着唐之转了一圈,冷笑了一声,“那地方白天晚上都戒备森严,想要出来非常困难,可是你小子现在却出现在这里,真是太过出乎我的预料了。等等……”
司空长生表情微微一变,死死地盯着唐之,“你小子是不是给我留下一封信?!”
“信?!”唐之眨了眨眼睛,“什么信!?”
“你敢说你不知道?!”司空长生撇了撇嘴,“有个王八蛋把一封信留在了我的房间里,里面的内容可是吓了我一跳,现在想想,这行事风格,多少有点你这小子的手笔。”
“什,什么信!?”唐之一脸无辜,“司空前辈,您老人家说的是什么意思啊?!”
“你小子不承认?”司空长生冷笑着说道:“那我老人家就祝愿那个留下信的,头顶生疮,脚下流脓,天打五雷轰……”
“咳咳,那个,老爷子!”唐之长叹一声,“虽然我不是那个给你留信的,可是人家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搞得你这么气急败坏的?!听着简直就是十恶不赦啊!真要是这么坏,应该报官,让官府来解决啊,你让老天爷来解决算什么啊?!”
“老子就是官府的代表!”司空长生一瞪眼睛。
“怎么说呢,我突然觉得有些无言以对。”唐之叹了口气,“行了,老爷子,咱们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咱们聊聊正经的吧。我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可不是在这里听你抱怨的!大当家的把您请过来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吧!?”
“哼!”司空长生冷哼一声,大模大样的往旁边椅子上一坐,“不错,我的确是有点事情要和你说说,毕竟……”
司空长生突然嘿嘿一笑,“你小子现在可是我们这个团体的核心人物!有些事情还是要找你聊聊才行。”
“言重了,言重了!”唐之干笑着摆了摆手,“我就是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字辈,和您老人家比起来根本不止一提!您才是当之无愧的核心人物。”
“少来这套!”司空长生忍不住笑了,“你这套戴高帽的手段趁早不要拿到我老人家身上用!”
接着,司空长生轻叹一声,“要是我老人家再年轻三四十岁,肯定要和你小子好好的别别风头,可是到了这个年纪,我已经没这个心了。对你小子,我是由衷的欣赏,还真是江山被有才人出,一代后浪推前浪!”
“二位!”一边的乔丝沁笑吟吟的开口说道:“你们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我们还是谈谈正事吧。”
“好吧!说正事!”司空长生点头,“我根据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小子留下的信,摸到了那处地方。在那里,我确实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而且也听到了一些消息。”
顿了顿,司空长生淡淡的说道:“其实我老人家和这里的庄主确实认识,这里的前任庄主更是和我老人家有过命的交情。那时候我初出茅庐,在江湖上闯荡,在江湖上和同样在江湖上游历的老庄主结识。我们两人一起肆意纵横,情谊深重。后来随着年纪增长,我在六扇门里渐渐地位越来越高,而他则回到了藏宝山庄继承了祖业,成了庄主。那时候我们仍然来往频繁,算得上是通家之好!可惜,在三十年前,我们终于发生了冲突,最后彻底不再来往了。”
说到这里,司空长生沉默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之色,然后轻轻叹了一口气。
周围的人都没有开口,静静地听着司空长生的话。
“冲突的焦点也很简单。”稳了稳神,司空长生继续说道:“我那时候已经在六扇门坐到了很高的位置,而且已经有了天下第一神捕这顶帽子。我就劝当时的桓老头,藏宝山庄虽然看似地位特殊,但实际上却颇多忌讳,尤其是藏宝山庄和很多贵族商贾都有联系,当他们破家之后,一些钦犯也因为藏宝山庄提供的财产,也活得有滋有味,这样继续下去,早晚是要出问题的!”
唐之听了轻轻点头,藏宝山庄的最大问题不是有钱,天下间有钱的人多了,东南的那些富商们家产巨亿,说一句富可敌国都不夸张,他们还是好好地,没什么问题。但藏宝山庄不但有钱,而且不受管控!可以说是一个法外之地,甚至连犯了国法的人,拿着证明来到这里,也能把存在这里的财产取回去,这才是最大的问题。如果是改朝换代的时候也就算了,那时候天下大乱,藏宝山庄里的财富正好是一种保证,可以保证家族的延续。
但是现在可是太平时节,天下太平,你还来这一套,这是什么意思?这不是和朝廷对着干吗?觉得朝廷处事不公,所以才给别人留下后路!?早些年没人管你,现在朝廷日趋稳定,等到他们腾出手来,自然而然就要开始解决这藏宝山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