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衣,衣服奴婢已经换好了,可是伤口好像又出血了,这样……”
阿瑶的话还没有说完,阿森立刻推开她就进去把所有人关在外面。
阿珂站在门外也是一脸的焦急,如今他如果是在想在里面动什么手脚,他们站在外面的人根本都看不见。
更别说相信他之前说的那些话。
“你就这么害怕他会对他动什么手脚?”
“难道你不怕吗?”
阿珂反问。
这里的人他一个都不愿意相信,安之迁知道他们之前经历过的那些,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相信这里的任何一个人。
安之迁摇头。
虽然的确是发生了很大的事情,再加上现在发生的这些误会,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让人有些担心。
可是对于他的人品,安之迁还是能够相信他的,毕竟他这大都第一的医者,总不能在他们这里砸了自己的招牌。
阿瑶明白他的担心,阿珂与他们相处不过小半年而已,再者,因为他身份的关系也很难看出来,这其中的事。
“你不用担心公子是不会出尔反尔的,这个世上只有他愿意救的人,没有人能够强迫他去救任何一个他不想救的人。”
“就比如林雅?是这样吗?”
阿珂的一句话将阿瑶的话全部堵死,完全不给别人留下一丁点的余地。
阿瑶脸上也是十分的尴尬,不过是为了让他在这方面放心一点罢了,没想到还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而里屋的人看着她腰上的伤口,明显就是抹了剧毒,已经不能再耽搁下去,只能用她之前教他的那一套方法。
可如果这么一做的话,在这方面他还不熟练,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他是真的没有把握能够承担……
阿森望着她皱眉,“你说我现在到底该怎么办?你这个女人真的很烦,你说你一天天的怎么这么多事?”
“你以为我想吗?”阿森突然之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就叫床上的人已经睁开眼。
虽然说话的声音很小,但它听得很清楚,看样子她已经从昏迷当中醒过来,只是身上的伤口还是让聂清月很不舒服。
“你告诉我,现在我该怎么做?你之前教我的那些我用的还不熟练,如果我……”
聂清月躺在床上一笑,并没有在意她是新手还是老手,“正好我就给你当实验了呗,免费的还是,你这可不就赚大了,
所以你要跟我认真再认真,不然以后可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闭嘴吧你,明明知道自己受伤了,还说这么多话。”阿森一脸的嫌弃却在心里更加的笃定,要做好之前的那些准备。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唯一的方法,“那我可就真的动手了。”
聂清月躺在床上很费力的点头。
阿森把银针慢慢的刺入伤口的周围,第一针下去的时候,聂清月整个人又晕了过去。
这突发的一幕并没有打断他的动作,而是让他的内心越来越着急,下沉的动作稍微加快了那么一点点。
聂清月突然一个翻吐出了很多血。
阿森看着满地黑红色的血,应该是和他这次受伤没有关系,而是他的药在她的体内已经起了作用。
现在他倒是应该感谢林雅,突然之间刺了她这么一刀,以毒攻毒的,让他的药增加了药效。
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阿森打开门外面的人突然之间就冲了进来,看着那一地的血。
虽然有些触目惊心,但并没有怀疑。
他们这群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过日子的人,受伤中毒是常事,中毒吐出来的血是什么颜色,阿珂也比任何一个人清楚。
自然而然并没有因此而怀疑他。
“她的情况虽然稳定下来了,但是要你们一定要每天只能一个人碰,如果这其中加了什么东西,
他立刻就会毙命,另外这件事情我会如实禀报,至于……”
“不行。”阿珂直接拒绝了他之后的话,“主子,说了这么严重的伤,如果你如实禀报给他听,
就等于告诉王府里的所有人,那么就等于给了有心人机会,属下希望公子不要把这件事情急着说出去。”
阿森听他这么一分析倒也觉得有点道理。
眼下她的情况这么严重,的确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可是这件事情也不能瞒着魏承言。
之后要是让他知道非得刮了他的皮才对。
“我考虑,他如果不问我不会说,自然你不会让别人知道,有什么事情你就去王府里通知我。”
阿森交代完一切之后快速的离开。
在这个地方他不能久待,不但会让别人起疑心,你会让她陷入危险重重当中。
“既然他走了,那我就去专门准备一个药房,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谁都不能进去,每天都要喂我会放在这件屋子里。”
安之迁仔细的想了一下,为了不让他说的那些事情发生,还是将这一切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在照顾聂清月的过程当中,只有他们能够接近,除了他们三个人,其余人都不得靠近。
这么一座倒是能够保证她的安全。
阿珂点头,看着床上还没有醒过来的人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聂清风,在和聂清月来这里之前,他接到了唯一命令,就是报告她在这里所做的一切事情。
现在聂清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如果不告诉他,事后知道,这件事情他肯定又没有好果子吃。
阿瑶似乎看得出来他的犹豫,但私自也给她做了一道屏障,让别人不会那么轻易的发现。
王府内比平常还要安静几分,但某些角落里总是能够听见洗洗刷刷的声音,都是下人们的议论声音。
阿森轻车熟路的来到书房,打开门却没有看见他的人影,才退出去看着门外站着的阿南。
“你们家王爷呢?”
“王爷现在还在南苑……”阿南脸色也有些难看。
阿森愁眉,倒是没想到他对她的情意这么深,守了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回来,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在书房门外等了很久,直到天黑才看见他跌跌撞撞的进来。
魏承言看见他坐在那里,叹气,“你今天出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