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瑶子一进门看着里面发生的一切,立马就跑了出去。
阿森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在他身上施针,“什么情况,怎么突然这样?”
“老毛病。”聂清月站起来看着他,明白只要她说这三个字,他应该就能够明白发生了什么。
“那你……”阿森看着他身上的银针一愣,之前说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能用这样的办法。
可是……
“放心,不是,他醒来之后应该什么都不会记得,受伤了不能喝酒,你怎么不劝着点?”
阿森被她阵数落,心里就觉得委屈,“我能劝,他就不是王爷了,你别每次找不到说的,就说我,我很委屈的好吧?”
“你还委屈,平日里不说话,也不喝酒,整日就在药房,他受伤了不找你找谁?”
聂清月一边吃糕点,阿森就坐在一旁写药方,药方写好之后递给她,“看看。”
聂清月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点头,“没什么问题,伤好了以后,应该也差不多了。”
阿森点头,拿着手里的药方就让别人按着上面的药材拿药,转身看着她还在那里悠然自得吃着东西。
“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什么会多出那么多的人吗?”
“你想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说有人故意让他们来这里?”
阿森摇头。
这件事情他也不好做评价,但是不早不晚偏偏就选在这个时候,肯定没有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你也别怪我疑神疑鬼,但是这件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你难道就一点也不好奇?”
聂清月本来也没有想太多,直到他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之后,心里也有一点觉得,这件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可是这些人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就算真的有也不能掩盖他们是乞丐的身份。
顶多也只是他受命某个人,这样一算下来,这个地方如果真的治理方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聂清月点头,“这件事情不管你怎么想,就算真的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只要你没有抓到人就没有办法证明你的猜想,那你的怀疑永远只是一个怀疑。”
怀疑在这个地方是根本就不符理论的,除了真凭实据,根本就没有办法让人信服。
在她的心里,这件事情就算真的有问题,只要不伤及无辜,只是给他们一些饭吃,也没有多大的损失。
“那你在这里行动也不方便,接下来有没有想过要怎么办?”
阿森知道他们之间的交易,她嫁的王府之后,想要再见魏承曦恐怕是一件非常难的事情。
况且关于这方面的事,魏承言他一定也会看的非常紧。
聂清月摇头,“他竟然没有心想要和我合作,那我得到的东西为什么要告诉他?”
“说是这么说,可是你不拿那些东西安抚他,最后的结果也只是会和她一样,明白吗。”
阿森不知道面前的这个女人有多聪明,也不知道她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要她能够保证自己的平安。
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就是最大的安慰。
“虽然我不管你心里怎么想,但是我希望,你能够平安的保住自己的性命,千万不能再重蹈覆辙。”
聂清月知道自己活着对他们来说是多么大的幸运,同样的事情,你绝对不会让它在发生第二次。
但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不能笃定的就是自己的命。
谁也不可能算准将来会发生什么。
上次没有死,并不代表她这一次也能够平安的活着。
魏承言醒来之后就听见阿森说的最后一句话,虽然他不能够凭借一句话确定她就是江离。
可,阿森这么主动关心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从一开始他们俩的关系走的很近。
他就应该确定,他们的关系没有这么简单。
天色渐渐变暗,魏承言躺在床上就没有醒来过,聂清月不知道他是在装睡还是真的昏迷。
只是坐在一旁替他盖好被子,看了一会儿之后,叹气,“阿瑶,你们家公子说的那些药材可以给我几粒吗?”
阿瑶仔细的想了一下也没有拒绝,从荷包里拿出几粒果实,“回王妃的话,这是已经晒干的果实,王妃若是想要生的,恐怕还得再等几日。”
聂清月点头。
一开始他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也不知道它是什么,直到到了安南,聂清风才告诉她那个是什么东西。
虽然没有告诉她名字,但他却明确的告诉他这个是治魏承言的良药,但同时也是毒药。
它的功效虽然告诉了阿森,但她并没有明确的告诉他,这个药的毒性。
“唉。”聂清月拿着几粒果实无奈的叹气,“这些药今年的收成好吗?”
阿瑶摇头,“回王妃的话,今年不比去年,药材的收成也是一年不如一年。”
如果不是聂清月的突然出现,阿瑶真的不知道这些药如果用完了该怎么办?
聂清月看着要得成色,的确也没有在安南的时候好的多,看样子那些药材的确是应该换了。
幸好在来这里之前,她已经备注了足够的药材,否则在新药材种出来之前,他的病情,可没有办法解决。
“你把这些全部重新种下,还是按着之前的方法。”
聂清月将准备好的小荷包放到她的手,这个时候他唯一信任的人就只是阿瑶,更何况他也比自己更加细心照顾这些东西。
“是。”
阿瑶紧握着手里的药材似乎觉得有了希望。
聂清月打开窗户看着天上的月亮和星星微微一笑,微风轻轻拂过,感觉到了一丝冷意。
只是将窗户的一角关上,留下了一点儿门缝,透着点点的微风,这样应该也会让他的气息变安定一些。
回头的时候,魏承言正坐在床上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
“王爷,醒了?”
魏承言点头,刚准备想要下床,“本王今天好像还没有认真看过你,现在这么看你,突然觉得,你可是比她好看多了。”
“王爷还真是会夸奖人家拿我和一个死人比。”
聂清月听得出来他的全都是在嘲讽,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心思和他周旋。
见着他的酒既然已经醒了,那她想要说的事情也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