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突然之间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了,可是这个办法对于他们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
成功了,也许还好,但是如果没有成功的话那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要花时间去想怎么把她救出来。
“虽然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我觉得你用这样的方法逼迫她,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林木叹气,这一切或许真的是无可奈何,可,这一切也是顺应。
他们的确是想要一个领头人,但是用这样的方法得到的领头人对于她的族人和聂清月来说是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情。
聂清风又何尝知道这一切不公平,但是世上的意义任何一个人又有谁能够公平的存在?
“这是她自己的命,所以,就算是我逼的,她也应该接受这一切。”
“所以这就是你想尽方法让她去大都的原因,就是想让她心甘情愿的接受这一切。”
聂清风耸肩。
毫不避讳的去承认,这的确是他一开始的目的,因为从那个时候,聂清风就已经打算开始让她接手所有的一切。
但是那个时候的她心智还不够稳定,现在所发生的一切正好能够让聂清月成为一个更成熟的人。
如果这个时候她不接受这些,那么以后再也没有机会。
林木凝眉,心里觉得他这样的安排的确是没有问题,但是,强迫来的终究是强迫的。
“当初,她不也是自愿的吗?你又何必这么心急?”
林木反问。
关于那个女人,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愿的,才有了现在的月族。
聂清风叹气。面对他所做的一切也是无可奈何,自嘲的一笑,“我不希望当年的事情在发生一遍,我真的没有办法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
当初母亲送了自己的命去证实,难道现在还要让我把我妹妹的命给扔在里面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发生的一切和当初的实在是太像,聂清风不得不开始担心这所有的一切,会在他的眼前重蹈覆辙。
所以,他才急不可耐的把这一切的秘密都捅了出来,只是希望,聂清月在这样的举动下能够判断出她最想要做的事和决定。
而不是因为要去保护任何一个人。
“可是当初,她如果不那么做,你们两个也不会容易出现在这里,你也不会有今天。”
“是。”聂清风摊手,承认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对的,语气里稍微也带了一些怒气。
“可是我妹妹是无辜的,这一切本来就和她没有关系,是他们非要把她牵扯进来,那么我现在这么做有什么错呢?”
聂清风讥讽的看着林木反问。
林木沉默不语。
阿珂在一旁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解释,眼下发生的一切,兴许和当年真的很像,可是人已经不是当年的人。
他又怎么能够确定这些人真的会心狠到,舍弃她。
翌日。
蓝睿宁和安之迁坐在房内互相思考着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虽然安之迁很想支持他,但是他现在的权利都是有聂清风所给。
如果没有他的命令,这个酒馆里的所有人都不会动,更加不可能会听从于他的命令。
“我知道你想要救人,可是这一切完全就是一个陷阱,如果你去的话,很有可能就死在里面,永远也出不来,你明白吗?”
安之迁摇头,叹气,还是觉得他现在的这个方法有一定的问题。
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要不然,聂清风也不可能会迟迟不动手。
“所以我现在才来找你帮忙,加上你的能力兴许有可能。”
蓝睿宁就是知道他的计划并不是万无一失,才会在这个时机来找他帮忙。
蓝睿宁摇头。
“我没有办法帮你,虽然这个地方的人都听命于我,但是这件事情太大,没有他的命令,这些人不会听我的意见,
至于,月族,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小部分,更何况现在的主事者在他身边,说白了,我现在就是两袖清风一个孤家寡人而已。”
安之迁摊手,对于现在这个局面他也很无奈。
暗地里发展的那些势力,也在林木的掌控之中,所以不管他现在有什么决定,他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视线内。
在这件事情上他根本就没有办法。
“平日里看你耀武扬威的,到关键时刻你竟然跟我说你是孤家寡人一个人,她平时对你也不错吧,难道就真的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她在那里面受苦吗?”
蓝睿宁反问,明显就不相信他说的话,甚至开始质疑他的态度。
他怎么说也是在大都境内,他的人,要是没有一点实质性的权利,怎么在那群人当中立足下去?
安之迁无奈的叹气,就知道他一定不会相信他现在说的话,可是现在她所说的就是事实。
“不管你相信还是不相信,我说的就是事实,他有多了解你,你自己比我清楚,在你来这里之前,
他就已经收掉了我手上所有的权利,你让我怎么帮你?鸡蛋碰石头吗?死了一堆人也休不了他一个人,这样的事情值得吗?”
安之迁有些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执意这么做,这样的牺牲也不是聂清月想看到的。
聂清月真的被救出来之后,发现是牺牲了上百个人才救她一个,她也不会开心到哪去。
“你为什么就不能选择相信她,也许她能够从那个地方走出来。”
“你让我怎么相信?”蓝睿宁突然之间站起来大怒,“但凡我有一点相信,我也不会来找你帮忙,那个男人什么脾气,当初不是没有发生过。”
魏承曦心机太深,这也是他们唯一不能放下的一点。
聂清月在里面接收不到外面的任何消息,只要那个男人三言两语,就可以轻松的控制住她。
那到时候,魏承曦一定会让她成为这件事情的牺牲者。
安之迁闭了一下眼,睁开道:“为什么不把这件事情告诉魏承言,以他的能力和才智,对他来说不是轻而易举吗?”
蓝睿宁甩袖,冷哼一声,“你别跟我提这个人,他不愿意恢复记忆,聂清月现在对他来说不仅仅是陌生人,甚至还有可能是仇人。”
安之迁挑眉,看样子,在失去这段记忆的时间,他知道了一些他不该知道的事情。
所以才会有现在的态度,不救也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