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言抬头看着阿南的那一刻,脑海里突然之间闪出一个名字,“阿瑶……”
阿南一愣,看着他,疑惑。
“在哪?本王说过要让你俩成亲,怎么……”
魏承言记忆里依稀记得这么一件事,但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
“回王爷,阿瑶已经离开这里了,是之前王妃把卖身契给了她,成亲这件事情就……”
阿森本来已经想好了说辞,但一听到他说的这个,阿瑶一转眼就成了负心的女人,这要是让她知道了。
这个臭小子肯定没有好日子过。
这信口胡诌的本事,阿南也是学得一手好本事。
“回去?王妃?她不是早就死了,可本王怎么记得,几日前她还在王府?”
魏承言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个人,总觉得他们之间什么事情是在瞒着他的,可又不知道是什么事情。
总之他现在就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阿森呵呵一笑,什么也没说,也什么都不敢说。
见他陷入沉思,拽着阿南就出去,“你怎么回事,谁让你编这么蹩脚的借口。”
“王妃啊,她走前让属下这么说,属下就这么说了。”
阿森呵呵一笑,忍不住挑眉道:“那你还不如说她殉葬了呢。”
“那怎么行,她活着呢,怎么能说死了呢?”
“那你们家王妃不也活着,你为什么也说她死了?”
“那不是公子你说的吗?”
阿南一反问,阿森就觉得他这傻里傻气的样子,他肯定是比不过了。
聂清月死的这件事那里是他说的,明明就是那个女人说。
忽然一阵冷风吹来,冷得阿森发抖,直言要回去烤火,阿南自然也是没有说什么。
安南。
聂清风站在窗外没多久忽然就一阵风吹过来,吹得门和窗户都在嘎吱嘎吱的做响。
“唉。”聂清风无奈的叹气,“你说找了这么多的地方,怎么就没有找到那丫头半点踪迹,那俩孩子天天追着我问娘亲,如今我如何给!”
林木听着,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现如今,他就是把这天下翻遍了,也未必能够找到她的下楼。
“当初,是实在有些心急,不然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大都差不多的找过了,她会不会已经不在大都。”
聂清风摇头,“你若是这么说,那就放大范围吧,当务之急就是要提前找到她,不能让别人捷足先登,尤其是魏承曦。”
林木点头,自然是明白这其中的道理,可还是有些犹豫,“那之前的事……”
“什么事都没有她重要。”
“知道了。”
林木并不是聂清风的人,听从的只有聂清月一个人。
而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因为,就是因为聂清月不见了,他们必须一起找,一起想办法保护她。
现在这个局面谁也控制不住。
“大都扬言你在招兵买马,实则是魏承曦暗地里在招兵买马,有一次扩充了他的实力,如果真的打起来,恐怕,抗不了多久。”
聂清风拧眉,这件事他早就有所听闻,只要带兵的不是魏承言,那群人在他眼里只是废物而已。
“我安南可没他想的那么脆弱,更何况几个半路招进来的人不足为惧,他在这个时候也不敢这么做。”
林木听他这么一说,转身离开。
只剩下悄然无息的叹气声,“早知道会这样,我就不该逼你。”
聂清风再怎么后悔,也找不到她。
而,此刻的山顶,某人却一点儿也不心焦的在那儿荡秋千,赏雪。
“咦,冷。”聂清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起身回屋里。
阿珂和阿瑶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没事人儿一样,心里想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主子,喝点汤。”
“汤?”聂清月疑惑,“你们下山了?”
阿瑶摇头,“没有,方才阿珂去打的野鸡汤。”
“哦。”聂清月点头,喝了一口之后也放在哪儿就没喝了。
“山下有人在找我,另外最近不太平,晚上睡觉时候关好门哦。”
两个人面面相觑,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不过她说了,他们也该注意才是。
“谁!”阿珂感觉到了异动,突然就冲了出去,拿着剑指着来人。
聂清月端着暖宝宝走了出去,抬眼一看,拧眉,“林木的人?没想到,这么快,回去告诉你主子,让他来见我。”
阿珂听她这么一说,阿珂收回剑,那人立马离开,阿珂疑惑,“主子认识?”
“见过几次而已。”聂清月回到房间继续坐着。
如果没错的话,林木她得过几天才能看见,想想还是挺难为人家的。
阿珂拧眉,看样子最近真的会不太平,这才来第一天就被发现了,不难想之后的人不会发现这里。
黑衣人突然将手中的信交给她,转身却又消失不见。
聂清月看着信里的内容,冷冷一笑,“想不到,林雅还有这种实力,她父亲做不到的事,倒是被她做到了。”
“此话怎讲?”阿珂疑惑。
林雅本就是一介女子,那个位置对于她而言并不是有用的东西,她顶多就是想杀他而已。
“她召集了所有听命于令牌的人,谋划着刺杀……”
“那王爷……”
阿瑶犹犹豫豫的开口。
这么一来,林雅的罪名坐实,连坐的人可不就是他了吗?
聂清月叹气,虽然担心他的安危,但他也没有傻到这个份上,这样的事情发生,他一定已经想好了退路。
“他你倒是不用担心,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事情,魏承曦也不敢动手,我只是担心她会来找我的麻烦,这样我待在这里的目的可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聂清月这么多天一直在担心的就是这件事,赖在蓝睿宁那里不走,也只是为了躲避她的视线。
她越是心急,这件事情就越会露马脚,不但伤不到魏承言分毫,甚至还会加快她自己的死亡速度。
浪费那么多的人才。
“令牌明明在主子的手里,为何不截胡,跟着他不过是浪费性命,她本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没有多少人会信。”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聂清月呢喃了一下,笑着开口,“我看你估计是没有见过她比我还狠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