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过往的事情就像是老电影一样,一幕幕的从他的脑海里面播放,一遍又一遍,像是歌曲在无限的循环播放一样。折磨着唐冉冉,也折磨着薄祈衍。
“唐冉冉,别折磨自己,你没有错,不要这样,说说话好吗?”薄祈衍痛苦的说道,看着唐冉冉这个样子,最心疼唐冉冉的是薄祈衍自己。
唐冉冉还是不说话,像是回到了冷冻室一样,开始不言不语,开始冷的像一个大冰块一样,特别恐惧。
薄祈衍实在是被这种低气压闷得有些透不过气来,但是现在,他最担心的还是唐冉冉她的心理状况。
他听说很多抑郁症人群,也见过严重的抑郁症患者自己将自己害死。
所以,薄祈衍恐惧,很是害怕唐冉冉得这种病,他唯一所求,便是唐冉冉一生安好。
唐冉冉闭着双眼,薄祈衍尝试着与唐冉冉沟通,“冉冉,你有什么心事说出来,我陪你一起想。”
可是唐冉冉还是毫无反应,说的难听点,就是像一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除了心跳呼吸,似乎很难再找到她是个活人的标志。
薄祈衍努力的耐心的在唐冉冉耳边说话反正她是想好计策了,一直陪着唐冉冉,一直和她说话,就不信磨不开唐冉冉的嘴。她就是不相信了,所以要去赌一把。
他拿来一条干净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唐冉冉满是泪痕的双眼。唐冉冉闭着双眼,眼泪却不停的流着,薄祈衍知道,她没有睡着,可是知道又能怎样,唐冉冉还是不愿意睁开眼睛。
那些过往的事情就像是老电影一样,一幕幕的从他的脑海里面播放,一遍又一遍,像是歌曲在无限的循环播放一样。折磨着唐冉冉,也折磨着薄祈衍。
“唐冉冉,别折磨自己,你没有错,不要这样,说说话好吗?”薄祈衍痛苦的说道,看着唐冉冉这个样子,最心疼唐冉冉的是薄祈衍自己。
如果此时能够用生命换来病床上的唐冉冉,开口说一句话,恢复以前的样子,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死了并不能解决所有的问题,他也不能死去他死了,唐冉冉就彻底没有了其他可以依靠的人了,他不是怕死,他只是怕死了没人照顾唐冉冉。
“不要折磨你自己,不要用我的错误惩罚你自己好吗?你喝点水吃点东西,等有力气了怎么罚我都行好吗?”
唐冉冉还是无动于衷,薄祈衍绝望了,这种折磨人的方法令人生不如死。他不怕打不怕骂,最怕的就是唐冉冉漠视他。
过了好久以后,唐冉冉慢慢坐起来了,薄祈衍以为,是自己太过殷切的盼望而出现了幻觉,他拼命的把眼睛瞪大,他欣喜极了,觉得自己的心像是一颗要干死的秧苗忽然间,被撒上了甘露瞬间又活了过来,他连忙凑上去殷切而盼望的看着唐冉冉,眼中闪烁着狂喜的,他的声音沙哑而,“头疼不疼,喝水吗,吃饭吗?”
唐冉冉坐正了身体,虚弱的摇了摇头看了他一眼眼睛,一次流了很多的眼泪此刻肿的只剩下一条细细的缝,想说什么,却发现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使劲清了清了清嗓子才发出一点声音,“我想吃糖葫芦了,你可以帮我去买吗?”
“还是原来那家店?”薄祈衍欣喜的看着唐冉冉,哪家店的冰糖葫芦是唐冉冉最喜欢吃的,曾经到那里带着唐冉冉吃过很多次,就是离医院有点远,可就是再远哪怕中间隔着阿尔卑斯山,薄祈衍也是会去的。
“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回来。”薄祈衍高速的收拾好东西,听到唐冉冉要买吃的,他当然是最心急的一个,匆忙离去。
唐冉冉坐在床上,听到关门的声音,慢慢地从床上下来,等待着那股眩晕过去,她走进洗手间,迅速的洗了一下脸,她面色苍白的,像是刚刚从冷冻室出来一样,毫无血色,可怕极了。
唐冉冉皱眉,转过头,不再去看镜子里的人,然后转手回到病房,从抽屉中数了数钱,看了一眼病房,有些犹豫,然后走出门去。
过去跟那些的事情像是一幕幕连贯的画面,从不远的记忆成一段一段的播出来,让其失去的悲伤快乐都回到了脑海中,回到那段曾经的青春岁月中。
不管过去你是不是还是痛恨他的。
记忆都记录着一切,唐冉冉起初是嫩绿清新,散发着醉人的香气,然后枯萎凋零腐朽,继而发出熏人的奇臭,这一串串的记忆像是一条路,前面平坦,后面半段蜿蜒曲折。
每个人都从时光里面 走过,无论悲伤欢喜都曾经经历过。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永远永远不变的。
谁能够信誓旦旦的说,我根本没有变?大家都变了很多呢,人还是原来的人,但灵魂已经变了,找寻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他们,都回不去了。
凉风透过薄薄的衣裳透到唐冉冉身边,浑身冰冷,他们从记忆中恢复了过来。回到了现实,转了转眼珠,将即将掉落的眼泪憋了回去。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薄祈衍总是喜欢带她来这里了,这里面对着大海,有着一股宁静,不管曾经她发生了什么,不管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此时此刻面对这个大海,她的内心是平静的,是平和的。
她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前几个小时自己还跟薄祈衍说着如果他们能活着出去,自己会好好的跟他过下去。
但是真正的脱离了那种危险之后,唐冉冉是茫然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他只感觉心里揪着一般的疼,原来以为必死无疑,所以下定了那些主意。可是等到脱离了险境之后却发现,一切都不一样了,和她想象的不一样。
原来他已经会真的能够去好好的过下去,但是总是感觉心里压了一块石头一样,不管如何,不管怎么去努力的去过着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块石头却依然不曾移动,依然压在她心中最重的那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