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夜幕降临的还有暴雨。
我摘下婚戒,没带一件东西,走出傅家大宅。
暴雨瞬间将我淋个透彻,冰冷的雨点寒凉刺骨,身子禁不住地瑟瑟发抖。
额头的血随着雨水一起淌进眼里,迷糊了前方的路。
夜幕之中,一辆黑车停在我的身侧,傅连城打开了车门。
我果断拒绝对方的好意。
此刻我已经心灰意冷,再也不想要任何的温暖与呵护。
眼下刺骨的寒侵入肌肤骨髓,正好能填满空掉的心。
从傅家大宅到娘家,整整徒步两个小时。
身子虚得厉害,我颤颤巍巍地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本以为能有口热汤,但阳台处的一男一女,让我倒胃口。
“三更半夜,你回来干什么!”
说话的女人是我的亲妈,把她揽在怀里的男人,是隔壁的邻居。
男人笑了笑,满口黄牙,“小蔻,有什么事能明天再说吗?叔叔给钱给你开宾馆住?”
没有热汤,也没有关心,竟是偷情和出轨。
我转身就走,再也不想多待一秒。
立在茫茫大雨中,我不知所措,又不知该走向哪里。
不多时,傅连城的声音出现在大雨里。
他还像以前一样,不顾我的抗拒,将我稳稳抱起,放进了汽车。
后座车厢,傅连城递来一套棉质睡衣。
我心灰意冷,无动于衷。
下一秒,傅连城居然动手,亲自撕了我的湿衣服。
身体完全暴露在男人面前,我随即一把巴掌扇了过去,“傅连城,你干什么!”
即便被掌掴,傅连城没有停止动作,他扒光了我所有的衣服,将柔软的睡衣给我套上。
我缩在角落,忍不住哭泣,脑子里浑浑噩噩,又羞耻又难过。
车辆在雷雨里穿梭,不一会儿到达目的地。
医院的地下停车场。
傅连城将我一路抱进了手术室,医生和护士早就准备好了。
额头上的伤被一针针缝合。
因为暴雨身子发烫,必须住院打点滴。
傅连城默默在一旁陪着。
我侧过身,不愿看他。
药水一点点进入体内,身下一股暖意缓缓流出。
我悄悄掀起被子往身下看。
居然是一团鲜血。
算算日子不是月经,那会是什么?
不多时,下腹疼得要命,我大汗淋漓,一把抓住傅连城,“快,帮我叫医生。”
雷雨撕裂了天幕。
病房里挤满了人。
婆婆率先上来责备,“蔻蔻,你怎么如此不小心,怀了孕还往外跑。”
我望向一旁的傅景川,他缓缓抬头,“我让你滚你就滚嘛?那是一时气话,再说,家里有车,哪里会淋雨发烧,导致孩子没了。”
我问:“傅景川,张瑶已经有了你的孩子,我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
傅景川怒气道:“她的孩子只能算私生子,我们的孩子才是正儿八经的傅家小少爷。都怪你不好,还惹我生气。”
我缓缓坐起身来,平静反驳:“把错全归在我,你自己呢?出轨,带小三上门,挑衅、辱骂,动手,你哪一样算个男人?!”
婆婆见状,插嘴道:“虽然我儿子有错,但现在我的宝贝孙子没了,你难辞其咎,叶蔻蔻,你别给脸不要脸!”
我看向母子二人,双眼通红,一字一顿道:“我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