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里,赵策斌依旧每日对我没有好脸色,动不动就发狂砸人,就连赵母都受不了了。
可我依旧日日往他家里跑,尽职尽责地照顾他。
他摔东西,我主动靠近安慰,哪怕受伤也无所谓,毕竟这些比起那两年的欺辱,真的就是毛毛雨。
他骂人,我主动献上热水,他难受,我会主动按摩,他嫌弃营养餐不好吃,我主动做。
所有人都觉得我深爱着他,包括他自己。
可笑的是,这些技能不能是当初给他当狗腿子,为了生活得更好一点被迫学的。
当然,他有时也会质疑我为何会爱上他这个曾经的施暴者。
我心中冷笑,面上不显,说着信手拈来的客套话。
不管他信不信,如今的他只能自我欺骗,毕竟连他爸妈都很少来看他了。
我要是再离开,他就真成了被抛弃的人。
渐渐地他的脾气好了很多,越来越依赖我,也愿意去接受治疗,出现在公众面前的机会也多了起来。
但仅仅是这样还不够,他还没爱上我。
为了欺骗赵策斌,我将那所有对我不利的证据都抹除了,包括贺语绵的联系电话。
可我没想到被我拉黑删除的贺语绵会主动找上来。
她趾高气扬地命令我将赵策斌还给她,还说她才是赵策斌心中最爱的人,让我识相一点早点滚,否则就将我与她的交易告知赵策斌。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可笑至极。
难怪当初二人能够看对眼,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但我可没工夫和她搞雌竞。
“行吧,照顾残疾大少爷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说着,我将一筐菜塞到她手中,愉快地享受自己的下午茶时间,毕竟再过几个月就要毕业了,毕业后可就没这么悠闲了。
贺语绵微微蹙眉,不可置信地瞪着我,临走前还不忘放下狠话“敢耍花招,你死定了!”
我微微勾唇,在外晃荡还没一会儿,赵策斌一通电话打来催我回去。
刚进门,价值不菲的花瓶差点砸在我脸上,他猩红着眼,满脸嘲讽:“滚!再出现,别怪我对你家下手!”
一旁的贺语绵瘫坐在地,胳膊似是被锐利的东西割伤,不停地往外渗血。
她红着眼,表情惊恐又震惊:“对不起,我只是怕连累自己的家人,你知道的,破产后会有很多人寻仇,但我是真的喜欢你。”
“喜欢?你不过是喜欢我的钱罢了!沈琳,把她给我赶出去!赶出去!”赵策斌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贺语绵索性也撕破脸了:“赶?我怕是不知道,你家的钥匙就是沈琳给我的。”
我心中一个咯噔,转头看向赵策斌。
他脸上青筋暴起,红着眼死死地盯着我:“这就是你所谓的爱?让别人看我的笑话?!将我像物件一样让给别人?!”
我委屈地看着他:“你都没给我名分,对方家里有钱,我怎敢得罪,就怕小命不保。”
赵策斌嘴角微微勾起,松开了紧握轮椅的手:“你放心,等我好了……”
贺语绵瞬间就怒了:“赵策斌,你除了有钱,哪一点让人喜欢?实话告诉你吧,你的小白花就是收了我的钱才追求你的!”
说着,她直接甩出转款证明。
赵策斌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像是要将我烧成个骷髅。
要不是他现在身体残疾,我真怀疑他要扑上来掐我的脖子。
贺语绵笑得得意:“相反,我才是真心对你的,毕竟你爸妈都打算将公司给私生子了,你一个没钱还残疾的人,我有啥可图谋的。”
“不过你现在让我很失望,还不如你弟弟,对了忘记介绍了,你同父异母的弟弟曾经是我的男友,你见过的。”贺语绵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恶狠狠瞪了我一眼,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