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叫正当防卫,什么害你。
真是可笑。
江尘柯没说话。
刚才的场景,他确实是看见了的,即便现在想要偏向言容淑,也有点开不了口。
目光一瞥,瞥向言容淑的腰间。
因锦缎撕裂,她一片凝脂露在外面,腰间还挂着那熟悉的玉佩。
可奇怪的是……
她腰间,双侧腰间,都未见那熟悉的朱砂痣!
江尘柯眸子猛的一缩,难道是自己看错了!
不可能!
那夜他的大掌一直抚在那枚朱砂痣上!
绝不可能!
只有言容淑不是那夜之人一个解释能够解释的通,可是这玉佩!
他想要抓住言容淑问个清楚,可若是如此,女子家的清誉就毁了!
落水的动静太大,诸位夫人也顾不得什么宴会不宴会,纷纷赶了过来。
见到言容淑落汤鸡的模样,丞相夫人差点尖叫出来。
“容淑!你这是怎么回事!”
大庭广众衣不遮体!
言明尽也怒了,尤其是言糯糯还站在这里,当下转过头来就要发火,可一想到皇帝命他不许把言糯糯的身份说出去,只好压着火气。
“严将军,江公子,为何小女与你们二人一同出现,只有小女一人掉到水下了!”
两个大男人看见一个姑娘家要掉下去都不帮忙的嘛!
确实过分。
诸位夫人又讨论开了,来参宴的达官贵人也看不过眼。
知道言糯糯和言容淑有过节,言明尽也聪明的很,直接看向一直对自家女儿有意思的江尘柯。
“江公子,您一直跟着小女与严将军在一起,请问您看没看清楚怎么回事?”
这个老狐狸!
言糯糯皱眉。
却不想江尘柯犹豫了一下,随即道:“是言小姐先动的手。”
嗯?
他这一下子把一堆人都打愣了。
尤其是言明尽,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什么……什么?”
“江公子都说了,是你女儿先动的手,你听不清?”
言糯糯没忍住。
却不想江尘柯直接将她往后一拽:“少说两句。”
“管你什么事,算你这次说了句公道话。”
她还以为江尘柯这次会无脑向着言容淑。
行,算是他出息了。
江尘柯这会功夫心里不好受,要是放在寻常,言糯糯如此与他开玩笑,他定然是要顶两句的,可是今日……
算了。
“父亲。”
言容淑哭的凄凄切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真的吃亏了。
“父亲别生气,是女儿的错,都是女儿的错。”
“今日是父亲寿宴,父亲别气坏了身子。”
都落水了还这么懂事。
言明尽心里一阵心疼,也忘了这到底是什么场合,当下就要张口训斥言糯糯。
言糯糯冷哼一声,幽幽开口:“言相二人真是父女情深,若本将军的父亲也如此向着本将军,那本将军也可以在自己家里横行霸道。”
言外之意,她现在在众人眼中可不是你言明尽的女儿,想要训斥我,也看看你够不够格。
言明尽让她噎的一愣,瞬间觉得急火攻心。
“你这姑娘,遇到点事儿就哭怎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