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想必是于严将军而言很重要的人吧。”
“倒不是,就是死的奇惨些,所以让我印象颇深。”
言糯糯微微翘起唇瓣,眸色却是透着冰冷,宛若冰寒的古井般深邃。
闻言,言容淑面色一僵,遂又生硬地弯了弯眼尾,故作妩媚地笑道:“严将军还真是会说笑,不过,我今日来也是想要向将军打探一个人的。”
“说来惭愧,那人是我的嫡姐,名叫言糯糯,名字与将军倒有几分相似。五年前因与男人暗中苟合,被父亲一怒之下发配到军营充妓,当初我是百般求情也不济事,如今五年过去了,我心中实在安放不下,特意来此探望,不知她可都还好?”
她说这话时,眸子里闪上了盈盈的泪意,仿佛真的是对她那嫡姐十分担忧。
而言糯糯则在旁冷眼看她这一副惺惺作态的模样。
探望是假,特意来看笑话拉踩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吧?
正在这时,小糯米迈着小步子跑到了言糯糯的身旁。
眼看着小家伙张口要叫娘亲,言糯糯立马捂住她的小嘴,把她搂进怀里:“糯米,怎的这时候跑出来了?想爹爹了?”
小糯米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闪烁着疑惑的光,转头看了看言容淑。
聪慧如她,顿时明白这是娘亲故意的,连忙脆生生的应道:“是啊,糯米要爹爹抱抱!”
言容淑一听见这话,顿时如遭雷劈般杵在原地,眼里的泪花更潋滟了几分。
他、他竟连孩子都有了?
“好,爹爹抱!”
言糯糯俯身伸臂将小糯米稳稳地抱在怀中,那小团子还在她脸上“吧唧”了一口。
言容淑见状更是暗自神伤,如此这般,想必他们夫妻也是相当恩爱了。
捏了捏小糯米软乎乎的面颊,言糯糯又抬头望向肝肠寸断的言容淑,星眸里漾着深深地无奈之色。
“言二小姐切莫见怪,这孩子从小失了母亲,所以特别与我亲近。”
听到这话,言容淑的眼神倏然亮了亮。
“严将军,此话怎讲呀?”
“我常年领兵在外,家妻不堪春闺寂寞,竟狠心抛下稚童,跟隔壁王姓人家双宿双飞去了,我真……”
说到悲伤之处,言糯糯的眸底竟盈上了晶莹的湿润,更叫言容淑看得心旌摇曳。
“那女人可真是狠毒薄情!”
未曾想,这俊俏的少年将军竟这般重情重义。
他竟也愿意同自己说起这些旧事,是不是也在暗示她什么?
“她许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江尘柯神色黯然的叹了口气。
旁边的江允功听着她这一通天方夜谭的满嘴胡诌,憋笑都快憋出内伤来了。
“外头的那些士兵们……”
江尘柯大步流星地踏入营内,看着面前神色各异的三个人,满头雾水地缓缓住了口。
敢情这三人是在这里唱戏本子呢?这怎么还有个姑娘在?
言糯糯怕江尘柯这榆木脑袋坏她好事,遂清了清嗓子,正声道:“乖徒儿,你来的正是时候!快些陪你父亲一同去给众将士们发放赏赐吧。”
江尘柯俊脸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