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糯糯确实许多年没吃过宿儿的点心,顿时就是眼前一亮,伸手去拿盘子里的牛乳糕,一大口下去,满嘴都是香甜,不由得夸奖宿儿。
“小时候你的手艺就好,如今手艺更是炉火纯青,看来把你带回将军府,的确是对的选择。”
说着,还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这里是自己家,没必要如此拘束,坐下吧。”
宿儿点点头,刚刚落座,言糯糯就察觉到了自己身边的两个美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
顿时,嘴里的牛乳糕就不香了。
“你们……”
“哼!”妙音含着泪水从言糯糯身边站起来,“方才将军还说宿儿只是来陪小姐玩的,到了如今竟然又成了将军的青梅竹马,我们二人在将军与宿儿面前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莫不如现在就不碍将军的眼!”
“就是!”
说完之后,二人就像是受了什么奇耻大辱,捂着嘴嘤嘤嘤的跑了。
屋里一时安静下来,言糯糯与宿儿对视一眼,尴尬不言而喻。
糯米摇摇头:“啧啧啧,娘亲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感情不负责之人就是渣,现如今您虽是男儿之身,可是却在行渣女之事啊,看把两位姑娘伤害的,啧啧啧。”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什么都说。
言糯糯拿起一块牛乳糕塞进糯米嘴里:“再敢这样没大没小的就把你一个人扔到边关去。”
“娘亲把糯米扔过去更好,糯米喜欢和边关的叔叔们在一起。”
“好啊,那你就回去吧,再也见不到你远在京城的江哥哥了。”
打蛇打七寸,此言一出,糯米果然尖叫着冲言糯糯冲过去:“娘亲坏坏!娘亲怀!”
“小丫头片子。”言糯糯笑着应战,母女二人难分上下。
当初夫人还在的时候好像就是这样的。
虽说小姐的性子那时也安静,可是总有温情的时候。
后来夫人没了,小姐也不说不笑,整天就是坐在床前写字画画,有时候看着言容淑和言明尽撒娇,还会偷偷的哭。
现在离开了相府,没有了母亲,也相当于没有父亲了……
看着面前二人,宿儿只觉眼前模糊鼻头酸涩,眨眼之间竟有晶莹滚落。
“小姐……”
“宿儿,怎么还哭了?”
言糯糯眉头一挑,赶紧放下怀里的软团子,胡乱抓起帕子在宿儿脸上抹了一把:“可是因为我与糯米一起玩的时候没有带你?”
“没有,没有。”
宿儿忙不迭的摇头:“宿儿只是想起曾经,小姐在相府之时也曾有过这么一段快乐的时光,可以承欢父母膝下,可是后来夫人走了,就什么都没了。”
说着,心头又是一阵酸涩苦楚,泪竟是怎么忍都忍不住。
言糯糯心疼又好笑,伸手将宿儿往怀里搂,只觉肩膀上又是眼泪又是鼻涕,却也不恶心,只安慰着:“好了,曾经是曾经,言明尽不曾给我的,我如今给了糯米就是,我把你接来可不是看你哭哭啼啼的,是让你跟着我享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