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容淑抓住傅温倏的袖子,一言不发。
傅温倏眯起眼睛,不准痕迹的摸了一把言容淑的小手:“你一来就开始哭,总要告诉本皇子怎么了啊。”
见时机差不多了,言容淑才咬唇道:“殿下可知道严将军羞辱我之事?”
这话从何说起,他只听说言容淑自己在军营之中不守妇道,摸上了赵明塘的床,怎么现在成了言糯糯羞辱她了。
可是即便如此,傅温倏仍旧波澜不惊:“你说,我听着。”
“就是严将军羞辱我,所以在宴会上我想一雪前耻,只是不想她那个徒儿非要蹦出来。”
言容淑更委屈了:“而且她长得不男不女的,谁知道是个什么人啊,如今功高盖主在京城里待着,于皇家来说始终是个祸患。”
闻言,傅温倏挑眉看着言容淑。
不男不女?
言容淑到底想要说什么?
且军营之中也不是没有他的人,对于言糯糯性别的猜测更不是一天两天了。
再加上言糯糯府中那两个女子一直都没有侍寝……
傅温倏心中大概有了点猜想。
他轻轻抚摸着言容淑的头发:“好了,你别哭了,今日你来找我我也明白,不就是气严将军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你。”
“且你说的也对,现在严将军功高盖主,在京城之中确实有些危险。”
傅温倏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这样吧,你先回去,我抽空去见见严将军,给你讨回公道可好?”
今日在三皇子府哭了半天,想要的不就是这句话吗。
可即便如此,言容淑还是故作矜持:“会不会不太好……”
“我是皇子,怕什么。”
他转头,吩咐自己的贴身侍卫将言容淑送回去,马不停蹄的就去了将军府。
只是言糯糯去了京郊军营巡查,并不在,傅温倏只好先回去。
翌日一大早,言糯糯出现在京郊军营门口,只见一个身材高挑的男子正站在军营门口等着自己。
天还没亮,看不真切。
言糯糯眯着眼睛:“江尘柯?”
这小子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自己面前了,今日专程来军营找她的?
不太可能。
听见言糯糯的动静,傅温倏抿了抿嘴:“严将军真是个江公子师徒情深啊,竟然想念江公子想到连本皇子都看错了。”
是傅温倏啊。
言糯糯皱了皱眉,暗戳戳的的离他远了点。
不过傅温倏脸皮厚,从来不在意这些,跟在言糯糯身后喋喋不休:“我虽身为皇子,可是对京城中的储备力量却从不了解,不知严将军愿不愿意带我去军营里逛逛。”
闻言言糯糯没忍住笑了,想接近自己就说啊,找什么理由。
“三皇子说笑了,整个天下都是皇家的,三皇子如今不过就是去自家后院溜达溜达,有什么不可以的。”
这句话说的倒是深得傅温倏心,笑眯眯的跟在言糯糯身后。
看着将士们训练有素的样子,傅温倏刻意和言糯糯找话题。
“如今天还没亮,听闻严将军在边关的时候同将士们一同训练,身居高位却不曾携带,看样严将军也是颇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