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对着破碎的女人,露出本性:
“还不是为了你!你非要那条破项链!两百万!那可是两百万!我一个穷学生不去节哪里买得起!”
“本以为是飞上枝头,谁知你家这么抠门,连张卡和房子都舍不得给。”
“反正也是为了你,用你换点钱怎么了?我是你丈夫,你的一切本就该属于我,装什么可怜。你对林易白的时候不也随意羞辱吗?我又没卖了你,有什么好哭的。”
孟潇潇捂着心口:
“顾辞,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是我!”
“还不是因为你好骗,一杯豆浆就能叫你动了心。其他人都觉得我不是好东西,除了张脸和脑子屁用没有。无端献好必有阴谋,她们实在太聪明了,都不上当。”
“那我只好死命缠着你了。这不你都是我的人了,既然知道了,这钱你可别想逃,我手里可还有很多你的东西,你应该没忘吧?”
她抬起通红的眼:“你就从没爱过我吗?”
“爱?你多大了,真把自己当公主啊?这种话也信。”
他笑着摇摇头,又顿了一下:
“也不是,毕竟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某些时候确实……”
“要说真情也不是全然没有,只要老婆帮我还了那些钱,这辈子我只爱你一个人。”
顾辞抹去她脸上的泪水,一副令人作呕的深情样。
孟潇潇抬眼望过来时,我还能清晰看见她眼里浓浓的悔恨。
看见她这副惨样,如今我已经能心如止水了。
大雨模糊了视线,在窗户玻璃上噼里啪啦地响,仿佛在替我拍手叫好。
门铃响了很久,张姨带她进来时满眼心疼:
“潇潇这是怎么了,淋成这样。”
空荡的客厅只剩下两人。
她嗓音嘶哑,应是哭了很久:
“易白哥,我错了。顾辞他就是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你帮帮我好不好?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婚礼上是他拿走项链抵了钱,可后来他又没忍住投了钱下了注,这些都得我来还。可是那么多钱爸妈真的拿不出来。”
“易白哥哥,你帮帮我好吗?我求你了?你知道的,我从来没求过谁,除了你。”
“你不会坐视不管的,你喜欢我不是吗?我可以跟你在一起,只要你帮我……”
她跪得用力,膝盖都红了一片。
我本该去扶的,但这只是过去的我。
我就坐在沙发上,冷眼看她。
时间久到她身体麻木倒向一边,乞求般看向我:
“易白哥……”
我笑了:
“我不是你的狗,自己选的路自己走,我没力气没义务帮你擦屁股。”
她又扑上来抱住我的腰,扯开时滚烫温度自指尖传来,她发烧了。
我皱着眉让佣人把她送走,省得出了事还得我担。
孟潇潇沉默推开人,低声道:
“易白哥哥,你真的不管我了吗?”
我没应,她自讨没趣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