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被黑衣大汉们的这股架势吓了一跳,出于本能,他立刻做出了防御动作。
而保镖们看着这位站在鼻青脸肿的玥儿小姐身边的做出防御动作的男人,一个反应便是冲上去将玥儿护在怀里,并将想要反抗的老徐压制住。
“快!快救妈咪!”玥儿被保镖抱在怀里,第一时间便是抓住保镖的衣袖,指着紧闭的包间门叫道。
保镖却歪了歪头,玥儿小姐不是没有母亲吗?哪里来的妈咪?
玥儿见保镖杵在原地不动,急得都快哭了,“快点啊!妈咪就在里面,快去救她呀!”
抱着玥儿的保镖和另一个保镖对视一眼,接着另一个保镖便决定遵循玥儿的话去打开那扇紧闭的包间门。
包间人被从里面上了锁,但是这种小镇上的茶馆包间门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质量的好东西,常年习武的保镖狠狠一踹,那门便碰得一声,狠狠地飞向了包间的最里面。
这样的动静不仅仅将包间里的两人吓了一跳,甚至还将刚刚赶到的傅祁言吓得眼皮一跳。
“妈咪!”看到包间门被踹开,玥儿挣扎着从保镖的怀里跳下来,冲进包间,指着压在陆知意身上的秦修明道,“他就是坏人!打他!”
保镖看着明显姿势不对劲的两人,先是一愣,接着玥儿冲进来时瞬间反应过来,第一时间看向了那个男人的裆部,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这人的裤子没有脱,没有露出什么不该让玥儿小姐看到的东西。
而听到了玥儿的话之后,保镖的反应也十分迅速,立刻上前将还处在懵圈状态下的秦修明按在了地上。
陆知意看着冲进来的玥儿以及站在她身旁的黑衣大汉,心中瞬间松了一口气,刚刚还紧绷着的身体立刻瘫软了下去,可随之而来的却是让人无法忽视的酸痛。
“妈咪,妈咪你你怎么样啊?”玥儿是真的被这种场景吓着了,可她却还是不忘上前,尝试拉拽着躺在桌上一动不动的陆知意。
跟在玥儿身后的保镖见了,心中微微叹出一口气,走上前想要接替玥儿,“小姐,请让我来吧。”
虽然保镖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玥儿会叫这疑似为人贩子的女人妈咪,但既然这件事是玥儿想要做的,那他们也只能遵从。
“慢着!”
就在保镖的手要碰触到陆知意时,包间门口传来的男声让他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傅总。”保镖转身,看向了阴沉着脸出现在包间门口的傅祁言。
“爹地!妈咪她……”玥儿也转头看向了傅祁言,心中的大石瞬间就落了地,可也是在这一刻感到了害怕,小嘴一瘪,就哭了出来。
向来疼爱玥儿的傅祁言此时却对哭泣的玥儿毫不关心,他的所有目光全部汇集在了躺在桌子上的陆知意身上。
此时的陆知意因为浑身的酸痛而颤抖着身子,额角因为刚刚的打斗微微红肿,原本干净整洁的米白色小西装此时也变得凌乱不堪,贴身穿着的小吊带被扯得变了形,露出胸前的雪白。
傅祁言一边走近,一边将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
陆知意本想要叫一声傅祁言,毕竟如果不是他的人来得及时,自己今天恐怕就会遭遇不测。
可还不等她说话,傅祁言便伸手将她从桌子上拉了起来,那件留有香水味的西装外套也搭在了自己的身上。
“对不起。”
而紧接着,傅祁言的低语便在她的耳边响起。
陆知意晃了晃神,这个声线真的太像他了,心中也因为这声对不起而开始发酸,虽然知道面前的男人并不是他,却还是忍不住在心中责怪,为什么不来早一点?
傅祁言低垂着眸子,没有人能从其中看出什么情绪,他先是确认了陆知意的身体已经被遮盖好,接着才将人环抱住,去解开捆住陆知意双手的布。
玥儿自己哭了一会儿,见傅祁言根本不搭理自己,哭声慢慢减弱,心中却有些委屈,但当她看到满脸疲倦的陆知意时,心中的委屈更是直接消失不见了。
“傅总……”陆知意沙哑着声音开口。
“嘘,好好休息吧……嫂子。”傅祁言用食指抵在陆知意的唇上,声音低沉,叫人听不出悲喜来。
秦修明早在发现进来的是傅祁言时,就已经伏低了身子,根本不敢抬头了,他完全不相信,自己之前打的小孩居然是傅祁言的孩子!
可是很快他心中便充满了疑惑,为什么傅祁言的孩子要叫陆知意妈咪?而傅祁言却又称呼陆知意为嫂子?
陆知意眨巴着眼睛,其实傅祁言的这个行为有些过界,可是她却并不觉得不舒服,甚至还任由着傅祁言将自己抱起。
“我的手包。”见傅祁言要将自己带离,陆知意连忙开口,并想要伸手去拿之前被甩在角落里的手包。
只需傅祁言的一个眼神,保镖便立刻将陆知意想要的手包从角落里捡了起来,并交还给了陆知意。
“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傅祁言看着陆知意在手包里翻找着,出声问道。
陆知意只是着重检查了录音笔是否还在,在摸到自己最关心的东西之后,她便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没有,都在。”
傅祁言点头,感受到脚边的动静,低头看去,这才注意到了一开始就在包间里的玥儿,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玥儿脸上的伤,当即目光一凝,“谁做的?”
听到这个突然问话,所有人都是一懵,接着就顺着傅祁言的目光看向了玥儿。
玥儿仰着一张小脸,被打的右脸已经高高肿起,她似乎知道傅祁言是要为自己出头,立刻就扭过身,指着还被保镖压制的秦修明,“就是他!他还欺负了妈咪!”
傅祁言冷冷地垂眸看去,刚刚他完全没有注意到保镖的身下还压着一个人,此时看清了那人的脸后,立刻便冷笑一声,“看来秦二少是魔怔了啊。”
秦修明听着这句话,心里已经凉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