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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孩子是他偷走的?又想到现在在京市,应该是睡觉的时间,也就没有给温颜和小月亮去电话。
李蓉已经按照信息上的地址,辗转了好几次,终于到了。
这里是一个废旧的码头,堆积了大量的垃圾。
废旧的仓库墙壁斑驳,空气中弥漫了铁锈以及腐烂发霉的味道。
按照地址,找到了那个废旧的仓库。
李蓉心脏狂跳,手心冒汗。
她警惕得观察周围的一切。
仓库那扇门后的黑暗,像一张沉默的巨口,吞噬着所有光线和声音,也吞噬着李蓉仅存的勇气。
咣当!”
一声突兀的金属撞击声从仓库侧面传来!紧接着是短促的、压抑的闷哼和重物倒地的声音!
李蓉浑身一僵,屏住呼吸。有别人?!不是约她的人?是埋伏?还是……
没等她细想,仓库那扇铁门突然从里面被“哐”地一声大力推开!
一个穿着深色连帽衫、身形瘦高的男人踉跄着冲了出来,帽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他怀里似乎紧紧抱着一个长用旧油布包裹的东西,动作慌张,头也不回地朝着码头里面,堆满废弃集装箱的区域跑去。
一瞬间,就消失在错综复杂的钢铁堆之后。
李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什么人?他怀里抱着的是什么?是对方派来交接“信物”或传递消息的人?还是来抢东西的?
几乎同时,仓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个穿着脏污工装、面相凶悍的男人追了出来,手里似乎提着棍棒类的东西。
他们看了一眼逃跑者的方向,又警惕地扫视四周,最终低声骂了几句。
他们没有继续追,而是迅速退回仓库,“砰”地一声关上了铁门,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码头重归寂静,只有风声和海浪声。
但刚才那一幕,像是投入死水中的石块,激起了李蓉心中巨大的涟漪和更深的恐惧。
这地方比她想象的更复杂、更危险!
刚才逃跑的人拿走了什么?约她见面的人呢?
裴韵还是诧异的时候。
手机又在此刻响了起来。
“码头见,快!”
裴韵虽然看不懂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快速的朝着码头的方向跑了过去。
既然来了,就不应该害怕。
来到了码头上。
刚刚那个戴着帽子,揣着布包的男人朝着她走了过来。
她下意识的朝着身后退去。
那男人却直接朝着李蓉走了过来,跪倒在了李蓉的脚下。
怀里的油布包裹被他紧紧抱在胸前,如同抱着救命稻草。
“夫……夫人!云夫人!救……救命!救救我!”男人压低了声音,带着浓重的、李蓉听不懂的某种东南亚口音。
他中文说得磕磕绊绊,语气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哀求。
他抬起头,帽子下的脸因紧张和奔跑而涨红,眼神慌乱如受惊的鹿,年纪看起来四十多岁,面容憔悴,带着长期生活在不安中的痕迹。
李蓉惊疑不定地看着他,心脏依旧狂跳:“你……你是谁?你认识我?”
“我……我叫阿坤!是吴伯让我来的!”男人急切地打断她,声音发抖。
“吴伯说只有您,只有云望川先生的夫人能救他!能把这些东西,交给该给的人!”
吴伯?!这个名字像一道闪电劈入李蓉的脑海!吴伯……望川当年的司机老吴?!
他不是……不是很多年前就车祸死了吗?难道……
“吴伯?他还活着?!他在哪里?”李蓉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暂时压过了恐惧。
“就在这个岛上,有人看着他逃不出来……”阿坤语速很快,不时惊恐地回头张望。
“吴伯说……他对不起云先生,对不起您……但他当年是被逼的!是你们云家那个三叔公!云守业!”
云守业!三叔公!这个名字让李蓉浑身一凉。
那是云望川的三叔,在家族中颇有势力,但在望川失踪,他心力交瘁后,逐渐淡出了核心圈,近些年更是深居简出,据说身体不好,在海外疗养……
“云守业逼他做了什么?!”李蓉追问,声音发紧。
“他让吴伯害云先生!在去港城的路上……制造车祸!”阿坤哆哆嗦嗦地说。
“但没成功,云先生命大,后来,云守业怕事情败露,又逼吴伯去偷走您刚出生的女儿!”
尽管早有猜测,但亲耳听到这血淋淋的真相从另一个陌生人口中说出,李蓉还是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她扶住冰冷的集装箱壁,才勉强站稳。
指甲深深掐进铁锈斑驳的表面。
“我的孩子是他偷走的?!”李蓉的声音嘶哑,带着滔天的恨意和疑惑。
“是他动手,但指使的是云守业!孩子被交给谁,吴伯也不知道,是云守业安排的人接手的!”
阿坤一边说,一边将怀里的油布包裹小心翼翼地捧起,递向李蓉。
“吴伯说这是他偷偷留下的证据,有云守业当年给他钱和凭据,还有云先生出事时掉落的怀表,里面有东西,还有一点录音!吴伯说他留了心眼。”
李蓉颤抖着手,接过那个沉甸甸、带着海腥和旧物气息的油布包裹。
入手冰凉,却仿佛有千钧之重,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这里面,藏着望川“失踪”的真相,藏着曦儿被偷的罪证,藏着云家内部最肮脏的背叛和谋杀!
“吴伯……他为什么让你来找我?他自己为什么不站出来?”李蓉紧紧抱着包裹,这么重要的东西,她不敢有半点的大意。
“吴伯说……他当年收了钱,办了坏事,没脸见人,这些年东躲西藏,生不如死!他女儿什么都不知道,现在过得很好,他不想连累女儿……”阿坤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
“他说,如果这些证据能帮到您,让真正的坏人得到报应,他死了也甘心,他让我无论如何,要找到您,交给您。他说……只有您,会相信,会追查到底……”
阿坤顿了顿,更加恐惧地看了一眼码头入口的方向:“夫人……快走!这里不安全!追我的人,可能是云守业现在的手下,他们发现东西丢了,一定会找来的!吴伯说,云守业在海外势力很大,黑白两道都有人,您一定要小心!”
他的话刚落,远处隐约传来几声模糊的呼喝和杂乱的脚步声,正在朝这个区域靠近!
李蓉的心脏再次揪紧!她看了一眼怀中关乎丈夫和女儿命运的包裹,又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充满恳求的阿坤。
“你跟我一起走!”李蓉咬了咬牙。这个人证,或许也很重要。
“不!不行!”阿坤惊恐地摇头,“我得回去!吴伯还在岛上,如果我跑了,他们一定会怀疑吴伯,会杀了他的!”
阿坤又指着身后的右边的方向:“夫人……您快走!沿着这条通道一直往右,走到头有一个破损的栅栏,可以出去到后面出口,快!”
脚步声越来越近!
李蓉知道不能再犹豫。她深深看了阿坤一眼,将他的样子记在心里。
“保护好自己!告诉吴伯……谢谢他……我……我会派人来救你们!”
说完,她抱紧油布包裹,按照阿坤指的方向,头也不回地冲进了集装箱堆里,朝着那个未知的出口跑去。
身后,阿坤则迅速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相反的方向,制造出一些声响,试图引开追兵。
冰冷的集装箱墙壁飞快地向后掠去,昏暗的光线在头顶交错。
李蓉害怕极了。
她望着空荡荡的码头。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回得去。
正在此时,她的手机响了,是闻晏臣打来的。
手机上,是闻晏臣发给她的信息。
一连好几十条的信息。
之前,她为了不让人追踪到她,才屏蔽掉的,现在她将追踪定位打开之后。
才看到了闻晏臣发布的这些信息。
看到闻晏臣说,已经派人来了岛上,她的心才稍稍的平静下来。
希望的光芒刺破了厚重的恐惧阴云。
李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迅速将自己的粗略位置和刚才遭遇阿坤,获得包裹以及正被疑似云守业手下追赶的情况,用最简短的文字发给了闻晏臣,并附上了阿坤描述的出口方向。
信息刚发出,她就听到之前来的方向,追捕声似乎清晰了一些,还夹杂着粗暴的呼喝和翻找东西的声响。
他们找过来了!
不能再等了!李蓉抱紧包裹,再次朝着阿坤指明的右侧通道深处跑去。
通道曲折迂回,地面杂物更多。
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肺部火辣辣地疼,耳中嗡嗡作响。
怀中的包裹不时磕碰到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每一次都让她心惊肉跳,生怕损坏了里面的证据。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到了通道的尽头!
隐约可以看到生锈扭曲的铁栅栏,其中一部分已经破损,形成了一个可供人钻过的缺口。
缺口外,似乎是另一片堆满废弃物的空地,更远处能看到低矮破旧的建筑轮廓,应该是阿坤所说的出口。
希望就在眼前!李蓉精神一振,加快了脚步。
然而,就在她距离缺口仅有十几米时,侧后方一条岔道里,猛地窜出两个身影!
正是之前从仓库追出来的穿着脏污工装的男人!他们显然对这片区域更为熟悉,抄了近路!
“站住!把东西放下!”其中一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吼道,手里握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管。
另一人则直接挥舞着棍子扑了上来,目标直指李蓉怀中的油布包裹!
李蓉惊叫一声,下意识侧身躲避,背部重重撞在集装箱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那根棍子擦着她的手臂掠过,带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救命!”她用尽力气嘶喊,同时紧紧护住包裹,朝着近在咫尺的栅栏缺口拼命冲去。
“还想跑!”两个男人狞笑着堵了上来,眼看就要形成合围。
千钧一发之际。
“砰!”一声闷响,有个男人挥棍扑向正在伤害李蓉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整个人向前扑倒在地,手中的棍子也脱手飞出。
另一个持铁管的男人一愣,还没反应过来,从他侧面的阴影中,如同鬼魅般闪出一个穿着黑色战术服、动作迅捷的身影。
那人一个干净利落的擒拿手,瞬间卸掉了他手中的铁管,同时一记精准的手刀砍在他颈侧。男人哼都没哼一声,软软瘫倒。
整个过程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李蓉甚至没看清救她的人长什么样,只看到两个凶徒已经倒地不起。
而那个穿着战术服的男人已经转身面对她,脸上戴着半覆面的战术口罩,只露出一双冷静锐利的眼睛。
他对着衣领下的通讯器快速低语了一句:“云夫人很安全!”
“夫人,请跟我来。闻先生就在外面。”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有些模糊,但语气沉稳可靠。
李蓉惊魂未定,心脏还在狂跳,但看着倒地不起的两个人,和救她的人,她知道,闻晏臣的人真的到了。
她用力点头,抱紧包裹,跟着这名保镖迅速钻过栅栏缺口。
缺口外果然是一片堆满建筑废料的空地,再往前就是破败的旧街区街道。
此刻,街道上看似空旷,但李蓉能感觉到,暗处似乎有不止一道目光在警戒着四周。
一辆不起眼的灰色厢式车静静停在街角阴影里。
保镖护着她快步走向厢式车。
车门从里面打开,李蓉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车内、神色凝重的闻晏臣。
“云夫人!”闻晏臣迅速伸手将她拉上车,车门随即关上。
车子立刻平稳而迅速地驶离这片危险的区域。
车内空间宽敞,除了闻晏臣和司机,副驾还坐着另一名保镖。
李蓉瘫坐在柔软的后座上,直到此刻,一直紧绷的神经才骤然松弛,巨大的后怕和虚脱感席卷而来。
她抱着油布包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眼泪无声地汹涌而出。
“没事了,云夫人,您安全了。”闻晏臣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递过来一瓶水和一包纸巾,没有急着询问,只是静静地等她平复。
他有些感慨,就算是他这种经过训练的军人,都有可能不敢独自来这里。
没想到李蓉竟然自己一个人都敢来这里。
果然是云氏曾经的掌权人。
李蓉,他是调查过的,当初嫁给云望川的时候,也是吃了不少的苦的。
果然,是吃了苦的人。
遇到事情的时候,也不退却。
李蓉深吸一口气,又将在码头遭遇阿坤、得到包裹听闻关于吴伯和云守业惊人指控的过程,尽量清晰地讲述了一遍。
随着她的叙述,闻晏臣的脸色越来越沉,眼神中寒光凛冽。
“云守业?”他低声重复这个名字,语气冰冷,“果然是他。!”
闻晏臣声音冷冽:“和我最近查到的一些海外资金流向及旧势力活动的线索,隐隐有吻合之处。只是没想到,这二十多年,他就一直在干这种事情!”
他接过李蓉递来的油布包裹,入手沉甸甸的。
他没有立刻打开,而是仔细检查了包裹的外部,确认没有危险装置或追踪器后,才小心翼翼地解开层层油布。
里面是几样东西:一个边缘磨损的皮质旧钱夹,里面夹着几张泛黄的字据和一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一块沉甸甸的,表壳有凹痕和划痕的复古怀表;还有一小卷用塑料薄膜仔细包裹的老式微型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