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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团聚闻晏臣抬手,身后的六人小队立即进入最后检查状态,消音武器、攀爬索、爆破装备、医疗包、电子对抗设备……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表情沉静,眼神专注。
闻晏臣带着两名队员,身着黑色潜水服,如同海豹般滑入冰冷的海水,朝着南侧一片布满礁石的滩涂游去。
两名穿着杂牌军服、挎着自动步枪的守卫正缩在一块岩石后抽烟,火星在黑暗中明灭。
他们还在相互的聊着什么。
完全不知道在这水中,马上就有人上岸回要了他们的性命。
闻晏臣比了个手势。
身后一名队员悄无声息地潜上岸,如同捕食的猎豹,从背后捂住其中一人的嘴,锋利的匕首在颈侧划过,干脆利落。
另一名队员同时从侧面扑出,用绞颈术放倒了第二人。
整个行动不到两分钟,他们又迅速的将死者的衣服给脱了下来。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伪装成了这里的十位。
岛上地形复杂,植被茂密,黑暗中几乎难以辨认方向。
但闻晏臣脑中早已刻印下详细的地图,他领着两名队员,如同猎豹,精准地避开几个可能的暗哨和巡逻路线,悄无声息地接近目标。
“老大说了,云望川那个老东西嘴硬得很,不过没关系,让他受皮肉苦,他也就没价值了。倒是那个吴伯,竟然还藏着录音,差点坏了大事。”
“那些个火药……”
“差不多了,就等峰会专机进入预定空域。到时候,嘿嘿……”
两人说着话,从通道另一头走过,没有发现转角阴影中的闻晏臣。
闻晏臣眼神冰冷,等那两人走远,迅速跟了上去。
通道开始出现岔路,根据刚才两人的对话和热成像图,闻晏臣判断实验室和关押点很可能在山体更深、更核心的位置。
他们避开几个监控探头来到一个相对开阔的区域。这里像是核心位置。
“分头找,注意隐蔽。”闻晏臣低声道,两人分开行动,利用通风管道、天花板夹层等狭窄空间隐蔽移动,透过观察窗快速辨认。
大部分房间是空的,或者是堆放实验器材的仓库。
直到闻晏臣来到通道尽头最后一个房间,透过观察窗,他看到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云望川!
云望川比上次见面憔悴许多,衣衫褴褛,身上有明显被虐待的痕迹,但腰背依旧挺直,眼神中带着不屈和一种深沉的哀痛。他低垂着头,胸口微微起伏。
闻晏臣仔细打量房间,没有其他人。但看起来不如入口处那么复杂。
他正准备行动,耳边传来其他人的提醒:“指挥塔周围防卫突然加强,有重武器!另外,码头那两艘巡逻艇突然一起出动,朝着东面公海方向去了,速度很快!”
“东面公海?”闻晏臣心念电转,“那是……京南航峰会备用航线的方向!他们不是要等峰会,是要提前测试,或者……声东击西,引开我们的注意!”
他立刻意识到,云守业可能已经察觉了他们的潜入,或者原本就计划在今晚进行某种行动!那两艘巡逻艇很可能搭载了毒气或引爆装置!
不惜一切代价阻止它们靠近航线!通知国际刑警和附近海军,请求支援!”
“明白!”
闻晏臣不再犹豫,必须立刻救出云望川。
他快速破解门锁,闪身进入房间。
“云望川先生?”他压低声音。
云望川猛地抬起头,看到一身黑衣、面容冷峻的闻晏臣,眼中瞬间爆发出难以置信的光芒,随即是急切的警告:“快走!这里有诈!云守业他……”
话音未落,房间顶部的扩音器突然响起云守业那阴冷而带着戏谑的声音:“欢迎光临,闻少。比我想象的来得快些。不过,游戏该结束了。”
与此同时,房间唯一的门“砰”地自动关闭、锁死!墙壁上的通风口喷出淡绿色的气体!
毒气!
闻晏臣瞳孔骤缩,第一时间屏住呼吸,同时迅速从战术背心侧袋掏出两个简易防毒面具,一个扔给云望川,一个自己飞快戴上。
但云望川手脚被缚,动作迟缓!
“别管我!快走!”云望川嘶吼。
闻晏臣充耳不闻,一个箭步上前,用匕首割断云望川身上的绳索,将防毒面具死死按在他脸上,低吼:“戴上!抓紧我!”
他架起虚弱的云望川,冲向门口。
门是厚重的合金,电子锁已失效,强行破拆需要时间,而毒气正在迅速弥漫!
“闻总,我找到吴伯了!他被关在另一间屋子,还活着!但外面走廊突然被封闭了!有武装人员正在靠近!”
有人汇报。
“坚守!找掩体!火力压制指挥塔周围敌人,给我们创造机会!我们需要爆破出口!”
外面传来激烈的交火声。闻晏臣将云望川护在身后,快速评估房间结构。
墙是加固混凝土,唯一薄弱点可能是……天花板!
他抬头,看到通风口旁有一块似乎不那么牢固的检修盖板。
他举起枪,对着盖板连接处几个点射!
砰!砰!砰!”盖板松动。
“云先生,抓紧!”闻晏臣托起云望川,奋力将他向上推去。
云望川用尽力气,扒住边缘,爬了上去。闻晏臣紧随其后,也钻进了狭窄的通风管道。
管道内布满灰尘和蛛网,勉强能容一人匍匐前进。
毒气也被抽入了一些,但浓度低了很多。闻晏臣根据记忆中的建筑结构图,判断着方向。
两人在黑暗中艰难爬行。身后下方,传来撞门和搜查的声音。
“他们上通风管了!追!”
子弹穿透薄薄的管壁,打在他们身后,溅起火星。
闻晏臣一边回击,一边催促云望川加快速度。终于,前方出现了一个垂直的通风井,有生锈的铁梯。
“云先生,你先上!快!”
云望川咬紧牙关,抓住铁梯,奋力向上爬。闻晏臣守在井口,对着追来的方向连续射击,压制对方。
突然,整个山体猛地一震!剧烈的爆炸声从上方传来,连通风井都簌簌落灰!
云望川已经爬了上去,伸手下来拉他。闻晏臣抓住他的手,也爬上铁梯。上面是一个堆满杂物的旧仓库,有一个破损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
此刻,岛上一片混乱。指挥塔方向火光冲天,枪声密集。
“走!”闻晏臣架着云望川,从破损的窗户跳出去,落在松软的土地上。外面是岛屿的边缘,下面是礁石和海浪。
几个人一起汇合,朝着预定的撤离点。
身后,追兵和零星的子弹紧随不舍。
突然,岛屿中央的山体深处,传来一声沉闷至极、仿佛地心咆哮的巨响!紧接着,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全岛,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是实验室!他们启动了自毁程序!”福伯惊道。
“不管是什么,快走!”闻晏臣看到云望川和吴伯已经安全登上快艇,最后一个抓住绳索,飞速滑下。
快艇马力全开,朝着公海疾驰,将燃烧、爆炸、陷入彻底混乱的无名岛远远抛在身后。
远的天际,已经泛起鱼肚白。
闻晏臣瘫坐在快艇甲板上,剧烈喘息,防毒面具早已摘下。他看着身旁惊魂未定但紧紧相拥的云望川和吴伯。
心理还在想着一系列的问题。
云守业是生是死?毒气样本和控制器是否被彻底摧毁?京南航的威胁是否完全解除?
这些问题,随着快艇破浪前行,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
几个人听着船上得海浪声,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吴伯整个人看起来比照片上憔悴很多,可以看的出来,这些年被云守业折磨得不成人样。
吴伯整个人看起来比照片上憔悴太多,嶙峋得几乎脱了形。长时间的囚禁与折磨在他身上刻下了触目惊心的痕迹。
他花白的头发稀疏凌乱,沾染着污垢和干涸的血迹,紧贴在不复饱满的头皮和凹陷的颧骨边。
脸上新旧伤痕交错,有些已经结痂,有些还泛着红肿,嘴唇干裂起皮,边缘渗着血丝。
闻晏臣看着吴伯的模样,眉头紧锁,眼底翻涌着冰冷的怒意,
这个云望川,简直是太恶毒了,竟然把人折磨成这样子。
大概在海上航行了一天,大家才回归各处。
云望川也已经回到了云家。
云家,为了欢迎云望川回来,举办了宴会。
现在云家非常热闹,毕竟是二十多年都没回来了。
消息灵通的港城各界都收到了风声。
甚至有记者要前来采访。
宴会厅内,水晶灯流光溢彩。
云望川穿着一身得体的深色西装,站在云家几位长辈身边,接受着各色人等的问候与打量。
失去了这么多年在云家的地位,现在也还有当家的风范。
云理有些尴尬。
好像对这个父亲的到来有些陌生。
更害怕自己得父亲把自己的位置取代。
或者是害怕父亲追究他把妹妹丢失的责任。
闻晏臣和温颜并没有参加。
他们是害怕被港城得媒体盯上。
但是他们已经为云望川举办了回来的宴会。
李蓉很开心,眼睛就没从云望川身上移开过。
更重要的是,云望川离开云家这么久,也没有再娶。
宴会举办的很成功。
简单的做了解说之后,云望川就退席了。
离开了云家,去找了闻晏臣和温颜他们。
云家里面,对于云望川回来,似乎暗藏玄机。
因为云理在担心父亲把公司抢走。
他主动找了自己的奶奶,苏念卿。
云理在祖母面前显得局促不安,早没了在人前的沉稳模样。
“奶奶,爸他……他真的回来了。我……我不知道该怎么……”他有些语无伦次,父亲这个称呼时隔二十多年再次叫出口,生涩又沉重。
苏念卿坐在窗边的藤椅上,穿着一身深色绣花旗袍,头发梳理得一丝不乱。
她手里捻着一串温润的佛珠,目光落在窗外沉沉的夜色里,似乎在聆听,又似乎在出神。听到孙子的称呼,她捻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
“回来就好。”
她缓缓开口,声音平和,听不出太多情绪,“你父亲他……这些年,不容易。”
“可是,奶奶!”
云理忍不住上前一步:“他回来了,公司怎么办?大家现在都看着我,叔公他们话里话外都是让他慢慢熟悉,那我呢?我这些年做的算什么?还有,他如果问起云曦的事儿……”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恐慌和自责。
苏念卿终于转过脸,看向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子。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却像深潭,让人看不清底。
“云理,”
她叫他的名字,语气带着一种沉淀了岁月的力度:“他是你父亲,是云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这一点,无论过去多久,都不会变。你这些年做得很好,稳住了云家,这是你的功劳,谁也抹杀不了。”
她顿了顿,目光似乎穿透了眼前的孙子,看向更遥远的过去:“你父亲刚回来,很多东西需要时间。你是他的儿子,是云家未来的希望,这一点也不会变。”
苏念卿紧锁眉头,有些失望。
但是还是保持镇静,和云理道:“做好你该做的事,尽好你的本分,该是你的,跑不掉。至于云曦……”
她的声音几不可闻地低沉下去,捻动佛珠的速度似乎快了一丝,“那是意外。是我们所有人心里的一道疤。不要再轻易去撕开它,尤其……不要在你父亲面前主动提起。他受的苦,够多了。”
云理怔怔地看着祖母。祖母的话似乎是在安慰他、肯定他,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承诺。
他心里格外的慌。
到底应该怎么做?
*
云望川悄然离开宴会厅的喧嚣,并未惊动太多人。
他只对近旁一位叔公低声交代了一句有事儿离开,就离开了。
深色的轿车无声滑入夜色,黑色的轿车无声滑入夜色,将他送往城郊一处不起眼的独栋小院。
这里,是闻晏臣和温颜暂时落脚的地方,也是为了避开港城那些无孔不入的媒体与各方耳目。
小院客厅的灯光柔和,与云宅的璀璨截然不同。
闻晏臣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沉静的夜色,听到车声,转过身。
温颜也从沙发上站起身,她穿着简单的家居服,岛屿逃亡的惊险与后续海上的颠簸,让她感觉有些疲倦。
云望川走进来,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
“颜颜。”他微微颔首,声音有些沙哑,“抱歉,那边刚结束。”
“爸,你忙你的,这里没什么关系,我们什么时候聚都可以!”
温颜尴尬一笑。
她从云望川的脸上看到关于一个父亲对一个女儿的愧疚。
她体会的到,大概是天生的和父亲的血缘关系。
她深深的有感悟。
“伯父,情况怎么样?”闻晏臣开门见山,“宴会只是开始,云家那边什么反应?你回去了,内部不乱?”
云望川诧异,没想到闻晏臣会给他叫伯父。
这让他挺诧异的。
他深吸一口气:“表面上一团和气,几位叔公出面,算是正式确认了我的回归,也给外界一个交代。蓉儿……”
提到李蓉,他眼神柔和了一瞬,带着深深的愧疚和不易察觉的痛楚:“她很高兴,但我看得出来,她也很害怕,怕这又是一场梦,或者……怕我再出什么事。”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云理……那孩子,长大了。但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也很戒备。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我这个突然死而复生的父亲,更不知道……我回来后,他该怎么办,尤其是在曦儿你……。”
温颜听到云望川提到自己,很是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