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离和卫青高不害三人,直到吕雉带人撤走之后很久才从隐身的地方走出来。
本想来阻止吕雉刺杀老单于,谁想到吕雉居然来了这么一出,完全兵不血刃,借助伊致斜之手除掉了老单于。
然后自己以平叛为名杀掉伊致斜。
最终吕雉成为了最终赢家,扶持了幼主呼韩邪,而吕雉自己则得到了监国之权。
回到卫青的小绿洲之后,白月离和高不害等人商议,要尽快想办法离开匈奴。
吕雉已经知道白月离在匈奴,掌权之后,肯定在匈奴境内大肆搜捕他们,很容易就找到卫青这里。
虽然卫青手下还有一些奴 隶,但面对匈奴大军,必然一触即溃。
可是如今两国交恶,匈奴边境,一看他们是秦人,肯定就不予放行了。
高不害说道:“是不是依循咱们来时的办法,绕到西域?”
他的话音未落,白月离和卫青同时说了一句:“不行。”
卫青原本是要解释的,听到白月离也这样说便停了下来。
白月离有心听听他的见解,便挥了挥手:“说说你的看法。”
卫青说道:“大秦和西域的距离,比匈奴和西域的距离要来的远。一旦吕雉发现咱们已经逃走,她定会追击入西域,西域诸国,是不会为了咱们与匈奴开战的。”
他说的没错,即便是西域心向大秦,也绝不可能为了一个流亡的皇帝跟匈奴做对。
要收复西域,也要等到白月离回到大秦,击败匈奴的时候。
白月离点头道:“卫青,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
说完了,两人同时皱起眉头,四周鸦雀无声。
谁都知道他们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之中。
许久,卫青吐出一口气,说道:“陛下,兄长,我想到了一个主意。”
白月离和高不害忙问:“什么主意?”
卫青道:“派出一人,联络九原的蒙恬将军,与他约定日期,进攻匈奴。”
高不害大吃一惊:“什么?”
他想不明白,为何一向聪明伶俐的卫青,怎么会想出这么幼稚的主意。
一旦两军交战,内部肯定搜捕的更加严密,他们逃走的机会就更低了。
卫青道:“我知道兄长的顾虑,可匈奴与大秦不同。”
他说,匈奴以游牧为主,没有专门维持治安的捕快,所有事物均有军人办理。
一旦发生战事,大部分军人们都要调配到前线,而他们的任务自然就落到那些留下来的人身上。
他们掌管公务,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到处搜寻呢?
而且大秦的土地,到处都是县城大都,乡野之间也是房舍俨然,搜捕的捕役们有地方歇脚。
匈奴不然到处是荒野草地,各个部落零星错落。
其他地方的兵,指挥不动当地的兵,也没有条件到处搜查。
最后卫青总结道:“当然危险也会有,可不制造混乱,我们如何离开匈奴呢?”
高不害有些被说动了,他以询问的目光望向白月离。
白月离思忖良久,点了点头:“好,也只好这么办了。”
高不害说道:“那就由我去通知蒙恬将军吧。”
白月离和卫青听得心中一寒。
这是个很危险的任务,若是通过边境时给匈奴兵认出来,便会惹来千军万马的追杀。
一旦不幸被俘,很可能暴露卫青的计划。
所以一定要派一个武功高强,而且绝对可靠的人去做。
理智上来说,高不害几乎可以说是最合适的人选。
但因为此行太过危险,白月离和卫青在情感上有无法接受。
“高兄,嬴婵还在等你回去呢。”
高不害抬头望望窗外,说道:“我知道,但子夫又何尝不在等着卫青回去呢?”
他的目光落在白月离身上:“陛下,大秦的千万子民,又何尝不在等你回去呢?”
两人沉默下来,白月离固然不能有任何闪失,而卫青也是将来抗击匈奴的名将。
眼下要找一个可以信任,又不那么重要的人就是高不害了。
“你们也不用劝我了,我们都知道,我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
高不害说完,提起宝剑就走。
“等一下!”
白月离站起来,看着高不害手里的剑:“这还是当年你我初见,我们一起连挑八个山寨加毒门的剑。”
白月离接过那把剑,轻抚斑驳的剑身。
“是好剑,只是有些残破了。”
说着,他接下自己的佩剑:“这是一把新剑,也是宝剑,交给你吧。”
“这……还是陛下你留着防身吧。”
白月离道:“你也不用劝我了。”
卫青取过一把铁弓:“兄长,这张弓你带上,路上用得着。”
高不害结果宝剑和弓箭,向两人深深一躬:“多谢二位,我一定成功把消息带给蒙恬将军。”
卫青忽然说道:“万一蒙恬将军不在军营?大哥还认识其他的将军吗?”
高不害皱起眉头,道:“不认识了。”
白月离道:“不管遇到那位将军,你将此剑交给他看,他会相信你的。”
高不害辞别了两人,趁着夜色潜行到两国边境。
两国之间隔着一片荒漠,是天然的屏障。
而在荒漠的两端,各自驻守着匈奴和大秦的军队。
荒漠中一马平川,不利于躲避追杀。
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不惊动匈奴军队的前提下,穿过荒漠。
高不害趁着夜色漆黑,潜入匈奴军的军营,瞄准了一个出来小解的军士,突然出手,敲开了他的脑袋。
高不害剥下他的脸皮,贴在了自己脸上。
面皮很快就会腐烂,高不害必须在两天之内离开军营。
他做完了这一切,便开始观察匈奴兵的防守。
整个所在建了四座望楼,望楼上不断有军士换班防守。
白天日光炽烈,沙漠中的景色他们一览无遗。
但是到了晚上,就形同虚设了,如果再亮起光芒,那就纯粹是告诉敌军:“我在这里,你们放箭吧。”
高不害想把这里的布放画下来,无奈一来自己画技不高,万一画错了,帮忙不成反添乱。
与其画出图像,不如记在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