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在场的人都愣了。
“幕司函,你说什么?”幕河泽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目中的寒光直逼秦微。
“爹地,就是这个老妖婆!那天要用刀子捅我!”儿子紧紧抱着童晗的大腿,保护姿态的防备仰着头狠狠瞪着秦微,“她还骂我是贱种,说要杀死我和妈咪!而且就是这个老妖婆捅的妈咪!爹地!就是她!”
“小宝,你在说什么呢……”秦微不自然地微笑着,弯下,身子朝幕司函走去企图挽回自己和蔼的形象,“一定认错人了,阿姨怎么可能这样。”
该死的,这个小贱种,早知道那天她就应该直接弄死他。
秦微刚抬手欲摸摸幕司函的头,谁料原本已经在童晗怀里的小人儿失控咬住她的手腕,双眼满是愤怒的通红。
“啊!”秦微尖叫,下意识抬手将幕司函甩开,但余光瞥过一旁面无表情的男人,她迅速掩住内心的暴躁,两行清泪猝不及防从眼角滑落:“小宝,真的不是阿姨,你出事的那天阿姨还在国外工作。”
呵,想让她暴露再等下辈子吧。被抓住的那几个,她早就做好退路,就算他们两一起指认,也供不出任何证据。
一直旁观的童晗未错过秦微眼中那抹飞速流逝的精光,摸了摸儿子的头温柔安抚着他的情绪,一本正经地朝着幕河泽说道:“这件事给宝贝带来太大刺激了,小孩子的记忆难免会出偏差,某些时候会把不-喜-欢和害-怕的人或事弄混。”
最后几个字,童晗几乎是一字一句咬着说出来的。
儿子站出来为她说话的时候,童晗的心都快被融化了。但这件事,秦微一早必定做好万全准备,她不能让自己的宝贝当出头鸟,否则,呵……
童晗云淡风轻说完这席话,满满讽刺意味,也让秦微陡然不安。
这个女人明明知道一切,她为什么不说?
秦微咬了咬牙,手臂上的疼痛拉回她的注意力,盈盈委屈的目光楚楚可怜地望向幕河泽。
“幕司函,松开,我会查清的。”幕河泽提着自己儿子的衣领,俯身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脏。”
闻言,幕司函瞬间松开小嘴,大大的黑仁眼里满是厌恶瞪了秦微一眼。
他拉了拉童晗的衣角,可怜巴巴地望着她:“妈咪,可不可以带我去洗手间。”
“怎么了宝贝。”
“我刚刚咬了好脏的东西,不洗干净就不能亲阿姨了。”
“噗……”童晗不禁被儿子逗乐,点了点头“好。”
“洗漱好了,直接把小宝带回去睡觉。”幕河泽看着母子俩的互动,冷不定地插了一句,眼中的温柔一瞬而逝。
而一旁愤愤的秦微在所有人都未注意的角度恶毒目光几乎欲将童晗碎尸万段。
一边,童晗带着儿子去浴室直接他洗漱好,儿子软软白白的小身子简直让她爱不释手,她捏了捏小奶包软乎乎的小脸把他抱回了房。
“宝贝乖,很晚了,咱们该睡觉了。”童晗温柔将孩子放在他的小人床上,提他盖好哆啦A梦的小被子“今天的事和以前不好的事我们通通忘掉,以后那个老妖婆就交给阿姨对付,你不要理她就好。”
“阿姨,你放心呦”小奶包上前搂住童晗的脖子,阿姨身上的气味总让他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我也可以帮你一起你对付那个老妖婆的。”
“哈哈宝贝,你还太小。对了,你怎么不好奇阿姨为什么没有告诉你爹地实话啊。”童晗看着小奶包的认真脸,一股暖流打从心底穿过。
“阿姨一定是有自己的道理啊,”幕司函认真想了想,继续答道:“我一定会配合阿姨的,打败那个恶毒的老妖婆!”
闻言,童晗真的狠狠被这个才几岁的小宝贝给感动到了,她的孩子很聪明,很懂事。
这大概是这些年来,她所坚持的唯一期翼。
幕河泽,算你还有最后的良心。
但是我的宝贝,我一定会带走的。
童晗目中的光芒渐渐凝聚成一抹坚定。
“阿姨,你可不可以抱着我一起睡啊。”在童晗连续讲了三个童话故事后,终于有了睡意的幕司函一只小手仍拉着她的衣角,睡眼惺忪带着一点可怜,简直把人萌的不要不要的。
此情此景,刚准备走的童晗立马心软了:“可是阿姨睡在这里会不合适的。”
“不会的不会的,很合适!”闻言,幕司函激动地快要蹦起来,但注意到童晗差异的目光,他立马收敛,再次可怜巴巴地缩进被子里。
“阿姨,从小到大,我都一直希望有个妈妈可以这样抱抱我睡觉,”幕司函失落地底下了头,一只小手松开了童晗“可是一直都没有。”
“好”童晗立马拉过儿子的小手,一只手将他揽入臂弯:“今天啊,阿姨抱着宝贝睡觉。”
对不起,宝贝,妈妈来晚了。
幕司函往童晗怀里蹭了蹭,很快心满意足地在她怀里沉沉睡去。
似是梦魇般嘟囔了一句妈咪。
童晗闭上眼睛,将儿子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心里涌起的绞痛和愧疚不断泛酸。
这边,母子俩已沉沉睡去。
秦微看着手上的牙印,气就不打一处来,但碍于幕河泽的面她不好当面发作。
“河泽,你到底打不打算和我结婚了?”秦微跟着幕河泽一起进了书房,看着男人漫不经心地翻着资料,心里十分不安。
“不急。”幕河泽挑了挑眉,看着助理送来的关于童晗这几年来的生活资料和附带的生活照,日子过得很潇洒啊。
而一旁一直局促不安的秦微,无关的像个路人。
见状,秦微又气又慌:“幕河泽,这么多年了,你到底还让我等到什么时候啊,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爱你啊!”她上前抓住男人的手腕,一张婉约小脸上极力展示着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
“所以?”
闻言,秦微更加恼怒“所以!童晗早就死了不是吗?那个女人,你还想把她当成替身娶回家吗?!”她有些失控地晃着幕河泽,他为什么就不能看看她啊,那个贱种和那个贱女人究竟哪点比得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