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老虎,你没必要怕我怕成这样。”
慕河泽对眼前女人的抗拒脸色更沉,没想到三年过去,童晗见到他就像是看到狼豺虎豹的一样戒备。
这种滋味,真的不好受。
慕河泽紧绷着下巴,不由分说拉起童晗的双手桎梏在头顶,似曾相识的一幕让童晗下意识抬起脚,可是就在此时,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透着森然的危险——
“如果不想我在这里要了你,就给我老实点。”
一句话,让童晗的动作生生僵在原地,漆黑的眸子里透着浓浓的戒备,可是下一秒,慕河泽的动作却让她恍神。
冰凉的手指触及白皙的肌肤,却没有一丝情欲。
刚刚两人挣扎间,竟然扯到了童晗的伤口,纱布上早已经浸透血渍,慕河泽冷着一张脸给她换药,动作温柔的让童晗差点沉沦。
因为上药,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
童晗看着这张宛如刀铸的俊颜,一颗心止不住加速。
慕河泽是多变的,能够对你温柔独宠,也能毫不留情的将你一脚踢开。
若不是见识过他的残忍无情,或许她还会沉迷其中。
童晗下意识垂下眼帘,掩去眼底的一抹悲悯。
她真的爱这个男人,童晗出身卑微,就像是灰姑娘被王子拯救一般,慕河泽将她从沼泽中带了出来,本以为一切都是童话的美好。
后来她才知道自己不过是慕河泽争名夺利,用于攻击慕家的棋子,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他所爱的只有秦薇,那个身家与他相当的女人,他们才是世人眼中的郎才女貌。
而她童晗算什么?
一个代理孕母,当孩子出生后,她的作用也消失,所以能够被慕河泽一脚踢开,到现在,童晗都记得慕河泽亲口说出的话——
“那个女人就是一个棋子,棋子的作用就是身先士卒,然后……被将吃掉。”
“所以,既然没用,就不用留着。”
残忍的话语历历在目,提醒着童晗,每每想起都会泛起涔涔冷汗。
“不要对我这么好。”
再也按耐不住,童晗忍不住冷下脸,或许是意识到她神态不对,忙不迭补充道:“我真的不认识你,您的妻子应该是和我很相似。”
“你骗不了我。”慕河泽头也不抬道,仿佛已经认定童晗在说谎。
手指触及细嫩,每一寸都让他流连忘返,偏偏童晗被桎梏,只能任由眼前的男人打着“上药”的名义触摸她身体的每一寸。
这种滋味,分外煎熬。
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太过熟悉,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慕河泽总会不经意滑过她胸前的绵软,渐渐地,病房里的温度渐渐升高……
“慕河泽,你给我松开!”
“别动,否则,我不能保证我不做什么……”慕河泽声音喑哑,仿佛克制一般,示意向下看了看。
童晗有些不解顺着男人的目光向下,顷刻,脸蛋涨红。
这个家伙……
感受到身下的触感,虽然已不是懵懂不知事的少女,可是童晗还是会忍不住脸红心跳,仿佛触电一般瑟缩,低着头低喃道:“流氓。”
似乎两人重逢后,从这个女人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没什么好词。
流氓,混蛋,先生。
透着浓浓的生疏,仿佛两人是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种感觉让慕河泽愈发的焦灼,无声的上药,慕河泽的额际却泌出一层冷汗。
天知道,他此刻多想将这个女人揉进自己的骨头里。
可是顾忌童晗负伤,饶是再炙热的欲望也只能压下,想着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就在上好药之际,慕河泽的助理关宇轻敲两下走进。
童晗早已经整理好衣物,看着眼前的男人不觉有些恍如隔世。
关宇跟了慕河泽多年,是他身边的左膀右臂,她并不陌生,而对方也似乎因为童晗的出现有一丝怔愣,随即目不斜视道:“慕少,人已经抓到了就在地下室。”
抓到了?
是绑架的人吗?
晗黑眸渐深,下意识朝慕河泽看去,触及一抹幽深后,若有所思。
“走。”
慕河泽面色冷冽,如同君王再临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就在他离开那一刻,童晗蓦地启唇,阻止道:“等下。”
慕河泽很明显没有料到童晗会阻止,兀自侧眸,却听到对方轻声说道:“我要和你一起。”
“不行。”
慕河泽眸色微沉,几乎是不做犹豫的拒绝,审讯的场面会很血腥,他深知童晗的性子,不愿意让她触及自己的黑暗面。
可是童晗却异常执着,并没有因为慕河泽的拒绝而退却,秀眉微颦,坚定道:“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之一,我有权利知道是谁绑架我。”
有理有据。
饶是慕河泽也无言反驳,沉吟片刻,微微颔首道:“好。”
童晗身上有伤,下床间不经意扯动伤口还不觉吃痛咬唇,无意识的举动让慕河泽不觉心悸,伸出手将她揽入怀中,强势而温柔道:“仅此一次。”
言下之意,这一次是放纵,是慕河泽的宠溺,也是慕河泽的霸道。
童晗微微扯唇,眼底一黯,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明明不爱她,却装作一副深情的模样,让人困惑。
没有推开慕河泽的怀抱,童晗只是佯装不解的抬眸,语气依旧平静道:“我只是想知道真相,不可以吗?”
淡淡一句,让慕河泽不禁语塞。
两人一路无言来到地下室。
还没走近,便听到里头一片哀嚎,推开门,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让童晗不禁胃上翻涌,下意识掩鼻。
“现在走,还来得及。”慕河泽在一旁淡淡道,当年的童晗怯懦单纯,就像是人畜无害的小兔子,这样的场面,他不禁担心身边的女人受不住。
可是童晗却面不改色,淡淡瞥了他一眼,抬起脚,先一步跨了进去:“你也太小瞧我了……”
她连死亡都经历过,这种血腥就把她打到,未免也太过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