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
整个屋子莫名的阴冷了起来！
这是柳如玉发怒的前兆！
白老板这边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儿。
即便他的仙家们现在都不跟随在他的身边。
好歹人家之前也是个顶香人，怎么会感觉不到这边的变化。
“看来我似乎是闯祸了。”
他立刻意识到什么，起身后，朝着我深深一鞠躬，留下了一句改日再来，就这样跑了！
白术捂着被打过的地方，直接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他眼神满是怨恨的看着白老板的背影。手，死死地攥着拳头。
【他居然还跑了！他把我还成这样自己居然跑了！】
我立刻起身一把抱住柳如玉！担忧的看着他。
“先别动手，万一他是有苦衷的呢？”
白术欺骗了我，欺骗了整个堂口，固然是不对的！
但是白术自从到了我身边以后，从来都没有做过害我的事儿。
甚至几次三番舍命护着我，他对我真不真的，我还能感受不到吗？
柳如玉深邃的眼眸就这样重重的落在我身上。
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肩膀。声音如十二月的寒风一样的冷冽。
【你现在是在护着他？】
“我……”
我的确是担心白术会被柳如玉打死，想了想，缓缓地点了点头。
“你之前不是说过吗？整个堂口归你管，但是你归我管。所以，能不能不要杀了白术？哪怕打个半死也成啊。”
【我的姑奶奶哟！你可真的是个活阎王！】
白术这边苦不堪言，直接朝着我这边嚷嚷起来。
【还不如打死我算了，打个半死，你说你让我上不去下不来的多不好啊。】
“你煞笔吧！”
我真的是忍不住直接对白术爆粗口！
哪怕我一直想要做一个文明人。
“活着才有一切的可能性。你都死了，还有个屁的可能性啊。”
【可我本来就是死的啊。】
白术即便到了这会儿依然吊儿郎当的模样。
从他的桃花眼里丝毫没看到任何的恐惧之色，反而还有些许玩笑在其中。
这个不要命的家伙！
即便是我都不由得为他捏了一把汗，可关键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柳如玉忽然之间伸出手一把推开我的肩膀。
虽然力道并不大。
可我还是一个没站稳的直接跌坐在地上，摔的生疼的。
【喂喂喂，你跟我生气。打我骂我我可都没还手。但你这样对小十五我可不乐意了。】
白术忽然之间神色认真起来。
他看着我的眼神明显是带着心疼跟担忧的。
浑身的气场也跟之前不一样了。
【你应该知道，我的修为在你之上。你要是给我逼急眼了，我不介意直接杀死你，当上掌堂教主！】
记忆里。
白术虽然一直都是很有野心。时不时的也会挑战一下柳如玉的底线。
但从来都没有像今天这样口出狂言过。
白术曾经说过的。
即便柳如玉浪费了一千年的修为，现在修为完全在他之下。
但是他也认可这个掌堂教主，会愿意听从他的调遣的。
可是现在。
他却说了愿意代替他这样的话。
仅仅是因为自己摔了一跤？
【你吓唬我是吗？】
柳如玉再一次的抬起手，就这样深深地凝视着白术。
【那要不要试试看，看看我们今天到底谁死？】
“你们是不是疯了啊？”
我急急忙忙的从地上爬起来！张开双手挡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我只是摔了一跤，又不是什么大事儿。白术，你至于不至于这样跟掌堂教主说话？”
白术听了我的话以后，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他刚刚伤害你了。】
“那不是伤害。”我极力的解释。“是我自己没站稳，跟人家柳如玉有什么关系？”
【但是我看到他推的你。】
“这算什么推啊？”
我这会儿也是因为过于着急，所以直接脱口而出。
“那你是没看到我们两个在半夜的时候，推搡的更加厉害呢！这种推一下的，算的了什么？”
若是平时。
我断然不会开口是这种话。
可是现在。
我也顾不上什么颜面不颜面的了。
此话一出。
白术这边沉默了。
连柳如玉也跟着沉默了起来。
忽然。
一只熟悉又冰冷的摸上了我的肩膀。
【我们那方面的事儿，是可以随便拿出来说的吗？】
低沉沙哑的嗓音在我背后响起。
让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好。
但是眼下。
他们两个已经都不再动手了，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咳咳。”
我清了清嗓子，给了白术一个机会。
“你现在可以解释解释为什么你明明是白家人，但是却要伪装成蛇家人了。”
白术微微皱眉，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叶子。
【如果我当时说我是白家的，你以为柳如玉会同意我上堂口吗？】
“为什么不呢？”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白术。
“难不成蟒家跟白家是有什么私仇吗？”
【倒也不是私仇，只不过白家并不在五大家之中。】
他终于说出了自己隐瞒的原因。
【在东北。最常见的堂口上的大家族便是，胡黄常莽，四大家。但其实，也可以说是五大家。】
白术深吸一口气，之后重重的叹气。
【第五家就是白家。但因为白家是这五大家里面最为神秘的一家，所以，不被其他几大家待见。】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
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懂，但是合起来我就听不懂了。
【你怎么不说你们白家很难听令？】
柳如玉终于低沉开口。
哪怕语气依旧是那般的冰冷，但至少已经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
【白家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一家。没有人知道白家具体的能力是什么，也没有人能够彻彻底底的让白家臣服。所以，白家上堂口本就是比较冒险的事儿，我们何必要冒险？】
听到这。
我算是听明白了。
因为白家不好摆弄，所以才会都讨厌白家的仙家。
但实际上……
【可你们必须要承认，我们白家在看病方面绝对是一把手。尤其是在看实病方面。】
白术也不伪装了，干脆直接摊牌了。
【如果我们愿意出手，我们可以意思人肉白骨。掌堂教主，你承认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