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之前在苏家的那段遭遇牢牢刻在苏然的心底,林修齐这才决定让苏然继续保留这个名字,苏然最终也答应了。
其实就算她现在依旧顶着苏然的名字,可只要她还在林修齐福气的身边,那其他的一切就都没有什么改变。
苏怀君说的话并不能够激起她的愤怒,反而让她觉得好笑,“至于我究竟有没有看上晏绥,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情,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要是眼光好,也不会因为一个坐、台小姐而把苏家拖向深渊。”
“什么?”苏怀君的脸色变了变,“什么坐、台小姐?你给我说清楚!”
他大声质问着,可眼底却隐隐已经有了些察觉,只是还有些不太愿意去相信罢了,而苏然最擅长的事情,就是让人看清那不愿意相信的真相。
“你的好宝贝孙茹啊,她之前没告诉过你她的过往?”苏然挑了挑眉,一脸淡然的说着。
短短的一句话,却让苏怀君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此时的脸色惨白如纸,身子僵硬的坐在凳子上,满脸的错愕,“孙……孙茹?这怎么会……”
之前他只顾着跟孙茹谈情说爱,确实没有多去在意过孙茹的过往,更何况当时的孙茹被苏然包装得很好,根本看不出半点坐、台小姐的影子。
苏怀君一心只以为孙茹是一个单纯的好女孩,就算在她卷走了苏家最后的救命钱之后,苏怀君也依旧在心里给她找着借口。
或许她只是突然碰上了事情需要用钱,又或许是因为自己伤透了她的心,种种借口苏怀君都想过,可他偏偏没有想过的是,这一切居然是一场被人刻意安排的阴谋。
见苏怀君僵硬的坐在凳子上,满脸痛苦却不愿意相信的模样,苏然很是满意,又在一旁自言自语起来。
“看来到现在你对孙茹还存着念想,这份真挚的感情还真是让人感动呢,可是你在跟孙茹亲亲我我恩恩爱爱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妻子兰嘉卉的想法呢?”
“兰嘉卉?”苏怀君的脸上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是兰嘉卉在中间搞的鬼?!”
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随口说了一句,苏怀君居然就真的跟着往错误的方向去想,就这种智商,也难怪会一事无成还做出这么多的错事来。
苏然眼底满满都是嘲讽,“不是兰嘉卉,是我。”
“你!”苏怀君猛地抬起头来,才发现苏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自己面前不远处的凳子上,她嘴角虽然泛着笑容,可眼底却丝毫没有温度。
这样是苏然,还是让苏怀君有些惧怕的,他不自觉咽了咽口水,也不敢再叫嚣。
苏然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她坐在凳子上低着头玩弄着自己的指甲,又才漫不经心的说了起来。
“孙茹不过是我在会所里花钱找的一个坐、台小姐而已,我故意把她包装成一个完美的女人,还跟她交代清楚了你的所有情况,就连你认为的那几次偶遇,其实也都是我故意安排的,目的嘛……当然是为了勾引你。”
没想到苏怀君的定力居然这么不稳,孙茹不过花了一点点的手段就把他牢牢的抓在了手心,这让苏然竟开始有些同情起兰嘉卉来。
不过在兰嘉卉插足林冉跟苏怀君的婚姻时,她就应该知道苏怀君就是这样一个见异思迁的渣男,能有现在这样的下场,也不过是她自找的罢了。
兰嘉卉不值得可怜,苏怀君亦是如此。
“我故意让孙茹勾引你,又故意在兰嘉卉那边放出蛛丝马迹来,就是为了把你们苏家弄得内讧。只可惜啊,你这么死心塌地的对孙茹,可她却似乎并不满意,否则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跟你缠绵的同时,还接着会所那边的工作呢?”
当初苏然花的重金让孙茹去勾引苏怀君,苏怀君也确实给她买了不少的奢侈品,可孙茹的胃口却并没有被满足,苏然也是后来才知道她背着自己还接了会所的其他工作。
只是当时孙茹已经跟苏怀君勾搭上了,苏然这才没有放弃孙茹这颗棋子,只要不耽误正事,孙茹在会所里的那些事情,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去管。
听苏然这么一说,苏怀君也迅速的回想起了之前的那些事情,当时他正跟孙茹打得火热,常常整天都黏在一起,可后来他晚上约孙茹出来时,她经常会找借口消失。
苏怀君以为是她工作或者家里有事,并没有多想,可是现在听苏然这么一说……他才发觉自己的头上隐隐发绿。
心里的愤怒愈发膨胀,他狠狠的攥紧了拳头,“那……那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我的?”
那个还未出世便意外死掉的那个孩子,才是苏怀君心里头最在意的一件事情。
毕竟苏重生心理有缺陷且不愿意跟他亲近,而兰嘉卉又没有办法生育,孙茹肚子里的孩子自然就成了苏家的希望。
他可以容忍自己被戴了绿帽子,可唯独那个孩子……
见苏怀君是真的很在意,苏然拧眉沉思了一下,还是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她只负责监督孙茹对自己计划的实施,又哪里还什么闲工夫去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更何况那段时间跟孙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不止苏怀君一个,苏然也确实分辨不出来,这个孩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大概孙茹自己都不清楚。
苏然的话就仿佛是一盆冷水临头而下,苏怀君目光呆滞,紧紧攥起的拳头早已经青筋暴起。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为什么要找那个贱人来骗我!”他终于忍无可忍,嘶声怒吼了起来。
充满血丝的双眸直勾勾的朝着苏然看去,苏怀君牙关紧咬,又开始奋力的挣扎了起来。
“苏然,苏家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全部都是你在背后搞的鬼!我今天非杀了你泄愤不可!”
四肢碰撞在金属的凳子上,苏怀君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摆脱束缚,那手腕上的手铐也随着摩擦发出阵阵刺耳的声音,在小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苏然你这个贱人,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