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冉染醒来的时候,纪施珩果然不在了,她伸手到旁边摸索,感觉到的是空空的。
心也跟着空落落的起来。
她以前都是一个人睡的。
因为没有爸妈,从小就是一个人。
没有必须跟别人睡的习惯。
现在遇到纪施珩,可能是因为每次都能有温暖的怀抱,所以在他不在的时候,会觉得很想念吧。
你一旦得到一个东西,之后就会很害怕失去了。
肖冉染知道这个并不是一种好习惯。
可是,她依旧会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去哪里?
肖冉染睡得头晕。
起来,到楼下的客厅坐着。
拿着手机给纪施珩发一个消息。
“老公,你什么时候回来呢?”
而此刻,在一个看起来还比君伯婉公馆大的别墅里,白心研正坐在一张价值不菲的椅子上。
她卸掉平常的妆容,没有化妆。
展露出了她原本的样子。
皮肤白皙娇嫩,模样姣好,身姿妙曼。
在暖气很足的空间里,她的双腿交叠着往前延伸。
一条绸缎的薄被盖在她的身体上,也只盖了一部分,上面没有盖完。
白嫩的脖子,性感的锁骨,白皙的心口……乍一看,就像是一副好看的,极具诱惑力的油画。
纪施珩在门口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回答。
他推开门进去。
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然而,他的视线也只是落在白心研的身上一秒就移开了。
他走过去,站在白心研的身边,道:“Selina公主……”
“叫我心妍就好。”
躺在椅子上的女人在纪施珩没有说完话的时候,就率先开口打断他。
纪施珩的声音顿住,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他的眉头紧锁。
“Selina公主,你生来尊贵,我们之间的身份始终有差距,不是说你让我叫你什么就叫什么……”
倚靠在躺椅上的女人起身,也就在瞬间,她起来,站到了纪施珩的跟前。
“纪施珩,我们之间有必要这么生分吗?我们以前是那么的相爱,你现在怎么了?”
她说着,就要伸手过去触碰纪施珩。
只是她的手还没有碰到纪施珩,后者已经侧身闪躲,离开了原来的位置。
白心研触摸了个寂寞。
她看着前面空空的位置已经自己落空的手,她的眼眸闪过失望和悲伤。
诧异又难以置信的看着纪施珩。
可是,这一切又在意料之中。
“纪施珩,你这是怎么了?”
纪施珩站得笔直,像一棵挺拔的松树,面对白心研,他的表情一点变化都没有。
“我们之间的身份始终如此,也不可能回到以前,还有,我已经结婚了。”
白心研放在身侧的手捏成拳头,咬紧牙关,腮帮子鼓动了一下。
眼眸透着一股哀伤的光。
“你真的有这么爱她吗?”
“她不过是你现在可以唯一能触碰的人,等你的病好了,你就不会对她有感觉了。”
“纪施珩,你不是爱她,你只是需要她,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我可以理解这一点。
所以,回到我的身边,好不好。”
“我不在乎你身边的人是她,反正最后我们都会在一起,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着,白心研又想过去拉纪施珩的手。
这一次,纪施珩没有躲开。
而是在白心研触碰到他的时候,本能的反应,将白心研给摔了出去。
“抱歉,我说过了不能触碰我。”
纪施珩说是道歉,可神情和语气之中没有一点歉意。
白心研从地上坐起,也只能咬碎了骨头,把这一切吞入肚子里。
他警告过自己,不能碰他来着。
“我过来,是想告诉你,帮你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你的安全也没有什么问题,安若生会在这边守着。
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白心研已经站了起来。
拦住他的去路。
“你还有什么事?”
纪施珩声音平常。
可他的话听起来比平常更加的掷地有声。
“我的女人还在家里等着我。”
这几个字,让白心研觉得自己的尊严在这瞬间碎了一地。
看着纪施珩离开的背影,她咬着牙,表现得愤恨无比。
纪施珩,你一开始是我的,最后也是我的,就算是你现在有了其他女人,但是她只是过客。
我们才是最后的相伴者。
此刻的白心研,在昏黄的灯光下,看起来哪里有平常那种朴素的,像是从乡下来的感觉。
卸掉刻意的妆容,深邃的眼眸里,湛蓝色的瞳孔此刻闪过锐利的光。
“他的女人?呵,染染,肖冉染,是不是毁掉你,纪施珩就会回到我的身边了呢。”
纪施珩从白心研的公馆回来,已经是凌晨一点。
是他自己开着车回来的。
车子停好,他下了车,没有立马回到家里。
身子倚靠在车身上,笔直的腿交叠着。
好久都没有吸烟了。
他从车子的储物箱里拿出之前的烟,点上了。
烟雾缭绕,他的神情迷乱。
他的身份本身就很尊贵,也很神秘。
在这瞬间,月笼轻纱下,他就更显得似真似幻了。
脚边落了四五根烟头。
在最后一根时,他吸到了一半,直接捻灭了。
扔掉之后,这才走向屋子里。
家里的佣人都休息了。
偌大的公馆,只有墙边的灯亮着淡淡的光。
走过前面的那条鹅卵石铺就的路,来到家里。
刚刚出现在玄关处,感应灯就亮了起来。
灯光不是那么明亮,淡淡的,但也足以看清楚屋子里的轮廓,以及在沙发上躺着的小女人的轮廓。
纪施珩一进来就感受到她的存在了。
他走过去,只看到一条天鹅绒毯子从她的身上滑下来了一大半。
她皱着眉头,好像有些不安,蜷缩在一起。
纪施珩看得很无奈。
“傻丫头,这么冷呢,怎么在这里睡着了。”
纪施珩把毯子盖好,坐在沙发边上。
他就这样一直坐着,看着她沉睡的面容。
肖冉染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边有人,她只是保持一个姿势睡得很久了,有些不舒服。
换了一个姿势。
毫无意识的动了动身子。
再转身时,穿着的睡衣腰带被纪施珩压着,所以腰带也跟着散开了。
滑嫩的肌肤留不住丝质睡袍。
此刻她的衣服已经敞开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