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九尊老者老者盘坐,面色惨白,磅礴的法力,源源不断的自他们体内涌出来最后汇聚进那古老的阵法之中。
在阵法的最中央,黑雾弥漫,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盘坐里面,一个黑冠中年男人静静坐着,两道剑眉,冰冷的面孔。
此时的他沧桑般的双手,结成一种极为奇妙的印记,指尖轻触,掌心之间,化为一个极为玄妙的轨迹,其中仿佛包揽了整个世界。
下一刻,他猛的一咬舌尖,一口精血喷进阵法之中,喝声如雷般的响起:
“冥王铸魂!淬仙。”
噗嗤!
周围那数十名老者,猛的喷出精血,旋即浑身气息急速的萎靡,本来满头的白发,更是逐渐的枯萎甚至脱落下来。
那庞大的古老阵法,仿佛是在此时,悄悄的转变着,下一霎,阵法之中的冷漠男子,身体猛的一颤,只见得其头顶上方,突然有着光芒浮现,一个模糊不清的冥王魂魄出现,目光注视。
鬼帝仙力显然也是无法持续太久,那张沧桑的脸颊上,满是苍白之色。
……
然而即便是体内传来阵阵虚弱,泰森依旧紧咬着牙,望着那满地的尸体,眼眶也是通红,他着一丝无力涌出来。
神族只不过出动炮灰,他们就死伤了无数长老弟子,而那些最让人忌惮的神族人仙,漠然的望着他们的抵抗,一旦他们出手,鬼王宗的防线也会瞬间崩溃。
现在的他们,只不过是在享受着鬼王宗临死前的疯狂挣扎而已。
“泰森长老,小心!”
而就在泰森心神微微恍惚间,一道急喝声突然响起,然后他的回过神来,浑身毛孔顿时一缩,只见得在那前方,三道阴魂鬼爪,携带着极端狂暴的鬼力,陡然而至。
这三道攻势,凌厉无比,出手之人,显然也是鬼族强者,其中每一人的实力都是不弱于泰森,如今三人偷偷出手,更是封锁了泰森所有的退路,以后者此时的疲态,显然不可能将其抵御下来。
泰森也是感受到自身的状态,他望着那在眼瞳中急速放大的凌厉剑影,嘴角也是浮现一抹无奈的凄然之色,千年鬼王宗,就真的要落得这般结局么?
“唰!”
凌厉攻势瞬间而至,然而,就在那攻击即将落到泰森身体之上时,一道漆黑剑光,猛的洞穿空间,呼啸而至,剑光掠过间,那三名窥仙的鬼族强者,竟是连一道惨叫之声都未发出,便是爆成漫天血雾。
砰砰!
剑光自那三名鬼族强者身上掠过,却是去势不减,后方那众多的神族,也是在此时被那道凌厉剑光,尽数的荡除,霎那间,那神族的潮水攻势中,便是出现了一片空荡。
突如其来的强力攻击,也是令得漫天厮杀声一滞,那泰森等鬼王宗的弟子先是一怔,旋即猛的转头,然后他们便是惊喜的见到,在那后方,一道黑衣飘飘的冷酷身影,手持长剑,缓缓而来,那本就清冷的气质,在此时更是寒气逼人。
“鬼帝宗主!”
望着那道身影,无数鬼王宗的弟子皆是大声的呼喊了起来,原本还有些萎靡的士气顿时大振。
“宗主!”
泰森望着那来到身旁的黑衣男子,虽然后者依旧是平静,但他却是能够感觉到厉若海此时脸颊上的寒气以及杀意。
”各位长老弟子,辛苦你们了。”
厉若海望着那些鬼王宗弟子,那握着长剑的手掌轻轻颤抖,缓缓的道。
“宗主保护鬼王宗也有着我们的责任。”
泰森长老摇了摇头,道。
厉若海轻轻点头,他抬头望着那漫天的黑云,黑云中,正有着天外神族不断的涌来,而在那片黑云最中央的位置,她能够见到数道深邃身影,一种强大的压迫从他们体内弥漫出来,笼罩着整个鬼王宗,他们,才是真正的威胁。
“呵呵,总算是出来一个能够看的人了啊,怎么?你就是宗主,区区一个人仙境的废材吗?”
天空上,一尊神使望着厉若海,淡淡一笑,旋即又是道:
“我道是忘了,就你们这些蝼蚁,修炼到人仙境就是顶峰了。”
无数鬼王宗弟子暴怒,目光仇恨的盯着那神使,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谁是蝼蚁,你可以来试试。”
鬼帝手一握,一股极端惊人的气息,猛的自其体内席卷而出,直冲天际。
那般气息强度,竟已是达到人仙境圆满层次,而且不知为何,他的气息虽然仅仅只是人仙境层次,但那隐约间所散发出来的危险程度,却是比人仙境似乎还要强一些。
“哦?有意思。”
那神族神使感受到厉若海这般气息,眉毛却是一挑,淡漠的笑道:
“看这模样,原来你是浪费了一些人帮助你召唤死亡魂魄,应该还是一个有些能耐的家伙吧,魂魄都让你拥有了堪比人仙境的实力。”
“不过,就算你成为人仙又如何?”
神族神使眼露讥讽之色,道:
“我天外神族这一次要彻底,毁灭占领这些世界,不要说人仙,就是玄仙金仙也要死在我们手中。”
神使,那冷冽到极点的目光,眉头都是微微一皱,冷笑着摇摇头挥手:
“来人杀了他吧。”
“是!”
在其后方,另外一尊神使恭声应道,而后面色冷漠的缓走出,伴随着他步伐的踏出,那股滔天般的惊人气息,也是席卷而开,在其眼瞳深处,有蓝光掠过。
这位神使的实力,显然也是出于人仙境层次,而且那种气息雄浑程度,虽然没有人仙圆满,也有人仙九重。
显然,这神族为了解决掉鬼王宗,也是下了血本。
“小辈,速速率鬼王宗归降我神族,否则,你鬼王宗,必定鸡犬不留!”
那人仙神使,目光阴冷的盯着鬼帝,冷喝道。
嗡!
鬼帝轻笑,就在他这一剑斩出时,这片天地灵气都是陡然沸腾起来,一道黑色剑光以一种无法形容的速度,瞬间就洞穿虚空,那一霎,仿佛连空间都是被切割而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