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关你的事是他待的地方挡路,你赶紧起来带他换件衣服就好了。”原本就是因为木胥桉觉得无聊突然站起来吓到人家,才有得这个乌龙。所以他迅速地帮人解释顺带提出解决方案以及摔锅,可不能在傅子棋面前丢脸,坚决不能!
郑霖早已习惯了木公子奇怪的脑回路,也不拆穿他,只是等自家少主的指令。
“如此烦请傅少主带郑霖换件衣衫,也找人带那位四处转转,让他找找灵感。”
在傅子棋看来原本就是傅府的人冒犯在先他自是配合,至于找灵感什么的,想来是喻珹看出来了自己的顾虑或是挣扎支人离开。
其实傅少主也是想多了,喻珹真的只是让木胥桉去找找灵感。毕竟他们也要做生意了,步景什么的可不能落了俗套。他是来办案的又不是来交流感情为何要顾忌他,虽然他很欣赏傅子棋但守护他的心理健康不在自己的职责范围。
“他是户部侍郎杜大人的庶子,曾是我的小厮,如今他已回到杜家了。”一年多了自己再也没见过他,他当初那样决绝想来也不想再见到我了,可有些东西我也不懂他为何那样坚持。
“他不是心思歹毒之人,若此案将他牵涉进来,还望喻少主手下留情。”
……
郑霖跟着那小厮去客房,中途又碰到一个脏兮兮的仆人,让原本已经脏污的衣服雪上加霜。因那人看着很是可怜出现在傅家总觉得奇怪,便出言询问,“刚才经过的那人是谁?看着与旁人不大相同。”
“他啊!长得吓人脾气又古怪,所以不受人待见,扰了公子的兴致,不如我找人遣他离开?”
“不必了,随他吧。”仆侍之间相互欺压本就稀松平常,可在喻家因为几位主人都格外厌恶这些事,所以倒落得清净,毕竟喻少主当年可是以雷霆手段处理过恶仆的。如今自己竟忘了不是所有的世家都像喻家那样。
等他换完衣服,与傅少主闲聊了几句就与自家少主离开了。说到底此行只是探探虚实,没有什么实际的收获,就看少主如何安排了。
“郑霖,让暗卫盯着傅少主和杜大人顺便注意一下杜家其他人。”听父亲的意思杜傅两家都以为自己掌握着杜江若的去向,那么他们就绝不是凭空想象。从他们身上入手,定会有所收获。
况且一个自小被当作人质送出去的庶子,回到本家怎么可能好过。人就算不在杜家,但杜家也不会轻易放他离开,除非他在他们自以为能控制的范围内。
“嗯……你们是在说刺杀的那件案子吗?是牵扯到杜家了?”木胥桉表示他非常想从喻珹嘴里知道事情的始末。
“对,让郑霖告诉你事情的始末,我带人去趟都府衙门。”这件事牵连甚广,原本喻珹是不想让木胥桉沾染的,可这府城有头有脸的人谁不知道他俩交好,就算不告诉他有什么事儿他也不能免责。与其让他迷糊着有受连累的,还不让他清醒些。
“高大人,你这边可有什么收获。”喻珹其实也知道这件事都府衙门,只会来回打官腔。但他就是不想让他闲着,不管用不用的上总得让这个高大人忙起来,毕竟他这也算为他解了燃眉之急。
高通一时语塞,“这……这……”这件案子涉及众多权贵,我动谁都不行啊!连最基本的传召问话都得看人家心情,这数十年里他能动的大事有刑部管着,动不了的推给自己,放的时间久一点自然就不了了之。
“喻少主,很多事我都身不由己,这些年我无所事事有时我也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连最基本的办案能力都丢了。如今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高大人你越界了!”这些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他多费口舌与我说这些,只能留下隐患毫无意义。
其实高通原本也是一个极会装傻充愣的人,不然他也不会在这权力交错的府城当这么多年的父母官。也许是因为喻家家学清正他便忍不住一吐为快,也对这喻少主就算是年少有为行事果干,他也只是一个未触及政治要害的世家少主而已。
“高大人日后注意就好,既然高大人这边没有进展,那么高大人就帮我一个忙可好?”
褚云珹看着眼前的人,看他打扮应该是近期来府城参加评选的士子,自己这边招人的布告贴出去后目前也就他一个人来询问。
“在下读过几年书文帐之事虽不能说是得心应手,但也能快速掌握,就算粗使活役也可以,望老板考虑考虑。”听人说这是喻家铺子,只希望自己在这里先谋生计有有朝一日能有幸得见喻大人。
褚云珹刚打算回答他,就被一道声音打断了。“就你了,今日你就可以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