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等了一小会,曾鹏拿出电话给女儿打了个电话过去,得知她跟罗斯特那个臭小子正在往这边赶来。
得知女儿跟罗斯特在一起,曾鹏稍稍有些安心。
女儿的婚事其实他也着急,不过他并不想过多地干预。宫平曾经多次抛出橄榄枝,但每次都被他女儿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选择为由拒绝了。
为此,宫平也不好再怎么说,也就任由小辈们自己发展了,同时,他也有点对自己的儿子不争气感到痛心。
想他宫平不管是追求罗斯特的母亲,还是追求秦红,都快得令人发指,没想到自家儿子却这么玩蛋。
曾鹏没答应宫平,其实还有一点是觉得罗斯特这小子好是好,但是距离自己心目中的好女婿还有点差距,毕竟谁都想自己的闺女能嫁个好男人,有个好归宿。
想着想着,曾鹏脑海中,不自觉拿罗斯特和周浩然对比了一下,自己在心中默默地想,其实如果二选一的话,好像、大概、可能,他会选周浩然,而不是罗斯特。
这时,他看到了宫平的车进来了,便迎了上去。
宫平的车停在门口,郝育成的秘书和司机上去给他拉开车门。
曾鹏注意到,郝育成的秘书和司机,似乎都是提前奉了郝育成的指示,专门在门口恭候他们,并负责给他们拉车门、泊车,郝育成对周围工作人员要求很严,也很高,这一点值得每一位领导学习。
秦红看见了曾鹏,刚要跟他打招呼,曾鹏率先开了口,笑着打趣道:“小秦啊,是不是你扯了咱们宫书记的后腿,这么晚才出来?”
秦红已经见惯了曾鹏的没大没小,笑着说道:“您就冤枉我吧,他一直在接电话打电话,我有心想催他快点,可是他谈的都是工作。”
曾鹏白了秦红一眼,不满地说道:“你可真会给他表功。”
秦红感觉曾鹏此时像个老小孩,就笑了:“您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宫平走过来,跟曾鹏耳语了几句,曾鹏的脸就变得严肃起来了,他愤愤地说了一句:“余毒还不少啊!这件事你就安排吧,不用跟我汇报。”
曾鹏说完,就带着宫平和秦红来到房间,曾鹏进门就闪到了一边,说道:“宫平,你的家人你自己给书记介绍吧。“
郝育成站了起来,看着秦红。
宫平跟秦红赶紧上前一步,宫平介绍道:“这是咱们郝书记,郝书记,这是我爱人,秦红。”
秦红握着郝育成伸过来的手,说道:“郝书记您好。”
郝育成说:“小秦啊,欢迎,欢迎,我早就跟宫平说,我说当面祝贺你们新婚之喜,可是这个人啊,就是不主动、不积极,不知为什么?”
旁边的曾鹏说:“这还用问,有危机意识呗。”
汪玉兰暗暗捅了曾鹏一下,不让他胡说。
宫平笑着说:“嫂子,您可是得管管他,这段时间可是没少挤兑我呀。”
汪玉兰说:“你们的事我才懒得管呢。”
郝育成哈哈大笑,说道:“嫂子说得对。”
秦红今天打扮也很得体,她本来就长得白净,生得漂亮,穿什么都顺眼。
郝育成看看宫平,又看看秦红,说道:“小秦啊,你虽然是宫平的兵,但是我给你一项特权,你给我看住他,管住他,他胆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
秦红笑着说:“那太好了,我原想,我离家这么远,如果挨他欺负的话,娘家人就是听说了,一时半会都赶不到,这下好了,我不但有郝书记做主,还有玉兰嫂子给我做后盾,任某人也不敢欺负我。”
秦红说着,就娇嗔地看了一眼宫平。
宫平哈哈大笑,说道:“曾书记啊,我不知道您怎么样,反正我是有了一种老鼠过街的感觉”。
曾鹏说:“你只是老鼠过过街而已,我是人人喊打。”
宫平着说:“这不一样吗?”
曾鹏看着汪玉兰,说道:“不一样、不一样啊——”
宫平发现汪玉兰脸上有些不高兴,就转移了话题,问道:“怎么好多人都还没到?”
郝书记说:“我家那娘俩,在半路上,马上就到。”
宫平看着秦红说:“给斯特和小柔打电话,看看他们到哪儿了?”
曾鹏说:“别打了,我刚打完电话,他们有点事情处理一下,完事就过来。”
郝育成说:“不急,反正今天休息,来,大家坐,我们先聊着,一会小辈儿就到了,有些话还真不好意思说了。”
尽管郝育成这样说,宫平还是给儿子打了电话。
罗斯特接通后没容宫平开口,他就直接说道:“马上就到。”
说完就挂了电话。
旁边的曾鹏凑到他跟前,揶揄着说道:“怎么,连句话都没捞到说,就被人家挂了?”
宫平笑了,说道:“兴许在开车。”
郝育成见他俩在一旁嘀嘀咕咕,就说道:“你们两位书记怎么回事?还背着我们咬起耳朵根子来了?”
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说着话,五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不止过去了五分钟,十分钟、二十分钟都过去了,曾柔和罗斯特还没露面,郝育成家属和女儿也没露面。
郝育成跟汪玉兰和秦红聊了一会,看了看表,说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娘俩怎么到现在还没出现?”
曾鹏觉得儿子也迟到了,就赶紧说道:“没关系,正好您可以利用这段时间倾听一下民声,不然有些人总是觉得委屈,总认为我欺负她,您就好好利用这个时间,就当是接访了。”
“哈哈。”郝育成大笑,说道:“曾鹏书记啊,我还真不认为这是玩笑话,我就是觉着你在有些地方欺负嫂子了,比如说话嗓门高,脾气急,我原先还以为你只是跟我这样,没想到你在家里也这样啊!我说嫂子,这下你消除了我对他的误解,他要是跟你都这样,以后再遇到他跟我吹胡子瞪眼睛,我就不怪他了。”
汪玉兰一听,赶忙说道:“您千万别怪他,他一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好话都没好说,从来都是表里如一。”
汪玉兰的话逗得在场的人都笑了,郝育成看着宫平说:“宫平,看来我是瞎操心了。”
宫平说:“所以说,我从来不给他们劝架。”
汪玉兰瞥了一眼宫平,说道:“你跟他是一路人,没资格劝架。”
“好好好,我投降。”宫平赶紧摆着手说道。
正说着,就见房门被门外的服务员打开,服务员闪在一边,并伸手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
屋里的人立刻不说话了,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门口,期待着来人。
这时,就见一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身材中等,戴着一副近视镜的年轻男人出现在门口。
这样没有征兆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出现在房门口的年轻人有些不自在,他看着大家,眼睛就落在了郝育成身上:“爸……爸好,叔叔阿姨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