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恒的仇家就像是突然冒出来似的,一点征兆都没有,更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要说只是想要陈继恒的命,岑霜月的能力不就足以保护他了吗?陈继恒又怎么可能寻求自己的帮助呢?
所以这件事明显有点不正常,只可惜夏佩佩目前也没查到太多有用的东西。
二人一时间没说话,气氛有点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夏佩佩突然叹了口气。
“看你妈这意思,明天陈继恒就要去公司了,你想好怎么跟他相处了吗?”
战浩辰直接皱眉,不想讨论这件事。
夏佩佩却笑了,“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咱们抗拒也没用啊!”
“要我说还不如好好想想以后怎么对付陈继恒呢?你以为你母亲把他弄到公司去,真的是随意给你添堵吗?”
虽然夏佩佩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出口,但这意思也已经非常明显了。
陈继恒进公司肯定得分走一部分属于战浩辰的东西,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战浩辰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战浩然现在对他虎视眈眈,又来了个陈继恒,再加上战家这几房人全都不是省油的灯。
可想而知以后战浩辰的压力有多大。
但夏佩佩不知道的是,这时候有人比他们还要着急呢。
岑霜月在楼下宣布了陈继恒是自己的干儿子之后,除去战浩辰以外,最破防的就是战浩然了。
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开车离开,把速度提升到极致,窗户也全部打开。
听着外面呼呼的风声,他突然张嘴,冲着天空吼了几嗓子,车子也慢慢停了下来。
此刻的战浩然双眼血红,血丝密布,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很凶狠的力气。
“岑霜月,你欺人太甚!”战浩然恨恨咬牙。
他虽然跟战浩辰不和,但好歹也是战家的一员,这才叫名正言顺。
而且战浩辰也分给了自己一些资源,虽然说战浩然对其分布很不满意,可这好歹也能让自己表面上过得去。
可现在岑霜月把陈继恒弄来了,还要再分走一部分资源,可想而知属于自己的那一部分肯定会更少。
而且众人都能看出来,岑霜月对陈继恒非常喜欢,就算他不能跟战浩辰一样平起平坐,但想必也差不了多少。
这两个人随便把公司分一分,还有自己什么事?岑霜月确实太过分了。
不行,他得反抗,再这么一忍下去,只怕最后会死无葬身之地,整个战家也虽然没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要想行动,就得有人帮忙,战浩然想到了一个很好的人选,一踩油门出发了。
一个小时之后,夏婉欣和战浩然在酒吧见面。
“你怎么这个时候找我?”夏婉欣很疑惑。
上一次她和战浩然不欢而散,战浩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来找过她了。
现在却突然过来,让夏婉欣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战浩然什么都没说,端起酒杯,狠狠的灌了几大口,重重的把酒杯扔在桌上。
巨大的声响让夏婉欣吓了一跳,还好他们是在包间里,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浩然,出什么事了?”
夏婉欣赶紧走过来,在战浩然跟前坐下。
“没关系,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说不定我能帮你呢。”
“就你?”战浩然重重一哼,“你能帮我什么忙?不拖后腿就已经是万幸了。”
这句话就像一巴掌狠狠的摔在夏婉欣脸上,她咬了咬唇,却没发作。
“浩然,我知道我能力有限,但我是真心实意想要帮助你的,你不能这么不领情啊!”
“你快告诉我吧,到底怎么了?”
战浩然冷冷一笑,“岑霜月认了个亲儿子回来。”
“为什么?”
夏婉欣有点没听懂,岑霜月认了个亲儿子,跟他有什么关系?
战浩然把事情说了一通,夏婉欣惊讶的瞪大眼睛。
“你开玩笑吧,岑霜月好不容易攒下这么大的家业,怎么可能交给别人呢?而且陈继恒还姓陈,这根本不可能啊!”
“有什么不可能?”战浩然瞪了她一眼。
“今天晚上我亲眼所见,你是不知道岑霜月有多喜欢陈继恒,简直比对战浩辰还要好。”
“我都怀疑这陈继恒是不是她在外面的似生子了。”
战浩然又灌了一大口酒。
就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岑霜月一定会把家产分给陈继恒一部分。
难怪她之前一直强调说陈继恒的家人大部分都去世了,合着是为这事做准备呢。
夏婉欣暗暗咬牙,心中很不痛快。
他跟战浩辰竞争那是正常的,他俩一个是大哥,一个是二哥,彼此能力也都不分上下,确实有一战之力。
陈继恒算个什么东西,他不姓战,又是突然冒出来的,凭什么分走战家的家产?
虽然说岑霜月并没有明说,但战浩然已经能想到数年之后的事情了。
“不行,我得早做准备。”
战浩然放下酒杯,握住夏婉欣的手。
“我们必须得想个办法,制止这一切,一旦让战家的家产流到外人手中去以后,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
说到最后,战浩然又开始控制不住的发火了。
“岑霜月打的主意倒是挺不错,陈继恒和战浩辰,一个是他的亲儿子,一个是他的干儿子,俩人掌握着公司的绝大部分资源。”
“让他们二房三房和四房所得到的都是极小的一部分,这样就能确保不会被别人抢走属于自己儿子的东西了。”
“可岑霜月却忽略了一件事,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一回是她欺人太甚。”
在战浩然看来,她自己只不过是自保而已。
夏婉欣眼珠转了转,“这么说来,咱们也只能针对战浩辰。”
“岑霜月忙着照顾陈继恒,一定会对战浩辰有所忽略,也是咱们下手的最佳时机。”
战浩然皱了皱眉,“你不觉得咱们针对陈继恒来的更方便一些吗?”
“他再怎么说也不是战家的人,很多事情做起来也方便一些。”
“浩然,你想哪去了?”
夏婉欣解释道:“你想啊,岑霜月都能把家产给一个外姓人,这得多丧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