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夏婉欣一挑眉头。
“这是我的私事，就算你们要是问我，我也不用拿出自己的私事来为自己解释吧。”
都已经到这时候了，夏婉欣还振振有词，因为她心中有底气。
战浩然曾经跟她说过这件事，不管闹得多大，都可以保她安然无恙，所以夏婉欣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而她这句话也把警察气的不行，看来他们得上点手段了。
“我现在可以走了吗？”夏婉欣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都已经快晚上八点了，她还没吃饭呢，再晚点回去，估计连晚饭都赶不上了，只能在外面解决。
警察也看了看时间，淡定回复道：“夏小姐别着急，二十四小时之内，如果我们找不到直接证据，证明你跟这个案子有关系，我们自然会释放你。”
“二十四小时？”夏婉欣惊叫出声。
她原以为自己刚才那样说，就足够洗清嫌疑了，没想到居然还要等那么长时间。
行，那就等着吧。
她相信战浩然现在一定想办法来捞自己，也在把所有的痕迹全部都抹清楚。
很快这个案子将会变成一个无头悬案，夏佩佩也赔了那人很多钱，一定会不了了之的。
可让夏婉欣没想到的是，真正的酷刑还在后面呢。
大概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她想去厕所，才刚提出这个要求，就被警察拒绝了。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去？”夏婉欣炸了。
虽然她行动不便，但还是嗷嗷直叫唤。
“我告诉你们，你们这是在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没有犯任何错误，凭什么这样对我？”
“你们局长呢？我要跟他好好聊聊。”
赵局长在办公室喝茶看报纸，也忙着调查工地附近的各个监控，哪有功夫来见夏婉欣？
她喊了好几回，没有一个警察理会她。
其实刑罚已经开始了，这也算是大记忆恢复术的其中之一，不让嫌疑人上厕所，也不让她睡觉。
虽然这次只有二十四小时，但也足以把夏婉欣整崩溃。
不管夏婉欣怎么要求，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她忍不住了，焦急的在小黑屋里走来走去。
“夏小姐，你现在可以说了吗？”警察淡定询问。
“我们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您跟这个案子一定有关系，但我们问你的问题你也确实回答不上来。”
“就比如说，你为何这么早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到那做什么的？你通通没说。”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到那是等人的。”
夏婉欣都快抓狂了，她感觉自己的膀胱快憋炸了，但天生的羞耻心也让她没办法在这直接脱下裤子就地解决，只好先忍着。
“所以你到那是等谁呢？”警察继续询问。
夏婉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脑子开始急速旋转。
如果她把战浩然说出来，会不会给他带去麻烦呢？但如果不说，她有理由相信这帮警察会把她活活憋死。
可万一警察真的顺藤摸瓜找到了所谓的真相，她会不会坐牢呢？
思考了很久，夏婉欣心中都没个准数。
时间一点点过去，每一分钟对于夏婉欣来说都是莫大的煎熬。
她已经坐不住了，甚至频频抬头看时间，她是下午五点多过来的，也就是说，最快也要到明天五点才能出去。
饥渴她忍了，不让睡觉她也能忍，但人有三急，上厕所这事怎么办？
再看她对面的警察，要多淡定多淡定，这俩人形成了截然不同的对比。
终于，夏婉欣忍不住了。
“我那天早上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是去等战浩然的。”
“战浩然？”警察一愣，但心中却很了然。
而此时待在办公室里的赵局长也通过监听系统知道了这件事，眉头狠狠皱起。
怎么会这样呢？这事居然又跟战浩然扯上关系了。
他之前帮夏佩佩和战浩辰办过不少案子，所以知道战浩辰跟战浩然不和的消息。
别的不说，战浩然这些年也暗戳戳的对战浩辰做过很多不好的事情，甚至还在公司的财政部上做手脚。
无一例外，全部都被战浩辰给识破了。
但这件事发生在夏佩佩的公司，又不是战浩辰的公司，难不成战浩然连夏佩佩一起针对了？
那警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点点头，“继续说。”
“我还说什么呀！我们两个人约会也要告诉你？”
夏婉欣快抓狂了，从来没想过警察审案居然是这样的，简直侮辱人。
她要是个男人也就算了，随便找个旮旯窝就解决了。
可她是女人啊，而且周围全都是男警察，她得克服多大的心理压力，才能当众撒尿，想想都觉得恶心啊！
“我的意思是说，你们为什么早上六点多就约会，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警察的怀疑不无道理，正常来说，小情侣中午下午晚上都可以约会，尤其是晚上，比较方便晚上办事。
而像夏婉欣这种大早上就去约会的确实不多，难不成这俩人准备野战？
就算是真的，恐怕夏婉欣也说不出口。
她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仿佛没听见警察在说什么，逮着他痛骂一通。
时针走到晚上十点多，夏婉欣成功的尿裤子了，这更让她脸上无光，在警察局里发疯。
警察把这边的情况告诉赵局长，他非常平静。
“她要闹就由着她闹，不用管她，记得一直去问她，争取早点让她发疯。”
赵局长见过很多像夏婉欣这样的犯人，一开始嘴巴比茅厕里的臭石头还要硬，问什么都不说。
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加上警察反反复复几十遍甚至上百遍的询问同一个问题，是个人都受不了。
现在距离夏婉欣的心理防线崩溃，还差一点点的时间。
夏佩佩和战浩辰都已经进入梦乡了，而此时的战浩然还在忙着帮夏婉欣擦屁股。
警察在警察局里审问她，而另外一个调查小组也在围绕案发现场附近，继续搜索更多的证据。
战浩然得知夏婉欣被抓进去，吓得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