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浩的做法,让那些还在观望之中的人,很快便打定了注意。
道圣宗都能舍得出去,他们这些宗门还有什么舍不了的呢?
而且,有些人觉得道圣宗毕竟有两位元婴期大能坐镇,他们或许能看到辟心殿更为不同的一面。
只有绝对大的利益,才会让道圣宗放下身段,甘愿屈从一个只有筑基期的殿主。
这事,是绝对的。
能混到这个地步,谁也不是一个傻子。
随后,剩下的一些宗门,也都纷纷开口与钟明商议此事。
只不过,那高额会费是一个巨大的门槛。
有些宗门,就算是挖空了积蓄,也达不到辟心殿一级附庸宗门的标准。
大部分的宗门,只得选择作为三级附庸宗门,只有很少数的几家选择了二级。
而辟心殿一级附庸宗门,就只有道圣宗一家。
像是鹤立鸡群,也算是道圣宗实力的一种证明。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辟心殿上下,人心振奋。
这是辟心殿的荣耀,也是他们身为辟心殿弟子的骄傲。
老丁头嘴里叼着旱烟锅子,像是一个走哪便躺哪的流浪汉一般,吊在一棵高达几十米的黄瓜藤蔓上,一脸的惬意。
宗门内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他也都知道了。
比起其他人,他的心中更为骄傲。
毕竟钟明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跟他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是他,发掘了这颗正在冉冉升起的强大新星。
但钟明现在的成就,也让他感到相当的震惊。
他知道钟明的天赋很高,是人中龙凤,以后注定是要成为绝顶的强者。
但老丁头做梦都没有想到,钟明的天赋居然是如此的妖孽。
只是筑基期的修为,居然就已经领悟到了至高无上的法则之力!
这种天赋,从古至今,闻所未闻。
有这样妖孽的存在,辟心殿重出江湖,屹立世界之巅,现在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
独龙山上,林栋一脸嚣张的扫视着在这里扎营的各门弟子,像个巡山小弟一般,眼中露出不屑之色。
这些人,都是赶来成为辟心殿附庸宗门的各宗门弟子。
只是由于身份的原因,他们这些普通弟子,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辟心殿上元宫。
“喂喂喂,你们在干什么?”林栋一脸嚣张的走了过去。
刚刚才把摊位摆出来的男子转过头来,“我在干什么关你屁事!摆摊挣俩小钱花花不行啊?”
“我是辟心殿的弟子,你说关不关我的事?”林栋眼睛一瞪,狐假虎威的气势被那拿捏的很到位。
“辟心殿弟子?!”一听到这句话,男子瞬间慌了,连忙把摊位给收了起来。
“哥,抽烟!”
随后一脸恭敬的从口袋里掏出香烟,送到了林栋的面前。
在这里呆了有一些时间的他们,自然知道辟心殿弟子其实大部分就是长青书院的人。
但奈何人家是特级附庸宗门,和辟心殿几乎是穿一条裤子的。
这些弟子说辟心殿也成,说长青书院也可以,完全看心情。
他们这些普通的附庸宗门,又怎么跟长青书院相比?
“这才对嘛!以后注意一点!”林栋一脸满意的警告一声,转身就朝别处走去。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独龙山各个角落。
如今的独龙山,人声鼎沸,到处都是来自各个宗门的弟子,相当的热闹。
这些长青书院的弟子,现在基本都不说自己是长青书院的人了,反而一个个都自称是辟心殿弟子。
得知这个消息的老丁头跟其他两个老头,气的吹胡子瞪眼,一口老血差点直接喷出来。
这帮不肖混蛋,数典忘祖啊!
但那些弟子说的其实也没错,他们现在确实是辟心殿的弟子。
但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些弟子已经有点儿不认长青书院道统的样子,让几个老头心里有点难受。
……
夜色普照了大地,也笼罩上了独龙山。
忽然,一道极为恐怖的气息从天而降!
犹如一颗彗星,轰然落在了独龙山上。
虽没有毁天灭地,但那强大的气息,惊得独龙山万千鸟兽沸腾,树木倾斜,犹如狂风过境
所有身在此处的修仙者,顿时觉得呼吸困难,灵力运转迟缓。
身体在这一刻更有一种忍不住往下跪的可怕感觉。
这便是境界的压制!
一重境界一重天,这并不是一句妄言。
元婴大能!
来人必然是元婴期大能!
所有人都骇然抬头。
只见在那繁星笼罩的天空之上,一个一席黑袍的家伙傲然独立。
他冰冷的目光俯视着整个独龙山,目光扫过,所有人,不觉浑身一冷,连灵魂都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钟明!!!”
黑袍人的声音犹如雷霆般滚滚而出,在天地间回响震动,气势惊人。
元婴巅峰!
此人,竟然是元婴巅峰!
所有人神色大变,面露惊惶。
最近这到底是怎么了,元婴期一个接着一个往外蹦。
难道元婴期现在也不值钱了吗?
面对如此可怕的元婴巅峰大能,普通修士的心中已经无法生出任何的还手念头。
他们心中此时唯一的想法是,如何能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中,苟活下来,逃出一条小命!
这个人的身份,不需要过多的猜测,众人几乎已经能确定了。
必然是囚魂中人!
囚魂之中竟然有元婴期巅峰,半步化神的家伙。
这……还怎么打?
钟明就是再厉害,恐怕也不会是元婴巅峰的对手吧?
一时间,联盟内部之中的暗流又悄然滋生了开来。
“谁在这里又吵又闹的?王八蛋,你给我滚下来!”
随着一道声音的响起,钟明的身影出现在了天空之上。
“你就是钟明?”黑袍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球微动,身上属于元婴巅峰的恐怖气势,瞬间就压了过去。
一刹那间,钟明身周的整个空间都仿佛是要被压得扭曲变形。
那股可怕的威压,也瞬间作用在了身上。
但面对这样的存在,钟明却脸色平静,只是发出了一声很轻微的闷哼声。
面对这样的威压,内伤是注定的。
毕竟,人家是元婴期巅峰呐,而他,仅仅只是一个筑基期。
即便是领悟了法则之力,他的肉身还是比较脆的。
这就好比一个小孩操作着一枚大炮,和一个练了几十年功的武林高手对殴。
大炮可能能轰死武林高手,但武林高手想杀小孩,也有的是机会。
“看你这派头,囚魂的宗主?”钟明含住涌上喉咙的鲜血,强装镇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