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钟明这样的断言,男人瞬间就不乐意了,手指一指钟明喝道:“你咒谁呢?你算个狗屁的医生,信不信我把你这摊位砸了!”
“随便你砸吧,反正就那么一个破纸壳子,你要喜欢就拿走,我送你!但我告诉你,你真的要死了,二十年左右的的烟龄,应该有近七八年左右天天都在熬夜,凌晨四点之前没睡过觉吧?还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这心脏已经经不过你这么折腾了,至于你的肺嘛,还勉强能用几年。”钟明不咸不淡的说道。
砸他的摊位,这话对他真的没有一丝的威胁。
就那纸壳子,也是他捡来的,扔多远都无所谓。
男人听完,忽然间愣住了,他一脸怀疑的看着钟明,问道:“你……是不是认识我?”
“多大的脸啊你,你算哪个坑位里的,有那么大的名气吗?”钟明瞥了一眼,骂道。
就这小子,他都想打了,还认识。
扯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糟粕腔。
男人被骂的有点火气,但却犹豫着没爆发,他又问道:“你怎么看出来了?”
“我就这么看出来的,你治不治?不治回家准备后事吧。”钟明一脸冷淡的喝道。
对待今天上门的第一位病人,他的态度,可一点都不友好。
“好,那你给我治一治,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男人撸起了袖子,对钟明说道。
钟明躺在竹椅里,翘着二郎腿,真像个大爷一般,说道:“童叟无欺,一针两百!”
“好,诊金还算公道。”男人对此并没有什么异议。
钟明点了下头,甩手就是一把银针撒了出去,顺金密密麻麻的扎了男人一身。
男人猛地一愣,登时口吐芬芳,“我……”
钟明没有理会男人的比比,全心全意的控制着银针。
这一刻,持续了大概刚刚好一炷香的时间,钟明猛地一把撤回了所有的银针。
将所有的银针聚拢在距离手掌半寸的位置,钟明猛地甩了一下,一缕缕黑色的烟气,飘散了出来。
装好银针之后,钟明拿出了自己的二维码,“扫吧,九十九根针,给你打个折,算你两万。”
“两……两万?!我……你怎么不去抢劫呢?有你这么行医的吗?不是说一针两百吗?”男人顿时不干了,扯着嗓子一通口吐芬芳。
钟明轻飘飘瞥了一眼男人,“我以前确实是干抢劫的,不过,现在改行了。我知道你不缺这点钱,这应该不够你去高档场所消费一次的吧?我说的是一根针两百,你要是有意见,也行,我可以把病还给你。好没好,你自个儿心里应该有点数。”
作为一个医生,钟明不是一般的豪横。
抢劫的事儿,他也不是没干过,但两万块钱,他看不上抢。
男人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钟明,“真没见过你这么狂的野医生,你是不是没挨过社会的毒打?一针两万,这样的天价你也敢要的出口?”
“我怎么就要不出口了?我救了你一条命,你觉得你不值这个钱,把你的病拿走就行了,别跟我这儿扯没用的。”钟明嫌弃的扫了一眼男人说道。
这点事情,对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虽说他不可能把原原本本的病,原模原样的还回去,但还给差不多,还是可以办到的。
反正,也能让他有个一样的归宿。
面对钟明这样的一个医生,男人的一肚子火,还有点没处发的意思。
这家伙,更像是一块滚刀肉,让男人有些揪不住他的毛病。
说要钱吧,看自愿,要是觉得好了,那就给钱。
不给钱,就把毛病还给他!
虽然说男人有点不太相信,这个野医生的手段有这么邪乎,但刚刚拿一手扎针的手段,确实把他给唬住了。
而且,更为关键的是,男人发现,他真的轻松舒服了,浑身通透,很久没有呼吸这么顺畅了。
对峙了片刻之后,男人掏出了手机,扫了钟明的二维码。
“两万块,给你转过去了!要是我的毛病复发了,我会来找你的。认识一下,我叫李泽瑞。”男人抵过了一张他的名片,镀金的。
钟明看了看,还是选择接了过来。
该有的礼貌的,还是要有的。
“病治好了,还要找我的茬,你这个人有点缺德,还是想想把你的生活状态改改吧。”钟明轻笑,说道。
威胁的话他听的实在是有点多了,耳朵听的都快气茧子了。
多一句少一句的,完全无所谓。
当着面骂他缺德,李泽瑞这一回倒是没有生气,反倒是笑了起来,“你这个人,我发现确实有点意思,听你的,谢了。”
“这算是句人话!”钟明说道。
李泽瑞笑了笑,起身离开了摊位,挺嚣张跋扈的一个人,好像也没啥脾气了。
封白亲眼目睹了这一幕,眼睛悄悄的红了,这随手就是两万块的收入,人比人真的是要气死人啊。
“白爷,您这儿还缺扫地捶腿的吗?要不然我跟你混得了。”封白凑了上来,带着一脸谦虚的笑意问道。
这个赚钱的速度,虽然打了封白的脸,但他确实是羡慕的很。
钟明不由笑了起来,“干啥?忽然间就想转行了?你还是算了,你没有那个悟性。”
“不是,白爷,您这个评价也太武断了吧?”封白不甘的问道,他怎么就没有悟性了。
这话,他一点都不相信。
“你先让让,我又有病人来了!”钟明挥了挥手说道。
刚刚在他诊治的时候,边上就有两个妇人犹犹豫豫的。
此刻,似乎终于是鼓起勇气打算上来问一问了。
封白连忙让开了位置,但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钟明。
那两个妇人似乎都是住在这里的,看打扮像是打工的,一脸的憨厚朴实。
她们走到了钟明的面前,有些扭扭捏捏的,似乎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胳膊给我!”钟明冲当先一名妇人说道。
“哎。”那妇人应了一声,连忙撸起袖子,将右胳膊伸到了钟明的面前。
凝神聚气,钟明把了把脉,初步确定了自己刚刚大致看到的结果。
“稍微低一下!”钟明说着,又看了看妇人的眼睛和舌苔。
这病,不是靠扎针能解决的。
他想写个药方子,但身上找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纸和笔。
封白的眼力见,是完全可以的,立马就窜到自己的摊位上,给钟明拿到了纸和笔,嬉笑着说道:“白爷,您看我这个悟性,还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