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逼无奈的以前,和现在的掣肘,是完全两个情况。
以前,钟明是完全没有办法做,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看着这些人对他任意施为。
而现在,他有了很多选择的权利。
听到钟明的解释,雷万里默默点头,“或许我们可以旁敲侧击,稍微震慑一下!让他们知道点分寸,先生,您也应该时不时的露一点锋芒,像你现在这样子藏拙,难怪他们会得寸进尺。”
钟明凝神思索着,摇了下头,“暂时还不行,有人盯上我了,我现在只是还没有弄清楚,那幕后之人,到底是蒋家,还是另有其人。如果是蒋家人,那这件事情,可就变得很有意思了。”
雷万里顿时一脸惊讶,“先生,有人盯上你了?”
“盾牌藏鬼,囚魂!”钟明一脸凝重的说道。
上一次夤夜造访的景门魂差,和昨夜偷偷摸摸来到他的小院,翻找东西的家伙,或许是同一路。
他们的处理手法,都同样的十分谨慎。
如果换成是其他人,恐怕都难以发现,有人把家里挨个翻了一遍。
雷万里的脸上略有惊讶,重复道:“囚魂?”
“嗯,我去了一趟鬼市,花了点钱买回来的消息,盾牌中藏只小鬼的标志,是一个名为囚魂的组织!之前拜访我的,是囚魂景门魂差。”钟明对雷万里并没有什么隐瞒,直接说道。
雷万里神色之间的凝重,渐渐又重了几分,他自言自语一般嘀咕道:“先生,这个囚魂,我好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钟明轻笑一声,瞥了一眼雷万里,“我发现你是大部分事情都听说过,但就是不知道所以然,错觉吧?”
雷万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憨憨一笑,“先生,这……也有可能,毕竟我现在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上了年纪了,这记性确实是不太好。”
“跟你说这些的意思,是让你也上点心,宁城的风吹草动,你的鼻子应该要比我灵敏许多,多加注意。盾牌里面藏着的小鬼,但凡冒出来一只,你就给我逮牢实了。”钟明肃然轻喝。
这个不知道到底有什么目的的囚魂,神秘到钟明连他们的衣角都抓不住。
人海战术,自我领地保护,这也只能是下下之策。
但做了总比什么也不做,静等着他们到来要好,万一有什么一不小心的收获呢。
雷万里郑重点头,“先生请放心。”
“蓝庭那些产业,有没有什么进展?”钟明问道。
这件事儿关系重大,钟明不得不亲自过问。
虽然蓝庭孤身一人,但他在宁城这座鱼龙混杂的城市里,所创造的势力,可堪比五六个蒋家。
这可是一块肥腻到了极致的大肉。
如果雷万里不想办法把它叼在嘴里,那可绝对是一件大憾事。
雷万里说道:“回先生,已经在着手了,不过蓝庭刚死,他下面那些人就已经开始自立门户了。处理起来,稍微有些滞缓,但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
钟明点头,“多加上心,这件事,不容有失。”
“我明白。”雷万里斩钉截铁说道。
雷万里如今在钟明的面前,已经将自己的角色,转换成了实打实的小弟。
自打跟了钟明之后,最近这短时间发生在他身上的变化,他是深有感触的。
有时候运气来了,就是这个样子。
就这短短一段时间之内,钟明为他所赐予的财富、势力,是他打拼了大半辈子的数倍。
知恩图报,手握这一股强大的力量,雷万里所能回报给钟明的,就是言听计从,指哪打哪。
……
蒋清羽去公司了,回到小院之后,钟明也没有其他的事儿可以做。
浇了浇花,把菜园子里面的草除了一些之后,钟明像个二杆子一般,背着双手,去了古玩街。
他这一番模样,任谁看,都是一个混吃等死的无用之人。
在他们的眼中,钟明一天所忙活的事情,大概就是喝茶、养花、种菜,到处乱逛。
这的确是豪门上门女婿正常的生活方式。
大豪门权利和利益攥得死,他们可不会将家族的事物和产业,交给一个外姓上门女婿去打理,也就没有什么上门女婿可以工作,可以争取的东西。
晒晒太阳,混混日子,大概就是人间没事。
封白这孙子,虽然不是上门女婿,但他也把日子过成了钟明。
当钟明来到古玩街的时候,这家伙正睡得鼾声阵阵,犹如雷鸣。
他面前摊位上的东西,尘土好像又厚了一层,看起来似乎这两日都没有什么缺心眼的顾客光临。
在一堆垃圾中,找到那日写下来的牌子,钟明拍了拍上面的土,立在了封白摊位的旁边。
草率的摆摊看病,开始了。
在钟明的眼中,封白做的最厚道的一件事,就是把他的破躺椅留了下来。
当然,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又淘了个新的。
这看的钟明眼睛挺难受,新的似乎比旧的躺着更舒服一些。
看那家伙鼾声四起的模样,应该就能看的出来。
钟明心中琢磨,找个时间,得和封白这家伙商量商量,再置换一下。
实在不行,免费扎两针也是可以的。
反正这孙子身上的毛病,似乎也不少。
往竹椅上一躺,草帽脸上一盖,钟明当街晒太阳的架势,也起来了。
别说,确实挺安逸。
夏日的微风不燥,阳光温柔,美得很。
但,钟明显然并没有封白那么好的命,他的眼睛刚眯上,面前就挡上了一团阴影,恰好把他要晒的阳光给挡了个死死的。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先生,坐诊吗?”
钟明眼睛是睁开了,但并没有起身,而是直接问道:“二十四?有点咽炎,回去吃点胖大海。嗯……等会,你再说一句话听听?”
“啊?”女人一脸懵比的诧异。
“好,行了!二十四就已经有七年经验了,不得了啊!晚上的活动稍微注意点儿,你这有点过火了,严重肾阴亏损。”钟明说道。
女人傻眼了,直勾勾的看着钟明,一脸懵。
这就算是……给她看病了?
“先生,你好歹看我一眼,再下结论吧?”女人有点不太信。
钟明拿过了扣在脸上的草帽,看了一眼面前穿着清凉的美女,“嗯,你挺眼熟,应该在哪儿见过。行了,我已经看了一眼了,毛病就这些,承蒙回顾,诊金二十。”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