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小姐应该还记得我接的你的第一个案子，”商陆说，“帮江先生辩护。”
“记得，”洛知简坐了回去，“当时觉得运气很好，要不是南川，我很难接触到您这样的刑诉律师。”
“如果只看南川的面子的话，我未必会来掺和你们这种家族之间的麻烦事儿，”商陆说，“南川来和我说事情的时候，我太太在身边，听说了是你的事情，非要我来帮帮你。”
洛知简蹙眉，“你太太是...”
“小玉。她叫小玉。”
洛知简掩唇，难掩惊讶之色。
那个当年和她一起在孤儿院的可怜人，婚后遇到了家暴的丈夫，逃出来后被她留在身边做了佣人，后来因为云念念任性摔瘸了一条腿的小玉。
商陆说，“我偶尔也会接法律援助，小玉是我的援助对象。我们结婚，小玉给你发了请柬，你没来，但给了一个五位数的红包。”
洛知简眼睛弯了弯，真心实意的笑了笑，“记得，当时和薛妄闹得厉害，不方便去。”
商陆说，“所以洛小姐，我是真心想帮你的。小玉在新闻上看到你的事情后很着急...”
洛知简没让商陆把话说完，她问，“你和小玉怎么样？她的腿脚好点没？”
“好多了，幸亏当时你送她去医院及时，我们婚后当年就有了大宝，最近正在备战二胎...我和你说这个干什么，”商陆气恼的摆手，“我是和你说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知道小玉现在过得幸福就行，也算我这辈子做了件善事。”
商陆：“琅寰酒庄的事情全权交给我负责，我有信心一个亿内解决这件事。”
洛知简：“我京州的公寓这几天就到期了，我也没多余的钱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讨生活，我下个月回南城，回去了请你吃饭，商律别嫌寒酸。”
商陆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洛知简就这油盐不进的性格，难搞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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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前，洛知简犹豫再三，还是和齐彰说了一声。
【我明天得车，回南城了，欢迎你来南城做客。】
她是看在齐彻和齐彰英年早逝的白月光份上发的这条短信。
齐彰回复了一个OK。
齐彻送她去车站。
洛知简有点感慨。
来京州的时候不说意气风发，也没想到回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真正意义的一无所有。
来时的行李箱装的沉甸甸的，还有一堆东西从楼家的四合院挪到方家，又挪到小公寓。
现在什么都不剩。
就连她身上那件去年买的羊绒大衣都寄售了，自己穿了件路边随便买的棉服。
“回去住哪儿？”齐彻看着她，“凤凰山庄太远你嫌不方便，去之前我和楼浔那套房子？”
那套房是齐彻和楼浔婚内买的，是两人为数不多的婚内财产。
但离婚的时候两人谁都没提。
“不了，我找到住处了。”洛知简说，“交通很方便，离地铁站就三百多米。租房的钱我还是有的。”
“那就行，”齐彻帮着从后备箱把东西拎下来，“有需要就说一声，多的我帮不了你，物质上还是没问题的。”
洛知简拖着有些空的行李箱朝检票口去。
她心里装着事儿，脚步很缓慢。
她想问齐彻，知不知道当年和祝岁安离婚另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