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这三个字让方栾在心里冷笑一声。
但他面上什么都没显露，点头，“车留给你，我打车走。”
洛知简用沈皓渊的生日解锁沈舟野手机，没搭理他。
嘀的一声，密码提示错误。
洛知简换回了沈舟野用了好几年的自己的生日。
这次开锁了。
她打开微信，看见置顶是和自己的对话框。
再点进去，有一条编辑了一半的信息。
【罐车是空的，我觉得楼家在声东击西，合同上...】
内容到此为止。
洛知简在脑海里复盘合同上到底写了什么，会让沈舟野认为楼家在声东击西。
可楼家在南城的对手是齐家，齐家在南城只有两个在进行的项目。
一个是高速公路部分路段施工，一个是南城机场扩建和修缮。
南城机场的客流量不现实。
楼家又不是要搞袭击的丧心病狂匪徒。
洛知简把手机还给苏小婉。
苏小婉哽咽着，问洛知简她儿子的手机密码是多少。
“哦，我的生日。”
洛知简正打算报自己的生日，却看到苏小婉已经不假思索的输入了六位数。
洛知简不再管苏小婉，登入公司的系统，找那天看到的合同。
没找到。
她找到对应日期，上面显示公司在那天没有签订任何一份采购合同。
就好像那天看到的只是幻觉。
她给方栾打电话。
打了三遍都没人接。
一直到第四遍，电话才被接通。
“方栾，公司是不是签订过三份不饱和聚酯树脂的采购订单，其中有一份二十吨的今天交付。”
方栾回答，“上周的事情吧？对，当时是签了，但后来总部付了违约金，取消采购计划。”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洛知简下意识问。
方栾好像是笑了一声，洛知简并不确信，听得不真切。
她还在耳鸣。
“洛小姐，这不是你的工作范围，我没必要向您汇报。您要是关心的话，应该会主动跟进。”
洛知简懒得搭理他这会儿夹枪带棒，又问，“什么时候取消的。”
“就今天，上午刚把违约金付出去。”
洛知简感觉好像有人在南城织一张巨大的网。
网大概率是楼家的，可谁是无知的、待宰的羔羊？
忽然，地面猛地震动了一下！
不远处的文件柜顶端的盆栽啪的砸在地上，摔的粉碎！
所有人都听见了巨大的爆炸声，玻璃跟着一起震动起来，孩子的啼哭声骤起，有人大声喊着地震了快跑！
洛知简本能的去拉苏小婉——沈舟野在抢救，她管不了，但活着的人不能出事。
“我知道你恨我，这些事以后再说，我们先去开阔地带，很可能是地震！”
初中学过的地理知识在脑海浮现，洛知简想起某个昏昏欲睡的午后，秃顶的地理老师故意用惊悚的语气跟他们讲南城下方沉寂了上百年的地震带。
苏小婉没动。
“阿姨！为了沈皓渊，我们先离开！”
她发现苏小婉呆呆的看着不远处。
“不是地震，”苏小婉说，“是爆炸。”
“爆炸？”
洛知简顺着脸上血色全无的苏小婉目光落点，找到了荡开漫天烟尘的源头。
“那里是沈家的楼盘，舟野还在集团的时候，从洛家手里抢下来的地皮，正在开发。当时沈氏手上没有流动资金，抵押了好多专利、厂房才从银行拿到钱。”
苏小婉看看儿子的手机，“我知道舟野说的声东击西是什么意思了。”
“楼家的目标从来都不是齐家，是我们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