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知简心里一动。
这话不对。
要么是祝岁安和齐彻的孽缘，要么是齐彻和楼浔的恩怨。
在她接触到的事情的原委里，祝岁安和楼浔两条线从没相交过。
“不就是？你语气倒是轻松，”洛知简开始套话，“你小叔叔怎么跟你说的？”
也不知道她这句话哪里有问题，齐彰捂住嘴，“我什么都不知道，别问我。”
洛知简猜到当年的事情可能另有隐情，不再急着追问，话题就此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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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办出院那天，齐彻盯着俩大黑眼圈子来了。
洛知简笑的要背过去。
“不是，叔，你一米九多，比方栾高了一头，你都把人打成这么样了，怎么被他对着面门来的这一拳？”
齐彻一脸晦气，“围巾，被围巾绊住了。”
他帮洛知简拎着东西出门，洛知简就跟小疯子一样咯咯笑，跑两步搂住齐彻的胳膊，“好了不笑话你了，慢点走等等我。”
“对了，我侄子前两天来看你了吧？”
“那个长头发艺术家？来了，他还陪我去看了方栾，爽。”
齐彻的重点显然不在方栾身上，他咳嗽一声，问，“齐彰怎么样？别看他学艺术的，平时不爱玩，是个老实孩子。”
“他？老实？就那一张脸能是老实样？”洛知简疯狂撇嘴，“别给我拉郎配啊。对了沈舟野最近恢复的怎么样？你觉得我打电话问问苏阿姨合适吗？”
“不合适！”齐彻脱口而出。
“不合适就不合适呗，”洛知简掏掏耳朵，“你声音这么大干什么？”
齐彻这几天不来看洛知简，不是因为挂着黑眼圈没脸见人。
他去瑞典了。
那天狂揍了方栾一顿后，从方栾嘴里问出了洛知简大年初一去做流产手术的事儿。
齐彻要心疼疯。
他知道洛知简不是乱搞的人，孩子只能是沈舟野的。
齐彻是打飞的去找沈舟野算账。
他那天带着帽子，围巾遮住半张脸，大衣加上长柄雨伞，乍一看像老派英伦绅士。
齐彻站在院子外，看到了沈舟野。
他正尝试着从轮椅上起身，身边沈皓渊奶声奶气的加油，那个叫念初的康复师脸红扑扑的，给沈舟野鼓掌，大声地教他怎么发力，怎么矫正动作。
沈舟野还是没站稳，歪了一下，念初很吃力的扶住他，两人近的脸挨着脸，手搂着彼此的腰。
沈舟野再次尝试靠自己的力量站稳，齐彻知道不是苛责他的时候，默默离去。
晚饭后，齐彻又过去了。
他想此刻是恰当的时机，围着壁炉聊聊洛知简的事情。
这次，他隔着玻璃，看到了那一家人的倒影。
沈舟野给念初夹菜，念初拿起纸巾给正在学自己吃饭的沈皓渊擦嘴。
苏小婉系着围裙忙碌。
在外人眼里，这就是和谐的一家三代。
齐彻到临走，都没敲响小院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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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知简不想被和方家有关的人骚扰，换了个地方住。
刚安顿好，齐彻前脚走，不速之客后脚就来了。
楼浔。
“干妈？”洛知简嘴上这么称呼，但没有请楼浔进去坐的意思。
楼浔找上门不意外，楼家在京州何等手眼通天。
楼浔还没开口，先抬手，啪的给了洛知简一巴掌。
“假结婚，假结婚证，”楼浔盯着她，“一口一个干妈叫的这么亲热，我竟然不知道你是这么阳奉阴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