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婉挂了电话，脸色铁青的坐了一会儿。
然后抄起来面前的报纸，对着儿子的头就开始抽。
“你个蠢货！人家都不打算要你了知道吗！你还让你亲妈电话去试探她！知简根本不想管你的烂事儿！你怎么和我保证的？你不是说知简对你死心塌地吗？人家连媳妇镯都要退回来！”
沈舟野护着脸，不敢躲。
苏小婉抽的啪啪响，“养出来个离婚的儿子，你让我苏小婉的脸往哪儿搁？你让你们沈家的脸往哪儿搁！我告诉你，要是知简不要你了，你也不用认我这个妈！”
苏小婉正抽的起劲，沈舟野办公室门被敲响，推开。
沈辞有些尴尬，“伯母您在啊。”
苏小婉报纸一扔，鼻孔哼一声，“正教育他呢，拿着沈家这么多年积累的资产打水漂，说也说不听，我要这个废物儿子有什么用？打死利落。”
沈辞问，“我好像听见弟妹的名字了。”
苏小婉，“还不是离婚分家的事情？要我说知简这孩子也不懂事，知道舟野现在事情多，还天天上门让律师做资产清算。真是给老沈家添堵！”
沈舟野在心里给他妈的演技比了个大拇指。
苏小婉是和简韫玉经过手的，完胜。
沈辞出院那天，苏小婉就看出了沈舟野的打算。
她还劝了沈舟野，说夫妻一体，别把洛知简蒙在鼓里。
沈舟野不听。
说什么知道的越少危险越小。
苏小婉也没骂沈辞白眼狼，只是说要是真到了沈辞摊牌的那天，让他对大哥手下留情，沈辞这些年也不容易。
~
十二月，平安夜。
虽说是洋节，但架不住年轻人找到机会就要寻欢作乐，商家也乐得有个机会促进消费，南城大街小巷都充斥着过节的气息。
下午，助理给洛知简送来了做成雪人形状的糖葫芦，还带着圣诞帽。
就连香草牛奶上都用可可粉写上了“Merry Christmas”。
洛知简想起有一年平安夜，是和沈舟野一起过的。
睡前沈舟野哄着她在床头挂了厚袜子，早上起来，里面真的塞了礼物。
沈舟野给她塞了个金苹果吊坠。
是沉甸甸的金子，但是这个造型没什么机会带出去，和洛知简的衣服也不搭，就一直压箱底收着，在保险箱里躺了几年都没见天日。
因为轻微的妊娠反应，糖葫芦洛知简没吃，但很喜欢的拿着拍了两张照片，分享给朋友看。
晚上睡前，鬼使神差的，在床头挂了红袜子。
原本是临时起意，她没有，去问了齐彻，齐彻居然还真的找出来了一双大红色毛线袜。
本来挂了之后又摘了，齐彻用保温杯端着水过去，把杯子放在洛知简床头，问，“怎么摘了，挂上呗，好不容易给你找出来的。”
洛知简心想自己太孩子气，挂上了也不会有圣诞老人。
但想着齐彻灰头土脸在储物间翻袜子的场景，还是挂了。
第二天一大早，就看见袜子里被塞了东西。
打开，是个金吊坠。
是金色的糖葫芦，带着圣诞帽，和昨天很喜欢的那根糖葫芦一模一样。
吃早饭的时候，齐彻看见她带了糖葫芦吊坠。
黑色高领毛衣，吊坠的克数不小，很惹眼。
他问，“喜欢吗？”
洛知简笑弯了眼，“喜欢。”
是真的喜欢。
~
沈舟野也在吃早饭。
收到齐彻发来的照片，还有一段录音。
是洛知简脆生生的两个字，“喜欢。”
不枉费昨天拿着从洛知简自拍照上截下来的糖葫芦，大晚上找工匠连夜做出来。
天蒙蒙亮的时候才送到凤凰山庄。
本来给洛知简的礼物是一个黄金小蛋糕，看到齐彻给他转发的洛知简的自拍照，临时换了礼物。
他知道送金子俗气，但也知道自己挑礼物的眼光不行，送金子最起码不出错。
不是有句话，叫“情比金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