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媛媛顺利地离婚了。
一天后。
杜峰给我打电话，叫我直接带着女儿到医院，让女儿住院观察，为做肾脏移植手术做最后的准备。
我答应了。
我听到他们的笑声。
上午九点，我抱着一个公文包走进医院。
公文包里面是女儿的骨灰盒，沉甸甸的。
以前女儿从未生过病，我也从未抱着她来过医院。
不敢想，我竟然抱着她的骨灰来医院！
我的视线模糊了。
我身后还跟着两个民警。
关于林媛媛和杜峰虐待女儿并致女儿死亡一事，我已经报案，并且提供相关证据。
警方派两个民警跟着我，直接来找犯罪嫌疑人。
“程建，你终于来了！”
林媛媛和杜峰在病房走廊上等着我，急得满脸大汗，“咦，女儿呢？怎么不见女儿？”
杜峰显得更焦急，走到楼梯口寻找女儿的身影。
我冷冷道：“我马上叫你见女儿，不过我先请你们见见这两位民警同志！”
两个人愣住了。林媛媛轻声嘀咕：“见民警干嘛？”
一个民警亮出工作证，问：“你们是林媛媛和杜峰吗？”
林媛媛和杜峰都回答是。
“你们有没有虐待过一个叫程妞妞的孩子？”
两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林媛媛突然瞪我一眼，低声叱喝：“你叫民警来干嘛，那是我的女儿啊！”
按照她的意思，女儿被她虐待致死，就是活该！
“这是你们虐待孩子的证据。”
两个民警一一出示相关证据。
证据充分，有我提供的，有饭店服务员提供的，有医院提供的等等。
“是是是，我们承认！”
林媛媛和杜峰都不住点头，“该承担什么责任，我们承担，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我们的儿子该做肾脏移植手术了，我们得抓紧时间了！”
说着话，林媛媛猛地拉一把我的胳膊，大声问：“女儿呢？”
“程建，你可是答应的，把你女儿带过来！”杜峰也愤怒地瞪着我。
我点点头。
我打开公文包，取出骨灰盒：“这就是女儿，我已经把她带过来了。”
“啊！”
林媛媛惊一跳，“这是什么？”
杜峰怒吼：“程建，警告你，别跟老子玩花样！”
“这是骨灰盒，里面是女儿的骨灰，她已经死了，这回你明白了吧？”
我拍着骨灰盒，重复道：“她已经死了，这回你明白了吧？”
“什么？！”林媛媛和杜峰都大惊失色。
一位民警打开手机，让林媛媛过目：“这就是你女儿撑死之后，在医院抢救的画面，请你看清楚！”
“啊！怎么会这样？！”
林媛媛一蹦三尺高：“她死了，我儿子怎么办？移植手术做不了，他也得死啊！”
“我儿子也得跟着死啊！”
杜峰伸出双手，狠狠地抓着头发，把头发抓掉几团来，脸盘上满是惊恐，“啊！啊！怎么会这样！我儿子不能死啊，他才五岁，求求你们可怜可怜他吧……”
像是突然崩溃，双膝跪地，大哭起来。
林媛媛突然嚎啕大哭，满地打滚，疯了一般，谁也拉不住。
不一会儿，鞋子掉了，裙子褪掉一半，屁滚尿流。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转身走开。
一天后。
女儿墓前，百花盛开，蝴蝶翩翩。
我蹲在墓碑前，放下她最喜欢的玫瑰花，伸出手轻轻抚摸她照片上的小脸蛋：
“宝贝儿，已经结束了，你在地下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