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带她来这里?”
许雅被傅砚州拦在门口,破防得继续质问,“你只领我姐姐来过这儿,她凭什么。”
许雅以为姐姐死了,她总会有机会跟傅砚州在一起,一切都在有条不紊的进行。
万万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姜雾,傅砚州跟一个已婚妇女,暧昧不清。
“你跟踪我?”
傅砚州厌恶极了许雅的阴魂不散,他已经要去许家退婚,奶奶从中掺和。
放话,只要他敢去退婚,她就搬出老宅,找地方颐养天年,这辈子不相见。
老人家犯轴,谁都劝不动。
许雅要往里闯,“人多一起吃饭热闹,我人都来了,不邀请我进去?我要看看她,当着我的面,还能吃下去吗。”
傅砚州拉住了许雅的胳膊,“别去打扰她,你要我跟你说几次,才有记性?”
许雅被傅砚州强行带走,几乎是把她推进车里。
傅砚州进了驾驶位,将车门落锁,不给许雅出去的机会。
许雅愤怒的用拳头砸着车窗,之前伪装过一阵的好脾气,荡然无存。
她已经不想装了,认清傅砚州得绝情,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傅砚州都不会给她机会。
姜雾拿手机看时间,桌上的菜已经冷透了,傅砚州还没回来。
姜雾也没心情吃这一桌子的本帮菜,叫来老板,“他好像已经回去了,饭菜都打包吧,不吃了……”
老板问,“我做的菜,是不和小姐的胃口?”
姜雾微笑,“不是,我只是胃不舒服,我打包拿回去吃。”
她不想要浪费粮食,这些私房菜肯定不便宜,打包回去正好给她爸妈尝尝。
老板去打包,回来的时候把账单给了姜老,“傅先生还没结账。”
姜雾看账单上的金额,倒吸一口凉气,嘴里念叨,“怎么这么贵。”
“挂账吧,等傅先生再过来买单。”
说着,姜雾视线落在照片墙上,上面的照片看着都有些年头了,相纸发黄。
其中一张,吸引到了姜雾的视线。
照片里一男一女,男人揽着女人的肩膀,笑容舒展。
女人长得清纯精致,梳着齐耳短发。
照片上的男人,是傅砚州!时间倒退到十多年前,从他的眼神里还能看出青涩,稚嫩。
这就是傅砚州的青春吧,她没有资格参与,只能从泛黄的老照片里触碰到。
老板发现傅先生带来的这位美女,在盯着照片看,他微笑着说:“傅先生早些年就经常来我这里吃饭,因为许小姐喜欢。”
他怕说了误会,又解释,“我听说许小姐已经去世了,算是傅先生的过去了,可惜了红颜薄命。”
姜雾听说过,傅砚州跟许雅的姐姐交往过,从十几岁两人就在一起了。
后来许悦生病去世,傅砚州再没承认过任何一个女友。
姜雾感慨,“那时候他好年轻,不像现在总是那么严肃。”
老板把打包好的放菜递过来,“您是傅先生除了许小姐以外,领过来的第二个女人。”
姜雾哭笑不得,老板说这话,是想让她沾沾自喜自豪吗?
梦早就醒了,她在傅砚州这儿,可不是特殊的存在。
只不过是,他寂寞了会对她和蔼几分。
……
“你要带我去哪儿?”
傅砚州一言不发,油门几乎踩到底,车速快的让许雅胃里都泛着恶心。
“带你回去,顺便跟你父亲说,解除婚约的事,让他管教好女儿,管不好就别放出来,到处咬人。”
傅砚州字里行间都充斥着对许雅的厌恶,张巴不得马上脱手,大家互不打扰。
许雅早就想弄姜雾,傅砚州却把姜雾放到他眼皮子底下。
偷拍回来的照片,姜雾除了晚上,几乎跟傅砚州寸步不离。
许雅死死的咬唇,“傅砚州,你这样做你会后悔的,姜雾究竟给你下了什么迷幻药,能让你在她身上下那里么多心思,跟个已婚女人形影不离,是你疯了,还是她太贱了。”
傅砚州没接话,许雅直到现在都弄不清楚,他为什么要退婚。
姜雾不是决定性的因素,充其量也只是导火索。
他又不会跟姜雾有什么结果。
对他来说,虽然娶谁都一样,为什么要跟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一起。
女秘书已经被许雅弄残废过一个,就因为她怀疑,女秘书跟他有私情。
明明什么都没发生过,许雅让人家一辈子只能坐轮椅。
他从来不说,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女人善妒无可厚非,但是不分缘由的恶毒,浑身戾气,他接受不了。
“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这个女人不正经。”
许雅想让傅砚州知道,姜雾是多恶劣的对象,水性杨花的烂货。
傅砚州:“她是什么人,在我这里都不重要。”
许雅鄙夷,“我现在真同情她的废物老公,姜雾大着肚子嫁给他,给别人养野种,最后还被戴绿帽子。”
一道急刹。
许雅额头重重地撞在驾驶位的椅背上,闷痛让她眼前发黑。
傅砚州把车停在路边,阴沉着脸质问,“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姜雾怀孕结婚?”
许雅用手揉着闷痛的额头,她鄙夷的嘲弄,“是不是很下贱啊,傅砚州你该认清了,她不值得你施舍怜悯,我说的话,千真万确,是她老公亲口告诉我的,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打电话把人叫来。”
傅砚州长指紧握着方向盘,冷白的手背青筋凸起。
他闭上眼睛,想到姜雾的女儿,今天叫他爸爸。
傅砚州一直觉得,岁岁长得很像他,尤其是眉眼,跟他小时候像极了。
难道说当年姜雾不是无缝衔接。
是怀上了他的孩子?才这么匆匆忙忙的把自己给嫁出去。
姜雾未婚先育,才从大学肄业。
“下车,”
被傅砚州驱赶,许雅喜出望外,她就知道傅砚州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
不送她回去,退婚还可以拖延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