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没办法原谅你。”唐宁一字一句的说。
小娟抽泣两声，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唐宁说：“我们之前那些好的事，和不好的事，就功过相抵了吧。”
“你和我的事，在冬日系列香水发售那天结束了。我不会恨你，也没办法再把你当做好的朋友，我们就做个陌生人的好。”
语罢，小娟哭的更厉害了。
她抽泣两声，无助的说：“对不起珍妮丝，对不起……”
朋友。
曾经她和珍妮丝是朋友，珍妮丝把她当做朋友。
然而她不过是作为一个卧底存在她身边，她对珍妮丝充满了谎言，所以她们注定不可能成为一辈子的朋友，她注定会失去珍妮丝。
“对不起珍妮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也是真心把你当朋友，我很珍惜和你的认识……”她泣不成声，说话断断续续的，很不利索。
而唐宁听着她的话，心里也会有一种空荡荡很失落的感觉。
小娟的难过，她很明白，她感同身受。
她真的相信那时候小姑娘真的有把她当朋友对待过，但终究，有些事从一开始，就预示着最后的结局了。
唐宁脑中又惦记着一件事。
从知道小娟是卧底的那一刻开始，她就耿耿于怀。
但她没打算过说出口。
可现在小娟找到了她，再说起那些事，她还是忍不住想问她了。
“小娟，我只问你一件事，希望你诚实的回答我。”
小娟看着唐宁，擦了擦眼泪，怎么也擦不干净，她说：“好。”
唐宁沉声问：“当初调香部实验室那灯掉下来的事。”
“是不是你？”
她当时坚信不是小娟。
所以她和厉廷琛据理力争，甚至为了保全她，不惜把香水的宣发让出去。
而知道小娟是卧底之后，她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是小娟做的。
小娟脸色微微一白，目光闪躲了一下。
那一刻，唐宁已经知道了答案。
而小娟也低声道：“是。”
这一声承认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唐宁的耳中。
像有一个巨大的棒鼓，一拳捶在了她的胸口上，捶的她心狠狠地痛了一下。
她惨笑一声，没想到真的是小娟。
她那么相信她，为此愿意放弃香水的署名，想不到到头来，都是她自己犯蠢信错了人。
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已经被小娟骗了。
小娟看着唐宁的反应，也很难受。
她万分悲痛的的说：“珍妮丝，真的对不起。”
“我当时不知道你会愿意这样保我……”
“我没想到你会拿香水的署名来保我……”
所以知道宣发不是珍妮丝的时候，她真的觉得天踏下来了。
其实克里斯为确保她留在CN，当时已经想了后招，准备找人来替她顶罪。
她知道珍妮丝一定会帮自己说话，却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程度。
当她心中被罪恶感充斥着，想要去见唐宁的时候，却正巧出了车祸。
那时候小娟其实觉得，这就是报应吧。
她的报应。
但她还是想跟唐宁说清楚。
既然她现在问了，那她就告诉她真相。
“其实我跟你报告那个灯坏的时候，真的有人动过！”
“头一日加班，我看到唐总监鬼鬼祟祟先去破坏了监控，一直跟着她，发现她居然在灯上动了手脚！”
“我把这事告诉了克里斯，他让我隐瞒着，所以我才只告诉了你灯有问题。但你让我去找人来修之后，克里斯又吩咐我再次破坏灯……”
“所以，这个灯的掉落其实也算是我破坏的……”
唐宁听了小娟的话，心里又惊又气。
唐柔动过那盏灯？！
她当时想做什么……？
难怪，难怪她当时能反应那么快的推开厉廷琛！
因为她不知道灯修过，所以她一直知道灯会掉下来！
而她为了小娟挡枪，却没想到原来小娟真的是凶手。
顿时，唐宁心里变得很复杂。
小娟看着唐宁，也只能又一次的道歉。
“对不起珍妮丝，真的对不起……”
是她辜负了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