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齐歌慢慢醒转,一睁眼,发现有个人正坐在他的身前,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他悚然一惊,突然翻身爬起,慌乱中再看那人,原来是邱谷子,只是不知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在他面前看了他多久。
“看来你睡得倒是挺香啊。”邱谷子依旧冷冰冰道。
“不好意思,主人,让主人见笑了。”齐歌有些窘迫,脸上乍醒时的潮红依然没有褪去。
“没事,你的任务就是休息好,养好身体,这样,将来为我试药,才能更见效果。”邱谷子出奇的豁达。
“哦,我知道了,主人。”
“你告诉我,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邱谷子问,眼睛看着齐歌。
“这个……我……”齐歌嗫嗫嚅嚅,似乎很是为难,他不想出卖师门,把实话告诉邱谷子。
这一来,又引发了邱谷子的怒气。
“你难道又忘了吗?你是我的药人,你如果不如实回答我,你知道我会给你什么样的惩罚。”
齐歌心里一寒,惩罚两个字,像千斤重担压在他的心头。邱谷子也许说得没错,他现在已经是药人的身份,不再是什么江门的弟子了,命比纸薄,还顾忌那么多干什么?
最重要的是齐歌现在,似乎已经进入了当药人的角色,邱谷子的话,就像是命令一样,在他心里具有威慑力。
他终于还是说了:“这伤是我师傅留下的。”
邱谷子一听,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你是江门的弟子吧,”邱谷子挑着眉道:“最近听说江门有个弟子被废掉四肢,逐出师门,然后下落不明。”
魔教的情报网还是很厉害的,连这种事也能打听得一清二楚。
齐歌点点头,想到师傅对自己如此苛刻绝情,自己所受的种种委屈,又不禁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你师傅对你下手如此狠毒,简直还在玄龙教之上嘛,竟然还有脸嘲笑我们玄龙教?”邱谷子眼中露出鄙夷之色。
如果换作以前,齐歌听了邱谷子的话必会据理力争,可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而且自己就是受害者,他还有什么勇气去反驳邱谷子的话,只能保持沉默。
“你叫什么?”
齐歌还在难过地想着邱谷子的话,突然听到邱谷子问他。他有些意外,为什么邱谷子会问他这个问题?他不是他的药人而已吗?药人应该不需要名字吧?
可是既然邱谷子这么问了,他只能回答。
“我叫齐歌。”
“齐歌。好的,我记下了。”邱谷子颔首,脸上依然是没有一丝表情。
齐歌想从邱谷子的脸上窥出一些什么秘密,可是他失望了,邱谷子的脸上就像隔了一层厚厚的冰,没有人看得透他的内心。
“我看你身体还很虚弱,你继续在这里歇着吧,稍后我会给你送来吃的,我先出去了。”
“是,主人。”齐歌习惯性地恭声应道。
邱谷子看了一眼齐歌,眼神里似乎藏着许多话,可是终究没有说出来,转身走出了岩洞。
夜里,万籁俱寂,只有不眠的动物们,发生各种奇怪的叫声,充盈在山谷里。
齐歌正在熟睡,而且睡得很沉。一是因为精神疲惫,二是已经习惯了岩洞里的环境,暂时没有性命之虞,也就睡得没有顾虑了。
可是这时,他却突然觉得有人在拉扯他的脚,他一受惊便吓醒过来。
他睁大眼睛一看,发现原来是邱谷子,裸着上身,穿着亵裤,一身健美虬结的肌肉,上面缀满了豆粒大的汗珠。更让齐歌吃惊的是,邱谷子正在为他解开脚上的锁链。
他要干什么?齐歌心神不定。
可是没等他反应过来,邱谷子已经一把把他抱起,轻松得就像抱起一个枕头,然后便飞快地往岩洞外走。
齐歌心头狂跳,看样子邱谷子是要把他抱进对面的那排华美的房子里去。可是然后呢?他实在无法预知邱谷子要对他做出什么举动。
邱谷子抱着他,呼吸有些沉,不知道是因为走得急促太累,还是因为精神紧张,齐歌能听到他鼻中呼出的喘息声。
走进其中的一间卧房,邱谷子把齐歌往床上一放,身体离开齐歌,齐歌才不再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这间卧房布置虽然简陋,却颇有道家追求的简约之风,一帧字画,一瓶梅花,一案经卷,就是那张檀木方床,也仅是一张薄被而已。
虽然如此,比岩洞那腐臭扑鼻的环境,那是好太多了。
“把衣服脱了!听到没有,把衣服脱了!”
突然听到邱谷子阴寒冷酷的声音说,那口气就像在发出命令,让人只能接受不能反抗。
齐歌怯怯地看了一眼挺立在他身前的邱谷子,咬了咬牙,还是慢慢把衣服脱了,直到一丝不挂。
邱谷子看着齐歌完美无瑕的胴体,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哪里还能忍受得住,像头饿了三天三夜的巨兽一般,扑在了齐歌娇美的身体上,把齐歌吓得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