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天錩一看莫离这副样子,才满脸得色,气也消了一半,口中骂骂咧咧道:“真他妈是狗奴才,被我打成这样,还这么乖乖听话。”
这时听到一个冷漠的声音道:“欺负一个奴才,还自以为有什么本事,这种人是不是太低能了?”
洪天錩转头一看,看到齐歌已经来到他的面前,可是齐歌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一无所觉。洪天錩不由心惊,这人的轻功,可不容小觑。
齐歌在远处看着莫离被洪天錩欺负,心里早就忍无可忍,虽然现在还不适合跟洪天錩起正面冲突,但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莫离被这个人渣如此欺辱,他怎么也做不到。
洪天錩虽然与齐歌见过,但现在当然认不出他就是当初那个在小山坡四肢被废,生命奄奄一息的齐歌,眼神一寒,问道:“你是谁,竟敢如此跟本少爷说话?”
齐歌蔑笑道:“少爷你好,我是邱药师的药人。”
洪天錩一听是邱谷子的人,脸色立时没那么难看了,邱谷子在玄老教地位尊崇,高贵傲慢如洪天錩,也只能对他敬畏三分。
洪天錩道:“你既是邱药师的药人,不待在药园中,来我风云堂做甚?”
齐歌道:“因为邱药师有要事在身,我来帮他送药给教主来了。”
洪天錩道:“哦。既然药已经送过了,你为何还不走?”
齐歌道:“走我是要走的,但我看不惯某些人对待下人那种臭嘴脸。”
洪天錩当然听得出齐歌说的就是自己,当下怒气顿盛,狠声道:“我教训一个下人,还用得着你管?”
齐歌道:“如果我偏要管呢?”
洪天錩怒道:“我是看在邱药师的面上,才不与你计较,你个小小的药人,这般猖狂,不怕我灭了你?”
莫离清楚洪天錩的脾气,知道洪天錩既然这么说,自然不是闹着玩的,就猛地向齐歌使眼色,示意他适可而止,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但齐歌却似乎不以为意,继续跟洪天錩硬碰硬:“那就来试试。”
在玄龙教,除了洪天錩的老子洪荒,哪个人敢跟他这般说过话,现在药园的一个小小药人,竟然如此斗胆跟他反唇相讥,洪天錩真是怀疑,眼前这个身材娇弱的家伙是不是疯了?
如果今天不教训一下这个家伙,以后他在玄龙教的地位岂不是受到质疑,当下洪天錩便铁拳一握,向齐歌怒轰过来。
拳头带着虎虎风声,如风雷相随,显然洪天錩被齐歌激怒了,洪天錩想一拳完爆齐歌,让他心服口服。
齐歌淡然一笑,似对洪天錩的来袭视如不见,等拳头快接近自己的面部,才突然一侧身,同时抬肘展开五指,轻描淡写地就把洪天錩的拳头握在掌中,轻轻一推,便把洪天錩连拳带人,送了回去。
洪天錩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觉得自已的身体已经被一股力道逼回去,脚步在地下摩擦,发出沙沙少地怪响。
洪天錩大惊,想不到玲珑娇小的齐歌,竟有如此力道,但让他现在齐歌屈服,显得他做不到,所以拳头突然变爪,继续向齐歌怒扑过来。
齐歌见他靠近,身形飞旋,就如空中仙鹤,转到洪天錩身过,然后伸脚一绊,洪天錩一个重力不稳,不由自主地就向前狠摔出去,更惨的是他脸部着地,顿时摔得脸青鼻肿,好不狼狈。
齐歌拍拍裤脚上的尘土,脸上并没有胜利的喜悦,好像对付洪天錩这种角色,太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莫离却在一旁瞠目结舌,他似乎还不能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更不知道齐歌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好身手,同时,还有一点点自卑。
洪天錩半天才从地上爬起,他对齐歌已经心有忌惮,不敢与齐歌靠得太远,就远远地指着齐歌骂道:“小子算你狠,这笔帐,我以后一定找你算!”
然后便拉着莫离,捂着摔痛的屁股,逃之夭夭了。
齐歌看着莫离走远,心里很后悔,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他担心莫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齐歌的担心是有道理的,洪天錩的是怎么样的人,他被齐歌教训,自然把气撒到莫离的身上。
洪天錩回到他的逐香阁,身上摔得青一块紫一块,就让他的两个丫环帮他擦药水。他把衣服脱得半光,丫环把药水擦在伤口上时,痛得他呲牙咧嘴,大声骂娘。
他怒气难消,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弄成这样,都是因莫离而起,便决定好好教训一顿莫离,否则出不了这口恶气。
他让丫环拿来乌黑的牛皮鞭,然后把莫离叫进屋来,莫离一见洪天錩手上的家伙,但知道要发生什么事了,腿也吓得软了,连声求饶。
但洪天錩正在气头上,怎会这么容易轻饶他?洪天錩叫丫环把莫离身上的衣服剥得精光,然后便大鞭大鞭地抽在莫离裸露的肌肤上,毫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