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江心飘然欲仙的飞奔而去,尺寒不尽感慨,没想到这人武功如此强悍,光是一个轻功都是他少见的厉害想她自己武功也是不错的,是小时候太喜欢斗妹妹玩儿了,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研习一些斯斯文文的学问,若说起武功的话,定然比不上他的几位师兄所以便觉得这江心着实厉害。
江心走后,他们一行人的大部队也开始出发了,江月就和玄静小王爷坐在一个车马里。
马车里的小王爷并不开心,他浑浑噩噩的坐在主座上,头靠着马春的车壁,马车晃晃悠悠的,他的身子也跟着晃晃悠悠,双眼无神的不知道盯着哪里。
江月看他神情恍惚的样子,必然是因为昨日那药,他便引起他的话题,想和他聊聊天。
“玄静,你怎么了?我看你心情一直都不太好,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你可以同我说说。”
玄静神情恍惚的看了看江月,然后又垂头,继续想自己的事儿了。
江月见他如此,心中也不大好受,便坐得靠近了他,拍了拍她的脊背,安慰:“你梦要如此,你如果还想征服你的爱人的话,整日如此神情恍惚的,那算什么事情啊?你还能征服得了他吗?”
江月说的没错,若是一直这样萎靡不振如何还能得到什么尺寒的目光和青睐呢,他只会愈加的讨厌自己,甚至会回去取那什么丞相家的小姐。
一想起他要娶那丞相家的漂亮小姐为妻,日后便会养育子女便不再搭理自己,那自己将会是个怎样的悲惨境地啊!?
一想到这些,他就有些受不住了,他们此行回去,是不是他就是想着急回去见自己的娇气的呢?那可不是,他不能让尺寒被别的女人给抢走!。
看到玄静猛然睁大了眼睛,挣扎着要站起来,江月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怎么了,便赶紧上前来扶住他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想下车去小解吗?”
仙剑猛然捏住江月的双肩盾,大了眼睛望向他,神情有些癫狂的看着他说:“,江月,你知道吗只要我们回去的话,他就会娶那什么丞相家里的小姐为妻,那位小姐据说是国色天香,貌美得紧呢,若是他将尺寒给勾引去了,我可怎么办呢?我不能跟他回去,我不能离开这里,我也不能让他回去!”
他原来是在忧心这个事情,本来尺寒,这个年纪也已经30多岁了,正是结婚生子的时候,如今为了他已经耗费到这个年纪,便是不容易了,这小子真的还会如此的痴傻,不知道那尺寒对她的心意呢,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芷涵看他的时候,那目光都是不对劲的,可这小子偏偏就是不知道,总是胆小怯懦的,不敢说出自己的情感,若是他们早早的说明白了,也不必如此为对方煎熬了吧!
所以现在江月要打醒这个迷糊的憨货,“玄静你说,国师与那丞相家的小姐早早就订了亲了?”
玄静狠狠的摇摇头,“怎么可能尺寒又不喜欢他,真的会为她定亲呢,再说了他他不喜欢女人的!”
江月好笑的看着这个痴儿。“好,那你说吃还不喜欢女人,也不喜欢那丞相家的小姐,那他莫非是喜欢男人?”
玄静的脸色有些微红了,“阿月,你何苦在此逗我?你明知道的他,他当然是喜欢我的吗!”
江月笑看着他说:“,你们要在这里自作多情了,你总得知道他喜欢你的呢?”
玄静这下有些恼了,他推了一把江月,有些气愤的说道:“。她照料与我的这些年,从来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过,也没有喜欢过那些奇奇怪怪的男男女女,因为,因为他是我的,能喜欢别人呢?”
江月于是便又笑起来了,“你这人当真是好笑,人家一个大好青年,却因为赵亮,你就这样给耽搁了这些年他现在已经过了适婚的年龄了,一定是要娶亲的,你却还要拦着他,你喜欢他又不告知于他,不陪他长相思手,不陪他夫妻的蜜里调油,你是想吊着他做什么呢?”
玄静一下子就无话可说了,是啊,这些年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他吊着尺寒让他一个将近40多岁的男人,还没有结过婚,娶过亲旁人那都娶了几房小妾,生的孩子都比他还大了,可治寒却没有,小时候,他知道尺寒怕自己娶来的妻,不好好照料与他,怕自己忽略了对他的感情,所以一直都没有娶妻,长大后有没人来给他说媒,总是被玄静给捣乱,那时候的玄静只知道不能让他娶其他娶了妻子,这个家里便没有自己的位置了。
而现如今呢?,他将自己养大成人了,自己没有报答过他,反倒处处的为难他,刁钻的与他说话,惹他生气。
原来自己这么多年是做了介绍一个坏透了的角色,他原来也为了自己受尽了这么多苦楚,玄静仿佛一下子顿悟了一样,他知道这些年为自己付出的最多的就是尺寒,而自己从来都没有为他做过什么,只是给他捣乱,给他增加事端,让他为自己处理擦屁股。
想着想着玄静眼眶里便吊起豆大的泪珠来,江月看见他哭的这样厉害,一下子就慌张了。
江月只是想提醒他,尺寒也是对他有感情有爱意的,没想到惹得她这样哭起来,他手忙脚乱的拿起巾帕,给玄静擦眼泪,一边又安慰他说:“,你别哭呀,咱们不是还有时间,以后不是还有机会对他补偿的嘛?你们只要好生的说出了对方的心意,然后在长相思首,那便是你对他最大的报答了呀!”
“阿月,你说我是不是一个特别坏的人,我已经耽误了他小半辈子了,如今,如今我怕是没有什么资格再纠缠于他了,若不是我和我娘亲耽搁他的话,他这样俊朗非凡的人,怎的会没有妻子呢?”
越是想起这些,他便是越是哭得伤心,一下子根本就停不下来了。
“阿月,你说我是不是坏透了?我将她耽搁的这几十年都是为什么呀?我又不肯与他好好厮守,他又不愿破坏我的名声,你说我们这算是互相折磨吗?如若不然,不然的话,我现在就去对她说出我的声音,叫他与我私奔吧了,那什么宣国不宣国的,我也不想要了!”
江月一下子就慌了神,他不知道竟把这小子给说到这条道上去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呀,你现在可木有胡说,你可是你们国家的一个王子,真的能这样说出不负责任的话呢?你们国家就你和你皇兄两个王子了,他守了这个国家,还不是为了你的娘亲,你可莫要辜负他这样的心意,你们俩人之间的感情,到时可以与他细说的。”
玄静睁大了朦胧的泪眼看向江月,“阿月你说,你说我现在能对他说我的心意嘛?”
江月点了点头说:“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这句话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要是有心去做这件事情的话,那必定会成功的,我相信以你和他之间的感情,他也肯定会爱着你的,只是碍于你们之间的关系,他才没有轻易的表达出来,你要是对他说明白了,你不介意这些,不介意旁人的流言蜚语,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呢?难道不是你们在一起开心就好了吗。?”
玄静用力的点点头,“阿月,你说的没错,我知道亚父定然是爱着我的,所以只要我肯首先表达出自己心意的话,他定然不会再顾及什么吧,若是他还是顾忌的话,那么我就以死相逼,只要我肯去威逼利诱他,我知道他定然不能奈我何,那我还不如去拼搏一把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尺寒听到了马车内的哭声,还是疾风与他报告的,反正他现在正在马车外面,焦急的询问里面的情况。
“静儿,你怎么了?真的会在马车内哭泣?是不是有什么不适,江公子,静儿,他怎么了?”
尺寒见孙静哭的仍然是停不下来,索性就喊了江月的名字问江月到底是个怎么情况。
江月被他猛然喊了一声,吓了一跳,随后才反应过来对外面说:“国士大人莫要担心王烨,他只是……”
话说到一半,江月转了转大大的眼珠子,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然后才接着说道:“国师,我看小王爷他是有些不舒服,若不然你进来看看他吧。”
说着江月便从马车的帐中爬了出来,他看见马车外一个身长玉立的男人,从高大的马背上轻松的跳跃下来,然后焦急的走过来看他说道:“这又是怎么了他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叫邱先生过来给他诊诊脉。”
江月摆了摆手说:“,国师莫要担心王爷,他没有什么大碍,我想您要是进去看看她的话,他很快便能好起来了。”
江月在心底偷笑,这个可还不是心病吗?你要是进去他立马就能好起来。
却还在这鬼精灵转动的眼珠子,又不知道在想什么坏主意,他现在没什么心思打量这个江月他身形矫健的跃进了马车上,然后掀开帐子,钻了进去。
初冬微凉,帐子里面放了一个小暖炉,因为玄静从小就怕冷,尺寒是知道的,所以一早就命人将炉子放进马车里,将马车内熏得暖烘烘的,才允许玄静进去。
尺寒一进来就看到他红彤彤的两只兔子眼睛,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两步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将人搂在怀里,抚摸着他的脊背安慰。
“这又是怎么了?怎么都哭上了呢?是不是江月他欺负你了?怎么你也跟他在一起?总是又是忧伤又是哭泣的,这叫我怎么放心你和他交朋友呀!”
听见他一副训斥的口气,玄静又要恼了,这人怎么是不是年纪大了,一跟自己说话就是一副长辈的训斥口气,好像自己仍旧是那个才到他腿边的长不大的小男孩。
玄静别扭的扭过身子,不去看他,也不让他摸自己,用被塞住的鼻子嗡声嗡气的与他说话:“你怎么老说江月会欺负我呢?他哪里能欺负得了我,明明最能欺负我的人,最能让我哭泣难过的人是你啊,你不知道吗?”
他们之间虽然两人都有情愫,但是很少会直白的说出来,如今这小子也不知是怎了,哭着哭着就这样说话了,叫尺寒倒是一时有些不适应了。
尺寒在帐中,别扭的动了动身子,然后尽量的与玄静疏远些距离。
玄静见他疏远自己的小动作,便不开心了,扭着身子,眼泪又要掉下来。
一看他这是又要快哭的样子,尺寒一下子慌乱了手脚,赶忙过来,把人给继续抱在怀里安慰,这孩子小时候就是这样,总是容易哭闹,那时候尺寒就特别心疼他,无父无母的孩子本身就非常可怜了,所以经常过于宠溺他了,他只要一难受,他便把这孩子抱在自己怀里,亲自的好好安抚,如此日子久了,这孩子便养成了习惯,你受什么委屈定然在亚父的怀里寻求好安慰。
现在大了,这些小毛病倒是改不了了,只要能在自己怀里,他好像就能安定心神,是的,也渐渐的不哭了。
尺寒低垂下脑袋,看怀里的人的动静,他的身子也不再抽烟了,只是在紧紧的抱着他的腰身,伏在他的胸口,像是在听着他的心跳一样。
尺寒好笑的看着他的动作,不知道这孩子又在做什么。
如此的冷,安安静静的抱着自己心爱的人,这种感觉真是世上奇有。
打小玄静就特别喜欢亚父身上的味道,特别是他温暖,健壮宽广的胸膛是她最喜欢的地方,每次受委屈,亚父总能将她圈在怀里,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发出来,温柔的安慰着她,那种感觉简直如天上人间一般的神仙待遇了。。
可是自从年龄渐渐长大,亚父便不再这样惯着她了,更是很少的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