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事到如今我们更不应该掉以轻心,更何况是轻敌了,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段延泽如今被我们逼成这个样子,谁知道他会想出什么损招。”
萧决觉得不应该轻视任何一个对手,即使这个对手在之前的表现非常糟糕。如果只因一时疏忽就贻误战机,导致兵士们惨死的话,那就是他们这些将领的过错了。
“假正经!”邹子韬端起眼前的茶水,灌了一杯,恨恨的低声道。
沈令歌不知道他们二人为什么开始不对付,以前邹子韬一门心思只对着她,自从知道沈令歌并不是什么草包,而且颇有本事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她面前说过什么冷嘲热讽的话了。
“听前方探子来报,说大启皇上正在寻找能人异士希望能够助他一臂之力,来对付我们这个机甲之师。”
丁一见气氛不对,于是连忙岔开话题,将士们也纷纷附和。
楼肆允冷笑一声说道:“呵呵,像他这种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之人,怎么还会有人愿意去相信他?”
“确实,这个昏君做事实在是太绝,对待功臣没有一丝丝抚慰,反而想尽办法削权,灭他们的族。”沈令歌不相信能人异士知道这个昏君做的事情,以后还愿意去投奔他。
“只不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或许有人觉得他得到的结果可能跟其他人不一样,皇上吸取了这次教训,不会再做那种丧尽天良之事。”沐鱼在一旁冷冷的说,人心是这个世上最难测的东西。
“哎呀小老弟,你这么一副深沉的样子干什么?”丁一努力向活跃气氛,好好的庆功宴,怎么说着说着都开始生气了。
“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好了大好的日子不说这些了,我们之后警惕着些,别让那昏君找来的能人异士时扰乱我们的脚步就好。”丁一想要将气氛拉回来。
沈令歌还是很给面子,“说的也对,现如今那边的事情还不清楚,何故杞人忧天,一力降十会,只要我们足够有实力的话,那边就算是找出再多的男人意识恐怕也挡不住我们。”
“咱们说点高兴的事情,将军和军师是否等到战事结束以后就要成亲,那到时我可一定要去帮将军守门。”丁一立刻给沈令歌和楼肆允挖坑。
沈令歌刚刚喝进去的茶水被她给呛了出来,丁一实在是语出惊人,她还没做好准备。
“还不到说这事的时候。”沈令歌立刻说道。
“我随她的意思。”楼肆允也说道。
“你们二人年纪都不小了,我们明显胜利在望,为何还不考虑此事?将军,你可不是一个做了事不负责的人,难道你不想给军师一个名分吗?”
丁一立刻一副气愤的样子看着沈令歌就像是在看一个渣男。
沈令歌无奈扶额,她一直都不清楚丁一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做事总是出其不意,打着她一个措手不及。
“这……并非我不愿意给他一个名分,只是这事事关重大,总不能草率决定,而且……”
“此事全权交给你来处理,只要你决定好了,我随时都可以,并且这份承诺永不会变。”楼肆允截断沈令歌的话,让沈令歌一时语塞,忘记自己刚刚本来要说什么。
“你何必趟这趟浑水?”沈令歌无奈的说道,“成亲不是件小事,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再想想。”
“我已经想了三年了,难道你还觉得我想的不够清楚?”楼肆允轻飘飘的丢出一个重磅炸弹。
顿时席上的所有人看二人的表情都不一样了,没想到军师这么深情,早在三年前沈令歌消失的时候,就一直挂念着她。
丁一更是如此,很是感动这份感情,希望他们能够修成正果,“你看军师如此挂念这你,将军你还有何顾忌,不如就趁着大家都在这里说出来吧,大家一起解决。”
“我觉得谈此事还为时尚早……”
“恐怕你就是不想负责吧!”丁一指责道,“虽然您是我最尊敬的将军,但是您说这话就不对,军师这些年一直苦苦等候于你,而且你们二人明显是互相有情义,为何不趁着今天定下来还要再往下拖将军,你这样做可就不对了。”
沈令歌很是无语。
正在此时楼肆允开口了,“丁侍卫,你这样说就不对了,那三年只不过是我一个人的单相思,歌儿并不知晓,如何能此事是成为歌儿的负担,若是歌儿只是因为我这三年的等待而答应我,那是在侮辱我们之间的感情。”
沈令歌被他一声声的歌儿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以说从小到大从未有人这么叫过她。
丁一更是感动,“军师说的对,是我说错了。”
“如今要商讨的是正事,就不必再拿我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拿出来说了吧,免得耽误大家的时间。”沈令歌轻咳一声,准备结束这个话题。
“报!”
正在此时营帐外响起了一个喊声,此时斥候突然发来战报,肯定是有事情。
大家都以为是那边趁着他们在庆功攻了过来,等到把人叫了进来以后,才发现原来是段延泽带着一部分军队逃走了。
“此事会不会是段延泽那边想的计策,假借离开其实是在外面埋伏,等到我们以为他真的走了以后再对我们进行包围?”
邹子韬皱着眉头怀疑这个消息的真假。
楼肆允却摇了摇头,“此事虽然有待怀疑,但是现在成立的密码根本不能跟我们相提并论,他们若是想要对我们进行包围,也只能被我们打败,此事根本行不通,我相信段延泽也能够明白。”
“那按照军师的意思这段延泽到底想做什么?”萧决连忙继续追问道。
楼肆允眯起眼睛,在心里排除多种可能最后似乎找到了事情的答案,缓缓说道:“依我的推测,这段延泽可能是怕打了败仗以后回到东歌被皇上责罚,所以趁着手上还有兵听话的时候带着兵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