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对外就说我们二人是夫妻,正在寻找被拐卖的孩子,而在路上你又生了重病,不良于行就好。”楼肆允和沈令歌交代了一下他给他们准备的背景。
沈令歌明白,这样跨年龄段最不容易被认出来。
“为什么不是兄弟呢?”沈令歌不满的说道。
楼肆允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轻佻的笑道:“不为什么,因为我喜欢夫妻这个角色。”
“嗯……你喜欢就好。”沈令歌的理智告诉她,最好不要再追问了。
楼肆允却不打算这么简单的就放过她,“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喜欢夫妻这个角色?”
楼肆允一边说着,一边将沈令歌抱起来,放在早就准备好的木轮椅里。
“这属于你的个人爱好,我恐怕也不便多问。”沈令歌有些拘束。
楼肆允突然靠近了她,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那个熟悉的楼公子又回来了,“自然是因为你,我们二人结伴同行之时,我只想扮夫妻。”
沈令歌的耳朵悄悄的红了,这个人实在是放荡,这么多年了,可真是不忘初心,一点也没变。
“我们不是要出发吗?”沈令歌强行扭转话题,这人现在骚话连篇,沈令歌有些怕他了。
楼肆允见好就收,将人惹急了就不好了。
“自然,你盖着这块毯子,我们现在就出发。”他对着沈令歌温柔的说道。
沈令歌点点头,接过毯子盖在自己的腿上。
两人就以年迈夫妻的形象前往三国联盟的基地。
路上果然有不少人追查几乎十里左右就会有一个站点进行检查,还好楼肆允易容技术高超,走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他们是假的。
“这昏君只会劳民伤财做这些东西。”沈令歌靠近楼肆允的耳边轻声吐槽道。
楼肆允低下身来,笑了笑,“你让他丢了那么大的面子,若是不抓住你以儆效尤,只怕他的权威就要时时被人挑战了。”
“那也是他活该,我们沈家世代忠良,尽心尽力驻守边疆,他却因为猜忌,杀了我们沈家这么多人。而且还想杀了保家卫国的沈家军,天理不容。”
沈令歌说起此事,还是满心愤懑,也恨自己瞎了眼,竟然为这么一个东西效忠。
楼肆允不再说什么,只是带着宠溺的看着沈令歌,像是不管沈令歌做什么,他都会支持。
两人虽然扮作年老的夫妻,路上难免就有些麻烦,每到一个客栈必须住同一间房,但是楼肆允都会非常君子的将床让给沈令歌。
两人接连赶了几天的路,在一个小城镇的客栈住了下来,二人为了掩盖身份,向来是混在其他人中,今日也是这样,两个年老的老人在一个摊子面前吃馄饨。
任谁也不会起疑,只是这世间总会有一些欺凌弱小的事情发生,此时正是如此。
“呦,你这小小年纪就敢欠钱不还了,你欠了我们家的钱,就该给我们家当奴才,还跑再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一个穿着绸缎衣服肚满肥肠的中年男人,手上十个手指都分别带了不同的戒指,身边许多护卫将它他簇拥在中间。
此时他正一脸不屑的看着地上的那个孩子,“先将他打一顿,打到他动不了,再带回去。”
说罢挥一挥手,他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护卫立马上前,毫不留情的对着那个孩子一顿拳打脚踢。
沈令歌早就做起来见那些护卫,果真动手了就想冲上前去,但是楼肆允拉着她。
“你做什么没看到那个孩子都快被他们打死了吗?”沈令歌焦急又不解的问道。
楼肆允没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着暗处悄悄做了一个手势,这种情况由他们出面就太不正常了,只能交由暗处的人来处理。
暗处的人正准备出来为这个孩子打抱不平的时候,有一个人抢先出现了。
“你这是在做什么?”
一个高大的人影冲了过来,将那些护卫打趴在地,然后查看孩子的伤势。
当这个人抬起头来的时候,沈令歌就发现这也是个故人,此人正是许久未见的萧决。
“我教训我自家的奴才,碍着你什么事了,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小心我连你一起揍。”男人明显有些怕他,但还是鼓起勇气理直气壮的说道。
“不是……我不是他们家的奴才,我也不欠他的钱,我爹是给他们家送菜的,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他,他就下令……下令将我爹狠狠的打了一顿,又没给我们送菜的钱,我家没钱给爹治病,我爹就没了,而且我爹……我爹昨天才刚刚过世,他就冲到我家硬说我们欠他的钱,还要把我抓回去给他们做奴才,我跑了,他们现在来抓我。”
孩子磕磕绊绊的才把话说明白,看着那个中年男人的眼神,明显是带着深深的恨意的。
萧决皱眉看着孩子,“那你为何不告官?”
“没用的……他是官老爷的岳父,我……去告官,还被衙门的捕快……给抓起来,送到了他家,他平时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就算是打死了人也没人管。”
孩子哽咽的说道。
萧决深深的皱起剑眉,看着那个中年人的眼神更加恐惧了。
“你听这个小白眼狼胡说,明明是他爹偷我们家的钱,所以我们才打了他一顿,谁知道他爹死了,那也不关我事呀,他自己没钱看病,难道这也能怪我?而且他爹偷了我那么多钱,难道我不应该让他给我当牛做马赔钱吗?”
中年男人振振有词,却丝毫不考虑话语里的漏洞,一个卖菜的,怎么能够进到他们的账房偷到钱,他们家这么横行霸道,卖菜的怎么敢去偷钱?
“我爹没有我爹最老实不过的人了,勤勤恳恳的种田卖菜,怎么可能会去偷你的钱?”孩子带着哭腔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