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歌用一种打量的眼神看着楼肆允，答非所问道，“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
楼肆允轻咳一声，“也没有很早，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就猜出来了。”
这难道还不够早？
沈令歌皱起眉头很是为难，她一直拿百里朔当兄弟的，二人出生入死这么多年，也从未听百里说提起此事，她以为对方也是一样。
如今知道她心悦于自己，反倒叫沈令歌为难了。
“你在想什么？你不会是在犹豫吧？你已经有了我了，就不该再去想其他的男人了，你可懂？”楼肆允严肃道，觉得自己随时有可能被绿的风险。
沈令歌颇为无奈地瞪了他一眼，“我若是有什么想法早就有了，还能等到今日，你这话说的属实是叫我无奈。”
“我只不过是在想，他帮了我这么多，我却这么伤他的心，是不是太不应该了。”
“不这么做你还想怎么做？接受他吗？这事本就不该怪你，两个人互相喜欢，那才叫感情，一个人的喜欢只叫喜欢。”楼肆允试着去开导沈令歌。
“有的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同他说清楚了，他知道自己没希望以后，以后遇到其他可爱的姑娘，说不定还能够在一起，就是不清楚一直给他一份希望，是想让他以后孤独终老吗？”
沈令歌觉得这话很有道理，但是他如果能够早些察觉就好了，早点说清楚也免得百里朔，这些年来一直因此事而苦。
“你既然第一面就知道了，为何不同我说？早说早些了断对他也好呀。”沈令歌不得不承认，因为他是作为男子被养大的。
而从小又混在一群糙汉子中间，对于以后的事情只想着不要暴露自己，根本就没想过要找一个男人共度一生，所以对于感情一事非常迟钝。
而且她跟那些男人称兄道弟惯了，谁知道其中还出现了一个变数，竟然喜欢上了她。
说起此事楼肆允不得不承认，在这件事情上他确实是有私心的，当时的沈令歌明显是懵懵懂懂，根本就不清楚百里朔的想法。
他们二人出生入死那么多年，若是因为他对沈令歌的提醒，让沈令歌也伸出了一样的心思，那对当时他们的计划是有妨碍的。
而后来之所以不想告诉沈令歌，是因为他对沈令歌也产生了感情，虽然那时他并不清楚，但还是下意识的防备着百里朔。
“我以为你知道呢？”楼肆允一脸无辜的说道。
“我怎么会知道我这些年一直把他当兄弟处着呀。”沈令歌无奈，然后看了一眼楼肆允，“你对感情一事倒是挺有研究的呀。”
“嗯，我纯粹是因为太闲了，所以看了太多的话本子对这事情当然灵敏，你若是想学的话，那我把我的画本子借给你看可好？”
楼肆允四两拨千斤的说道。
成功将沈令歌的注意力由感情转化到了话本子。
沈令歌确实听过话本子，听说是一些规格女儿用来解闷的东西，她向来认为自己一个大男人不应该看这种娘们唧唧的东西。
所以只属于听说过，但是没看过的阶段。
沈令歌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要好好研究一番，免得以后总看不懂楼肆允的意思，“那好，你将你的话本子都借给我看看吧，看完了就还给你。”
“嗯。”楼肆允镇定的点点头。
但他这三年来，因为没有沈令歌的下落，一心想着帮她报仇，哪有时间去看什么话本子，但是沈令歌主动提起了，他又不可能不做。
等到二人分道扬镳以后，楼肆允找来心腹让他去帮自己去找几本当下热门的话本子，只说是学习用的。
心腹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楼肆允，立刻去帮他找话本了。
等到第二日，百里朔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主动来找沈令歌， 此时他的脸色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对待沈令歌也像平常一样。
但是沈令歌却能够感觉到他不易察觉的疏远。
“除了帮你找草药这件事情，我在外面还遇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当时路过一个村子，想着找一户人家借宿歇歇脚，但是就发现那整个村子的人都很奇怪，都像是正常人一样正常的生活，但是他们的动作却很僵硬，眼里无光，回答你问题的时候也经常答非所问。”
百里朔是一个医者，自然能够感觉到这些人的不对劲，而且并不像是被医术控制的，倒像是沈令歌他们的偃术。
不过他也研究过偃术，眼数大多用于死物，静物，或者是机甲上面从没说有可以对人使用的偃术，他对此事感觉非常奇怪。
悄悄的摸了一个人的脉，竟然发现那人竟然脉象全无，没有脉象就说明这人不是活人。
百里朔当时强制镇定下来，没有让人发现他的异常，找了个借口揭过这件事情以后，就匆匆离开了那个村子。
“我想着不能打草惊蛇，所以就走了，但是现在想想，却觉得那个村子处处诡异，只怕背后是有人在捣鬼。”
百里朔觉得这件事太奇怪了，所以特意说来给沈令歌他们听。
“你说的对，这应该不是偃术，偃术是一种机关术，只能够让死物活动，若是操纵在人的身上，根本就不会起到任何的作用。这恐怕是一种跟偃术相似的邪术，只是不知道幕后之人想做什么。”
沈令歌面色凝重，这可不是件小事，若是幕后之人愿意，更多的人变成了如同百里朔描述的那样的活死人。
如果不是仔细观察，根本就不会引起人的怀疑，而这类活死人明显是可以为人所用的，那幕后之人到底是想用这些活死人做什么呢？
沈令歌越想越觉得，这后面恐怕是有一个惊天大秘密在等着自己。
“除此之外可还有其他什么异常？”沈令歌继续追问。
百里朔想了想，“他们这些人的指甲都是黑色的，看着有些恐怖，又特别明显，你在怀疑什么？”
“若是这样的活死人被操控进了军队，你觉得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