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肆允此时正在翻阅书籍,看一看除了杀死施术人这一个办法以外,还有其他的办法可以解决此次事件的吗。
但是就算是他翻阅了很多点击,还是没有找到另一种办法。
“这么大半夜了,你还没睡觉呢?”沈令歌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营帐里。
楼肆允抬头望去,发现沈令歌正站在他的营帐门口。
“你回来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楼肆允心中有些高兴,又上下打量着沈令歌,发现她没有受伤以后才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沈令歌不跟他寒暄什么,直接从自己的怀里掏出那份秦溪画的画纸摊在他的面前,“你且看看,这画上的人你认识吗?”
楼肆允虽然不解,但也按照她说的去做。
等到他定睛一看这画纸上的人的时候,明显被吓了一跳,“这张画纸你是从哪来的?”
于是沈令歌将秦溪进皇宫,然后发生的事情一一同他说了。
“这画纸上的这个人是我们偃师一族的副族长傅华,当时在族里,他和我爹经常意见不合,二人经常吵架,但自从我们被判定为反贼,被皇上全部杀了,在一把火烧了我们的祖宅以后,我以为他也死在了这场火中,却也没想到……”
“你们的副族长,他怎么会练习这种阴狠的偃术,而且还是施展在活人身上?”沈令歌没想到这个心狠手辣的黑袍竟然还有这么一个身份。
楼肆允回想当时的事情,“当时他好像就是因为这件事情经常和我爹争论,他觉得那些被禁用的偃术才算是真正的偃术,能够带着我们偃术一族走上辉煌,但我爹不同意,觉得无论做什么都是需要与人为善的,这样阴狠的手段不应该出现。”
当时他们二人经常吵架,而傅华的支持者甚少,大部分的人都赞同楼肆允的爹说的话,因此傅华一直都对他很不服气。
沈令歌点点头,“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人的身份和他的相貌,那我们要怎样才能够杀了他?”
要在皇宫里杀人容易,但是想要全身而退恐怕不容易。再者这个傅华经营多年肯定是有许多保命的手段,若是没有十成的把握,根本杀不了他。
楼肆允微微一思索,“此事确实不太好办,但是我们可以想一个计谋将他从宫中骗出来,然后早早埋伏,总能取他的性命。”
沈令歌觉得这话有道理,但是这个计划还需要再细分一下。
“那你可知道有什么东西能够引他从皇宫中出来?他想必也知道他是活死人军团最重要的一个代表,如果他死了,那军团也用不了了,那他必定会谨慎许多,不会离开安全的地方。”
“确实有一个东西是他一直想要但却没有找到,不过我这里却有一件……”
沈令歌蹙眉问道:“你真的觉得他会因为一件东西就出宫?”
“你不知道,当一个人心心念念的想要一个东西的话,那就会不择手段的也要得到它,傅华正是这样的人,他这个人有一种执念,而且执念非常深,只要是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到手。”
楼肆允也听父亲说过傅华的这个特点,往好了说,就是专注,做什么事情都能够一心一意,而且不达目的不罢休,这样的人毅力也很足。
往坏的时候就是这个人相当的偏执,他只要思想拐到一个地方,那就会一条道走到黑,根本没有转变的可能。
“那好,我们就怕人家东歌放出消息,为了增加紧迫感就告诉其他人,这东西只出售一天,而且这个机会百年难遇,错过的话,主人家就不会再想出售了。”
沈令歌愿意相信楼肆允的判断。
楼肆允接着她的话继续往下说,“给这个东西定一个很高很高的价格,普通人根本买不起,免得有人起哄想买这个东西,然后将那人引出来,在出售这个东西的地方埋伏他,将他一举歼灭,破了那活死人军团。”
“此法可行。”沈令歌是一个说做就做的性格,既然已经制定好了计划,那就立刻去做。
楼肆允拉住了她,“这些事情交给底下人去做就好,我们只需要提供这个东西,然后到时候一起埋伏,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这个时候来到军营,想必这一晚上又在赶路了吧。”
“总有些更重要的事情比我重要。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分寸的。”沈令歌还是想亲手去做这件事情,免得有什么纰漏。
但楼肆允紧紧拉着她,“有一些不那么重要的事情交给底下的人去做,效率才更好,你还知道分寸,你要知道分寸就不会这么折腾自己的身体了,今日这事必须听我的,你先去好好休息。”
“你这样说我,那你自己呢?这么晚的时候还在看书,你也不太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沈令歌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立刻反唇相讥。
楼肆允根本不在意她话里带刺,反而厚脸皮的问道:“你这样说难道是想和我一起休息?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但我们到底是未婚夫妻,这样一来于礼不合。”
“谁想和你一起睡?”沈令歌瞪了他一眼,颇有几分恼羞成怒的味道,“还不放手,不是说让我好好休息吗,我现在就回自己的营帐里休息,难道你还有什么意见?”
楼肆允听话的放开手,护送沈令歌回了营帐。
此时东边的天空已经隐隐出现一股亮光,太阳马上就要升起来了,驱散黑暗带来光明。
沈令歌确实已经疲惫不堪,在皇宫里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万一自己露出破绽的话,到时候就会难以脱身,后面更是紧赶着去救秦溪,再将他背回来。
有连夜赶路,此时她确实已经疲惫不堪了,如果不是楼肆允提醒她的话,她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到了负荷的边缘。
沈令歌稍微洗漱过后躺在床上倒头就睡。
楼肆允刚刚第一眼就看出来了,沈令歌的身体非常疲惫,但她那个人精神头足,所以一直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