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结婚?这是我的自由,不是吗?”
酒酒微低着嗓音轻声说话,也无视肖擎战眼里的怒火,轻抚心口处时,酒酒知道,那里……有莫名的哀伤。
“肖先生,你的注意力不应该放在我的身上,你应该多关心你的未婚妻,关心阳阳,阳阳和莫小姐一直不亲密,这一点,你应该多注意一下。”
“莫小姐并不是他的母亲,他们也没有必要亲密。”
肖擎战淡淡的说着,将一碟酒酒最爱吃的蛋糕放 在酒酒的面前。
酒酒猛的抬头,看着肖擎战的薄唇,似乎要确定 刚刚的话,是他亲口说出来的,心脏紧缩时,疼痛袭来,酒酒失口急道。
“你说什么?”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阳阳明明就是莫轻染的孩子啊,而且阳阳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坚持叫她妈咪,当时她的脸就是莫轻染的模样。
肖擎战眸底染着淡淡的嘲讽,深深的睨着酒酒,看着她一脸茫然却美丽的模样,肖擎战端了一杯红酒浅浅的饮了起来。
“肖擎战,这到底 是怎么回事?阳阳的妈咪,究竟是谁?”
如果不是莫轻染,那又会是谁?
也不知道为什么,酒酒的心突然间怦怦怦急跳了起来,弄得酒酒有些心慌意乱。
这件事情对她的冲击力太大了,就好像,就好像心底深处的那个缺口,原本她拼命的补上了,可肖擎战一句话,却轻松的将它撞塌了一样。
“唐酒酒,你真的那么想知道阳阳的亲生妈咪是谁吗?你为什么要好奇?”
肖擎战看着酒酒眼底的痛意,心脏就像是被扎进去了一根针,他们是母子,早该相认,但是各种各样的事情,逼得他们不能说出真相……
可唐酒酒对阳阳,依然有着天生的眷恋和关爱,这大概,就是骨血的魅力。
“我希望阳阳过得幸福,有一个健康的童年,肖擎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怪不得阳阳一直都不肯承认 莫轻染是自己的亲生妈咪,难道……阳阳从一开始,也知道这件事情吗?
那安伯也知道吗?
所以这件事情里,只有自己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还有。
阳阳的生日和她生下的那个孩子的生日是同一天,阳阳一直都很坚持的说,她才是阳阳的妈咪。
酒酒越想,越觉得心惊肉跳,似乎有什么要跃出来,可是她不敢……
她越是着急,肖擎战就越是淡定,看着他不急不慢的模样,酒酒的声音也染上了怒意。
“肖擎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肖擎战抬眸,看着酒酒,微微倾身,眼神里的复杂溢出时,酒酒觉得自己的心要跳出来了。
“酒酒,这件事情……有些复杂,我慢慢的说给你听。”
酒酒点头,他愿意把事情全盘说出来,那就更好,她一直都很想要阳阳得到健全的父爱和母爱,如果可以帮到阳阳,那是最好的。
“你还记得六年前,你被下药的事情吗?”
肖擎战这句话沉沉溢出来 的时候,酒酒瞬间脸蛋一片苍白。
六年前的那一晚,简直就是她人生中的恶梦。
疼痛像一把利刃,在她的身上划下了一道道伤痕。
“酒酒……”
看着她泛白的脸蛋,还有眼神里那挥之不去的恐惧,肖擎战突然间不忍心 再揭她的那个伤疤,可是如果不说……
“你先冷静一点,如果你想听我把话说完。”
肖擎战担心话说到一半,酒酒的情绪突然间激动,以酒酒现在的脾气,冲上来杀了他的可能性都有。
“六年前的一个晚上,我被人下了……”
“砰……”
办公室的双扇大门被砰的一声推开,秦昊楠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
看到酒酒完好无损,秦昊楠担忧的眼神这才平静了下去,对酒酒说道。
“唐世恒在找你。”
“什么?”
世恒!
酒酒顿时欣喜起来,她有多久没有见到世恒了?
她找了他很多年了,世恒现在也是两间公司的总裁,看着他现在过得很好,酒酒心里就充满了欣慰。
而且。
这些年,她一直有派人出去寻找合适世恒的肾,如果有机会,她还是想让世恒健全起来。
“就在楼下的一辆白色车里,他指明了要马上见你,但是酒酒,我觉得来者不善,你最好还是避开一下。”
唐世恒变得很阴郁,也变得冷漠,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从冰雪里走出来的。
而且。
秦昊楠还找出了唐世恒小时候的照片做了对比,变化可真大啊。
那时候的孩子,还是个天真烂漫的小男孩,长大了,竟然变成了一个冷漠 少年。
“酒酒,别去吧。”
唐世恒一定是来者不善,根本不用猜的,他恨唐酒酒,非常的恨。
“不。”
酒酒摇头,她太想见到世恒了,太想了。
几年以来,她没有一天是不担心世恒的,她知道世恒对自己误会甚深,但她会想办法找到证据,想办法解释,世恒应该不至于道理都不讲。
小时候的世恒,是最乖的,也是最疼她的。
秦昊楠眼里满是担忧,他知道酒酒迫切的想要见唐世恒,也担心肖擎战欺负酒酒,毕竟男女之间,男人想要扳倒女人,那可太容易了。
特别是肖擎战这种霸道总裁,说不定……
所以秦昊楠忍不住冲进来了,顶着肖擎战冰冷要吃人的眼神,秦昊楠抓了抓头。
“我陪你去。”
“不用,昊楠,我有很多话要和世恒说。”
酒酒不想让外人看到世恒恨她的样子,否则他们都会讨厌世恒
世恒很乖,不是他们想象中的那样。
她希望世恒在任何人眼里,都是最好的……
“肖先生,会议晚一点吧,我先去和世恒谈谈。”
酒酒也顾不得其他,世恒找她,还是破天荒的第一次,酒酒实在是太想念弟弟了。
肖擎战站了起来,走到唐酒酒的面前,拽住她的手腕。
“不许去,唐世恒已经不是你想的那个唐世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