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卿的手机响起,她立刻拿过来,是厉宗的电话。
“厉队……”
话未完,手机就被谢晏深拿走,电话挂了,连手机电筒也一并关了。
秦卿眼前一黑,人一下子被抱起,放在了洗手台上,嘴巴准确无误的被堵住。
秦卿怎么咬他,他都不松口,也不放手。
她声音含糊的说:“你有病么!”
他就是有病,且病入膏肓。
电源已经恢复,谢晏深打开了灯。
秦卿下意识闭眼,在黑暗中太久,突然亮灯,眼睛有些吃不住。
半晌,她才睁眼。
他语气清冷,道:“自己整理,你只有五分钟。”
他说完,给她解了手上的绳子,便往后退了退。
五分钟后,两人出去。
房间外面有人等着,一切恢复宁静,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
谢晏深:“留两个人在这里。”
秦卿:“我留在这里。”
谢晏深侧头看她一眼,“随你。”
他走的时候,秦卿都没有看到他后背的伤势,他的手下给他拿了衣服,他穿上才走,由始至终都没给她看他的后背。
走进电梯,谢晏深腿下一软,差点倒下。
身侧的两个手下,立刻将他扶稳。
谢晏深被送到李彦淮那儿,他后背的伤不浅,流了不少血,伤口挺深。
今天是他自己掉以轻心了,没想到姜伟那边打算来个一举两得。
温宗霖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姜伟的女儿姜漓。
谢晏深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两人竟然有旧情,两人都被下了猛药。若不是谢晏深对温宗霖落了个心眼,今天这事儿,恐怕就收不了场。
姜伟现在的局势,就差一口气,而这一口气,若是由给他补上,那么他就能成功登顶。
李彦淮替他缝针,看到他肩膀上明显是不久前刚落下的牙印,说:“我希望这牙印,不是我想的那样留下的。”
谢晏深闭着眼,“你想的是哪样?”
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简直是不要命了!
不过他还真是个不要命的,命都拿在他手里玩了,“疯子。”
李彦淮丢下这两个字,不欲再说。
“明天结婚,请你克制一点。”
缝完针,谢晏深坐起来,伤在后背,最麻烦的事儿就是睡觉。
李彦淮将一次性手套脱掉,丢进垃圾桶,道:“心理医生我给你找了,你还需要么?”
这时,秋云拿了衣服进来。
秋云是前两天回来的,谢晏深叫她回来的,等婚后,让秋云照顾秦卿的起居。
谢晏深拿过衣服,秋云又退了出去。
等关上门,他才开口道:“需要。”
他没打麻药,背部的疼痛这会加剧,他费力的穿上衣服,系着纽扣。李彦淮收好工具,看着他,想到五天前,他大半夜回来让他去找心理医生那慌乱的样子。
认识他那么久,李彦淮从来也没见他有这种时候。他这种人,连死都无惧,不知道有什么能让他如此慌乱。
他什么都没说,但李彦淮猜测,应该是跟秦卿有关。
很早,李彦淮就知道,谢晏深心里藏着一个疯狂的自己。
谁能想到,他会一步步的实现自己疯狂的想法。
谢晏深低低一笑,道:“那是个不错的死法,我还能瞑目。”
“神经病。”
“我已经是个疯子了。”
……
秦卿等到傅云兰过来,她才离开。
傅云兰没有明说,但明里暗里都不想她留在那里。
而且她明天还要结婚,得早点回去休息。
厉宗在酒店大堂,秦卿跟他交代了几句,就要送她回家,正好秦劲过来。
回去的路上,秦卿有些心不在焉。
快到家的时候,她才回过神来,低声说了句,“这么快。”
秦劲:“什么这么快?”
她摇头,“没什么。”
她还犹豫要不要去看一下谢晏深,这就到家了,那就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