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爱的人永远被分开,不相爱的人却被无形的连索锁在一起,这样的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避免地发生着,如果有一天,是偶然也好,是必然也罢,碰到这种事,我会听从缘份的安排。
晚上,柳松之醉醺醺地回宿舍了,我和祁思远很是奇怪。“松之,你今天晚上怎么有空回来,是不是有什么事?”祁思远问。“没有事就不能回来吗,这宿舍现在还有我一份呢。”柳松之笑着说。“是不是和女朋友闹翻,被赶回来了?”我笑着问。“没的事,就是想你们两个了,回来想聊一下。”柳松之说。“这阵子在外面过的怎么样?”我问。
“还凑合。”柳松之回答道。
“又换女朋友了吗?”祁思远问。
“没有呀!”柳松之说。
“再不要骗我了。”祁思远说,“前天在校门口我见你和另外一个女孩亲密地拉着手呢。”
“好小子,见我也不打招呼,看不起我是吧。”柳松之似乎有些生气地说。
“不是那样的。”祁思远说,“我看到时,你们已经出校门好远,总不能让我追上你们然后说,松之你换女朋友了。”“去你的。”柳松之笑着推了祁思远一下。
“经常换女朋友不累吗?”过了一会儿,我问。
“有风情万种的尤物在眼前,哪里会感到累呢。”柳松之说。
“无耻的好色之徒。”祁思远笑着说,“你是怎么钓上那么多女孩的。”
“上网聊天啊,在网上,只找本地的女孩聊,凭感觉我就知道哪个可以上钩,锁定了目标,首先是先给她天南地北的侃,让她慢慢地对我有好感,接着就约她见面,面对面地聊,然后把她叫到我租的房子吃饭,只要她到我的房子去,我敢说不过三次,我一定能得到我想要的一切。”柳松之大言不惭地讲着。
“睡那么多女孩有什么感觉呀!”祁思远问。
“刺激,有一种成就感。”柳松之说。
“我呸,有成就感,无耻。”我笑着说。
“人都有各自的活法,小文,我承认没有你那么专一,这是事实,可是我们都感到活得挺快乐,殊途同归嘛!”柳松之认真地说。
“下流者的狗屁逻辑。”我反对道。
“深受封建礼教毒害的可怜虫,需要解放解放思想啦!”柳松之哈哈笑道。
“跟那么多女的有关系就没有一个让你改变的吗?”祁思远问。
“有啊,以前是有一个女人,她的偶然出现给我黑暗的感情世界带来了光明。”柳松之说。
“讲一下可好?”我好奇地问。
“一言难尽啊!”柳松之长叹了一声说,“三月份,我正在网上聊天,一个叫休依之的女的向我发信息说想给我聊,当时我正和三个女的聊得高兴,其中一个位列我的征服范畴,所以没有理她。可她不停地向我发信息。最后我只好给她回一条说自己正忙,请她改天再和我聊,她很无奈地回信息把我的邮箱要走了。
第二天,我上网时发现邮箱里有那个叫休依之的信,信的大意是想认识我。既然是女的,当然要来者不拒,便给她发了一封信约她聊天。你们猜怎么了吧,和她一聊,我立刻被她吸引了。与其他肤浅的女孩不同,她的谈话那才叫是用脑子想的,有思路,有逻辑,又有文采。在那些日子里,她在我感情的空地移植了许多充满浪漫气息的记忆。结果我一发不可收拾地依恋上了她。
一个月后,我说想和她见面,她不同意说只想和我做个幻想中的朋友。这反倒激起我的兴趣,暗暗发誓不惜一切手段一定要把她弄到手。开始我采取间歇性的进攻试图打破她忽远忽近的防线。但她似乎早看穿了我的意图,巧妙地与我周旋。
一天晚上,我正在网上,她上线了。给我的第一条消息就是想我了。如果那句话是其他人说的,我会认为是很平常的。可是因为是她,我当时感动了好半天。要知道,跟她聊那么久,不管我说什么样的话,她以前总是泰然处之,从来没有给我过一句亲热的话。就是从那条信息上,我嗅到了她心灵深处的一丝感情味。凭第六感,我觉察到,我和她的关系有进展了。果然,那次她给我聊了许多感情方面的话题。最后,她下线时说再过两天就是我们相识的一百天,到那天她想见见我。
那天,她约我在一家咖啡屋见的面。刚进咖啡屋,我就见一个带着墨镜,盘着头发的女人向我招手。我迟疑了一下,才向她走过去。以前,我去见女孩都是口若悬河地滔滔不绝。可那天见到她,我却变得万分局促,总觉得心在不停地在加速跳动。事后我想,那可能是眼前出现的成熟女人超出自己想象的美貌搅乱了思绪吧。
见我那副德行,倒是她先开口了:'我有那么可怕吗,这可不是网上的那个你呀!'我没有回答。只是呆呆地坐着也不敢直视她。服务员端来咖啡,大概是因为紧张的原故,我没有加方糖就喝了一大口,那种张着大嘴的苦相一下把她逗乐了。
‘慢一点,没人给你争的,急啥呀!’她笑后轻声地说。听了她的话,我渐渐地恢复以往的平静,开始和她搭起话来。说实话,那次见面,除了仔细地看过她优雅地搅着咖啡的手外,我再没敢观察她的其他任何部位,以至于她后来问我初次见她的印象如何时,我都不知该说些什么。
那次见了面后,我感到自己跟她象两个世界的人,是不该有任何的瓜葛的,便有意和她疏远,可她却相反,经常给我联系,我不上网,她便打电话找我。
有一天晚上,我已经睡了,她打来电话说想我了。我在被褥里说用电话说说话就行了。可她说真的想我,想的都不行了。我只好推托说都睡了,白天再见面,她不依,说无论如何都要让我上网和她联系。
那次,我们聊了一个晚上。通过交谈,我知道了她的情况。她说自己快三十岁了,丈夫是做销售生意的,五年前结婚时,丈夫对她很好,事事都依她,并让她辞掉医院的工作。可是过了两年,丈夫对她的热情便魂飞湮灭了。
有一段时间她很寂寞,后来不知怎地就迷上了上网。那天看到网上的我,觉得我的名字很有意思,于是就想给我聊。没想到我会拒绝她。平时好强的她决定要折磨一下我。没想到跟我一聊,就身不由己地陷了进来,特别是和我见面之后,整天没了魂似的,闭上眼好象就觉得我闯入了她的房屋。唉,生活呀!”柳松之说着又叹起了气。“那后来呢?”我问道。
“小文,别只顾听我说了,把你的水杯拿来我用一下,说这么多口渴得很。”柳松之说。
“还问我干什么,你只管用不就得了。”我说。
“经过那次交谈,我和她似乎亲近了许多。”柳松之喝过茶水后继续说,“三天后,她打电话邀我到红茶坊喝茶。刚走进去,一股浪漫的气息迎面而来。忽明忽暗的七彩光伴着飘渺的轻音乐,让人有进入幻想世界的感觉。见到我们,服务员小姐笑容可拘地给我们安排座。然后柔声问要什么类型的茶,第一次进那种地方,猛一见那阵势,我觉得怪为难的,主意地向她投去了求助的目光。她冲我一笑,随口点了壶“青山绿水”。
见服务员小姐迈着轻盈的步子走了,我才长长地出了口气。‘这地方怎么样,合你的口味吗?’她问。‘怪不自在的。喝个茶就这么奢侈。’‘见识少了吧,这只是极为普通的一家,以后我带你到高级一点的地方去怎么样?’
‘算了吧,我可不想再这样折腾。’我笑着说。
正和她说着,服务员小姐托着一个别致的托盘,上面放着精美的茶壶和茶杯走来了。轻轻地放好后说了声慢用就悄无声息地走开了。
‘楞什么,还不把茶杯的盖子拿开'。她端起茶壶说。'这么精美的小茶杯能盛多少茶,连我的一大口都不够。’我笑着说。
‘那样岂不成了水牛吗?学着点,以后工作了跟别人出去喝茶千万别出丑。’
‘唉,本来是来享受的,可是这中间种种的规矩使我感到象受罪一样。’
‘别急,慢慢来,以后渐渐就会品到其中的乐趣了,别只顾说话,还拿着盖子干什么,快点盖到茶杯上呀!’
‘那要等多久才能喝,不会要好久好久吧。’
‘你急什么,先给我说一会儿话嘛。’
‘谈什么呢?’
‘听到轻音乐了吗?’
‘好象是班得瑞的音乐吧。’
‘哦,对音乐还挺熟悉的嘛。’
‘以前对这个钢琴曲,那个管弦乐呀都不怎么感兴趣,后来偶尔听到班得瑞的音乐,当时就被那空灵得一尘不染的音乐迷住了。’
‘最爱听班得瑞的哪几支曲子?’
‘许多呢,尤其是《变幻之风》和《春野》,听到那跳动的节奏,自己好象走进了仙境,在那春花烂漫的山林里漫步。’
‘我没有你说的那种感觉,实话告诉你,听班得瑞的音乐我只是觉得好听,风吹的声音就是风声,水滴的声音就是水响,没有什么幻想之类的东西在脑海里浮现,你说我是不是没有音乐的细胞?’
‘也不能那么说,开始听也许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说不定时间久了慢慢就会有感觉的。’
‘时间久是怎样一个概念,到底有多久呢?我可是听两年多的。’
‘这我也讲不清楚,不过我相信在某一个时候,你肯定会有那种感觉的。’
‘真的会吗?我可不敢有那种奢望。’
‘茶好了吗,,可以喝了吧。’
‘我可没有拦住说不让你喝?’她妩媚地笑着说。
只喝一小口,我立刻感到浓香顺着喉咙倏地滑了下去。‘好香啊!’我称赞道。听我的肯定没有错。她抿嘴一笑道。趁她不注意,我偷偷地看一下表,已经是十一点钟了。想到第二天还有课,我着急起来。试了几次我终于开口说:‘夜深了,我们回去吧。’
‘又着急了不是,现在还早呢,再坐一会儿。’
‘下次行吧。’
‘你还有什么事吧,如果有我们马上就走。’
‘真的没有。’
‘要没有就别说走的话了,继续刚才的话题,说到哪个地方啦?’
‘说到一只小鸟从远方飞到你的茶杯前,然后啄开茶杯,刚好被你一下捉住了。’我打趣地笑着说。‘既然被我捉住就应该陪着我喝,你说对吧。’她笑盈盈地接过我的话说。
这时,服务员小姐过来了,她轻轻地一笑说茶凉了,帮我们再热一下。说着把茶壶提走了。看到这种情景,我知道一个小时内肯定走不了,便横下心准备陪她到底,这样一想,心情反而放松了许多。
‘平常的课多吗?'她问我。’
‘一周的前三天比较紧张,后面就轻松多了。’我回答。
‘闲暇里除了上网还做什么?’
‘也说不定,有时找朋友,有时到体育馆打打乒乓球,篮球什么的。’
‘你乒乓球的水平如何?’
‘一般,可以做高手的陪练,但也能做低手地教练。’
‘有机会做我的陪练怎样?’
‘你也会打乒乓球?’
‘那有什么奇怪的,以前在学校打乒乓球时,我经常拿冠军,很少遇到对手。’
‘真的?有机会,我倒要向你好好地学习学习。’
‘以后向我要学的东西多着呢,不要着急,我会慢慢地教你,并且不要你的学费,有没有兴趣跟我学?’
‘至于乒乓球嘛,我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就免了吧。’
‘什么时候拜师呢?’
‘拜师,我没有说过呀,我只记得说是当你的陪练。’
‘那也要有个仪式吧。’
‘好,好,你说个时间。’
‘行呀,现在就举行如何?’
‘那可不行,至少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吧!’
‘好,不为难你了,再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十个我也愿意回答,问吧。’
‘只一个,不过要如实回答怎么样?’
‘没问题,随你的便。’
‘有女朋友吗,现在?’她说着两眼直直地盯着我。
‘怎么讲呢?’我不好意思地说,‘说有吧,现实里没有,说没有吧,想象里却有。’
‘这话怎么讲,我都听糊涂了。你的意思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有些事实不能用有还是没有所能讲清楚的。’
‘那好,我听你继续说下去,请讲。’
‘不是讲过了嘛,你还让我说什么呀!’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不是没有意中人?’
‘也有中意的,但就是坚持不了几天。’
‘那过后的感觉呢?’
‘没有特别的感受,只有温的或冷的记忆。’
‘现在要追求的目标的标准是什么样的?’
‘讲不出来,但只要见一眼就知道。’
‘到目前为止,见过吗?
‘好象有一点影子,不过还没有确信。’
‘如果确信就是她,那你会不会和她长相厮守?’
‘那也不一定,除了我还要看她的意见。’
‘如果她也愿意,可是却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因素挡在中间,你会怎么办呢?’
‘看缘份,相爱的人永远被分开,不相爱的人却被无形的连索锁在一起,这样的事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可避免地发生着,如果有一天,是偶然也好,是必然也罢,碰到这种事,我会听从缘份的安排。’
‘你就那么信缘份?’
‘有时是相信的。’
‘有没有想过缘份有时是自己创造的?’
‘的确没有过。’
‘假如现在让你想一下,你想创造什么样的缘份?’
‘今晚在这里与你第一次相遇,都是一个人,只见你一眼就义无返顾地坐到你的对面,而你,也象一见如故,就这样让我静静地望着。’
‘就这么多吗?’
‘剩下的只好看缘份了。’
‘唉,真没劲,你就不会再往下想吗?’
‘怕都是些空想,反而留下更多的失望。’
‘从前有过很多地失望吗?’
‘有啊,比如小时侯有一次捉到一只非常好看的小鸟,央求大人买了一个鸟笼把它放到里面,每天把我吃的最好的都给它吃,它还是不愉快,没有几天就死掉了,只剩下一个令人伤心的空鸟笼。现在长大也有长大后的失望呀,比如寻遍千山万水才惊喜找到的东西,想去拥有是,却无限失望地发现它早已经是属于别人的了。你说要是想得再多一些,那痛苦不是更多吗?’我说着低下了头。她不再说话。时间一秒一秒地在沉默中消失着,突然,我感到一只温暖的小手轻轻地握住了我的。一种不可名状的幸福落在我的心海,漾起的涟漪渐渐扩散开来。最后,波及到我生命中的每一个细胞。
过了好久抬起头,见她正用一汪柔情注视着我。迟迟不开口的她越发激起我浪漫的幻想。那一瞬,我整个儿投入到那片温暖的水域,在无际的湛蓝里自己一点一点地下沉。当时我多么想心甘情愿地长眠到那片柔情里呀!
和她走出红茶坊已经是午夜一点钟了。‘现在宿舍早该锁门了吧。到我家坐一会儿好吗?’她低声问。‘那样不好吧,还是不去的好。’我紧张地说。‘家里没有人,也不会有人回去的,放心好了,走吧。我们坐个车回去。’她说着一只手拉着我,另一只朝一辆出租车挥着。
走进她那豪华的家,我正在发愣,她已经把饮料放到了茶几上。‘在这里别客气,就当是自己的家一样。’她说,‘你先喝,我去洗个澡。’‘一点也不渴,我还是回学校吧。’我涨红着脸说。‘那怎么行,听我的话,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她说着走出了客厅,好象确信我不会离开似的。
在空荡荡的客厅里,一阵莫名的恐惧袭遍了我的全身。我感到每一个毛孔里都浸着冰冷的汗。一会儿,她放水的声音在我的耳畔放肆地响起。这使我突然感到体内的血象沸腾了似的。我有些急噪起来,开始不停地在客厅里走动。大概过了五分钟,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我这才松了口气。
死一般的寂静包围着我,我坐在沙发里静静地喝着饮料。明亮的灯光射到饮料里,我看到一个个小泡泡浮在饮料上面,好象青蛙排出的卵漂在水面上一样。我用力摇摇杯子,一层白沫顿时充满了杯子的空间,并顺着杯子爬到我的手上。
‘你也去洗一下吧!’她穿着睡衣走进客厅边用毛巾擦头发边说。‘不用,不用,我昨天刚洗过。’我放下饮料杯连忙说。‘真的不想洗?’‘不洗了。’‘好吧。不勉强你,刚才都干些什么,怎么不打开电视?’她说着拿起遥控器打开另外电视,不巧,画面上一对恋人正抱着亲热。
饮料在冰箱里,你自己过去拿吧。她说着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了一个吹风机,插起插头吹了起来。‘不喝了。’我说。‘那你过来帮我吹一下头发吧。’‘好呀!不过你小心点,我可没有给别人吹过。’‘只要别把头发吹焦就行。’‘放心好了,我不会那样的。’我说着接过吹风机吹了起来。‘别只吹,用手摸一下嘛。’‘嗯。’我应着把颤抖的手放到了她柔软的头发上。
吹干头发,我们并肩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散发的那诱人的体香让我难以抵御。于是便对她说:‘想回学校了,让我回去吧。’
‘困了吧!要不就躺在沙发上,我给你拿条毛毯。’她说着站起来朝卧室走去。
再次出现在客厅时,她手里已多了一条绿白相间的毛毯。‘起来,我把沙发给你打开。’她微笑着对我说。‘不用打开,这样我就能躺下来的。’我说。‘那你睡时可要小心,别掉下来了。’‘没事,不会掉下来的,我睡觉特别规矩,只要睡着就不会再翻身。’‘哦,是嘛。那好吧,把拖鞋脱掉,先躺到上面试试。’
‘不必了,准行的。’
‘好吧,接住毛毯,我也困了,我睡觉去了她朝我微微地笑了笑。
关掉电视和灯,客厅顿时暗了下来。开始我还感到脑子里有一点乱乱的,但随着寂静的来临,我渐渐地平静下来,随即便没了记忆。
不知过了多久,在梦里我好象被什么碰了一下,睁开眼睛,视野里的黑夜飘着朦胧的月光。我想闭上眼睛再次入睡,忽然觉得她进了客厅,悄悄地走到沙发跟前静静地停了下来。我睁着眼,一动不动地望着她。她乌黑的头发一半落在洁白的胸前,一半隐到了背后。一双迷人的眸子清澈透明得令人心动,好象任何东西都会在那里投下暗影。那双耸立的小山峰在温柔的夜色里显得越发诱人,在往下,她的肚脐象平静地湖面上突然出现的一个美丽的旋涡。我正要把目光继续往下面移动,她那清澈的目光却先一步对着了我。没有喜也没有忧,只是以一种我读不懂的方式望着我。
她望了我一会儿,忽然发出一声叹息,那一声诱人的声响落到我的听觉里,我觉得那是我有生以来所听到的最令人心动的。我想坐起来,但一点也挪不动,沙发象有魔力,把我吸得紧紧的。正没主意时,她轻轻地靠了过来,然后俯下身子,把那桃花瓣一样的香唇一寸一寸地向我发烧的脸贴过来。在那最奇妙的感觉到来之前,我清晰地感到了她那千万根发丝在我脸上留下的微微发痒的感觉。接着,一股甜甜的暖气掠过,我的整个身体顿时化作了灰烬。
好象过了几个世纪,我才慢慢悠悠地清醒过来。当我想挪动胳臂去摸她时,她却象一条灵活的鱼,巧妙地逃跑了。看着她消失的背影,我又一次想那可能是幻影,可是残留在我嘴唇上还有余温的吻却让我相信,那是真的,那晚的一切都是真实地发生在我感情的世界里。
在她家度过那一夜后,我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可怕的感情旋涡里。任我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柳松之说着又叹了口气。
“松之,你小子可真行,连那样的女人都被你迷住了。”祁思远嘲笑道。“感情的事最让人伤神,你说对吧。”我对柳松之说。“是呀,所以现在我感到活得很累。在校园里,我本应该好好读点书,学些知识来充实自己,可是你们看我都做些什么事,空虚极了。”柳松之有些沮丧地说。
这时祁思远不再说话,好象在想什么。见到此景,我也不便说什么,只是在心里想,在这美好的青春年代里,我们都在想些又做些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