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灯光下,陆菲菲微闭着眼,似睡非睡,几缕凌乱的秀发散落在娇嫩的脸上。这时,四周逐渐静下来,偶尔有一两声窃窃私语传来。我望着风情万种的陆菲菲,忽然有一种冲动想抓住眼前这似梦非梦的真实。
星期六下午,柳松之到我租住的房子来玩,两个人神侃了一个下午。晚上,我请柳松之吃饭,路上遇见了李奇。他说还没有吃饭,也跟着去了。我本想简单的吃个便饭,可柳松之和李奇不同意,非要去小肥羊火锅店宰我。
吃过饭,李奇难得大方一次,说请我们去桑拿。这样的好事,柳松之当然不会错过,招手要了出租车就把我们拉到大和洗浴城。到了那里,我看了指示图标才知道原来是家五层楼的综合洗浴中心。一层是大众综合洗浴中心,二楼是娱乐中心,三楼是休息室,四、五楼是贵宾洗浴所。
信步走进大和洗浴城,殷勤的服务员面带职业微笑迎了上来,手脚利索地帮我们换好拖鞋,便引导着进入换衣间,还没有等说声谢谢,他早跑得没了影。走进洗浴室,水雾中,那些白花花的肉身不停地摆动,很是壮观,放眼望去,有百余人之众。我正犹豫,柳松之和李奇早抢了淋浴位置,并招手让我过去。
“小文,迅速些,洗完到桑拿间多蒸会儿。”李奇边洗头便提醒我。动作快的惊人,洗发水挤到头上,经他迅速的几抹,泡沫便四处飞溅,随即下身的那玩意也象荡秋千似的左右摇摆起来。我看得有些发呆,这时,柳松之跑过来,把我推到了淋浴下。
洗完澡,我们光着屁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一个三人间的桑拿间。“今晚人真他妈的多,以后谁再说新疆地广人稀我给他急。”柳松之一屁股坐下后,边擦头上的水边发牢骚。
“星期六本来人就多,来,我把怒气给你蒸出来。”李奇说着往炭炉里加了些水。
面对无法躲避的热浪,我忍不住叫道:“我靠,也不是蒸唐僧肉,整这么热干嘛,皮都他奶奶的焦了。”
“小文,你懂啥,这样才能把毒素蒸出来,对身体有好处。”柳松之笑道。
“你小子整天和女孩子厮混,就是泡到药水里也漂不尽你身上的毒素。”我挖苦柳松之道。
“小文,搞人身攻击可不好哦。”李奇说着站起来又往炭炉里加水。
“我抗议,别加水,都快窒息了。”我用毛巾捂住鼻子叫道。
“抗议无效。”柳松之和李奇异口同声笑道。
一看柳松之和李奇狼狈为奸了,我只好无奈地坐下不停地擦汗。见我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柳松之和李奇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说来也奇怪,在我嚷着热的时候,总觉得透不过气了,可静下来,反而感到并不怎么热。我正思索这个问题的原因,柳松之见我半天不出声,忍不住问:“我说小文,真的生气了,怎么不说话?”
“生你们这两个烂人的气,不值,我现在高兴得一塌糊涂。”我笑道。
“比石市那个画画的女孩来看你还高兴?”柳松之坏笑着问道。
“哪个女孩,是小文的女朋友吗?”李奇一下来了兴趣,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小文这小子搞的什么鬼,到底哪个,我真的不清楚,反正我所知道的就有三个。猜他的女朋友,就像做不定项选择题。”柳松之说着向我坏坏地挤挤眼。
“切,松之,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行不,再次向你重申,我只有一个女友。”我有些激动地说。
“别着急,小文,给你一些局外人的建议,从你有些内向的性格出发,我认为咱们学校那个外语系固然漂亮,但看上去太泼辣,可能不太适合你;你手机屏幕上的那个女孩,我没有接触过,站在好友的立场,凭直觉的话,我认为她也不是你最好的选择;合适你的是那个画画的女孩。”柳松之一本正经地说。
“为什么?”我不屑地问。
“小文,不管你承认与否,我认为和你有瓜葛的三个女孩,最漂亮的其实是那个画画的女孩,并且又对你一往情深,我分析的到位吧!”柳松之有些得意地说。
“典型的登徒子,以貌取人,你的歪理邪说,谁信谁上当。”我嘲笑柳松之道。
“小文,看不出来,你还是有故事的人哦。”李奇有些意外地说。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小文的故事多着呢,以后有机会咱们好好聊,顺便给他想个解脱的办法。”柳松之说着躺了下去。
“哎,松之,好好说啥,你的烂事一箩筐,自己都一屁股骚,还好意思说别人,呸,严重鄙视一下。我已蒸好,先出去冲洗了。”我说着走出了桑拿间。
在一楼洗完,我和李奇便嚷着要到二楼去娱乐。柳松之却带着我们直接上了三楼,在那里找了三个毛毯,然后隐藏在一个沙发下面。我和李奇都嘲笑柳松之小家子气,可他一点也不在意。
到了二楼,我才知道演波播、沙滩厅、棋牌厅、KTV厅是严格分开的。听从柳松之的建议,我们到了演播厅看节目。开始是一段东北的二人转。两百多人的起哄声,把耳朵都要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