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候思梦还没回来,金睿离开了五楼,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间,换下了衣服。
他满脑子都是沈羡刚才说过的话。
正巧这个时候,刘念也休息了,见四下无人,便来到他的住所。
“金睿,你在吗?”
金睿急忙换了衣服去开门。
开了门,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才让刘念进来。
然后连忙将门给关上,说道:“这么晚了,还不休息啊,是不是肚子里的孩子闹腾了?”
“这孩子还没多大呢,都没成型,怎么会闹腾。”
刘念笑了笑:“对了,你这几天在这里摸得差不多了,有机会去五楼吗?”
提到五楼,金睿愣了一下,神色略微有些闪躲。
“姐,我觉得有件事必须要跟你商量一下。”
“好,你说。”
“我是这样觉得,你现在怀孕了,很多事已经不能跟以前那样,而且我现在也混进来了,我觉得这里有一个人就够了,要不你辞职,走吧。”
刘念听完,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微微叹息道:“可是他一日不出来,我就很难安心。”
看着刘念这样,金睿很想开口,很想把自己看到的事情说出来,却又害怕让她担忧。
他微微垂眸,握紧了双手,说道:“姐,要不这样吧,我找个机会带你上去,如果姐夫让你走,你可一定要听他的。”
听着这话,刘念隐隐约约好像察觉出什么。
正要追问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了敲门声。
刘念急忙躲在旁边的衣柜里。
好在只是普通的员工来问金睿问题,问完就走了。
见人走后,刘念才走出来说道;“好,如果我见到他,他让我走,我就走。”
“那你再等我几天,我有机会,就带你上去。”
“好。”
说完,刘念转身离开了金睿的房间。
第二天,候诚回来了,说是找到了候粤要找的乐手。
那个时候,所有人都在大厅,刘念正帮着园林的人扫地,戴着帽子,候思梦也没有认出她来。
候诚领着一个穿着潮流服装的男人走了进来,说道;“爸,这就是你要找的那个乐手,原来他那天弹完后,家里就出了点事,所以就急匆匆的离开了,害我们找了半天。”
那天的刘念蒙着面,戴着帽子,穿的衣服又很中性,让人分辨不出是男是女。
就算候诚领着一个男人回来,也没有人怀疑。
唯独侯星远。
他的目光越过了众人,慢慢看向了院子里的刘念,问道:“三哥,这个男人就是那个乐手?”
“是啊。”
候诚一本正经的介绍:“原来他就是那个赫赫有名的钢琴家祝轩,是我们一直没有发现。”
眼前这个男人身高较矮,与刘念身形看起来,确实没什么差别。
而且祝轩的名号也挺大,大家也都知道他的情况。
“那既然如此,那天你为什么要蒙面呢?”
祝轩解释道:“那天脸上出了疹子,到处都是,我怕吓到你们,所以就蒙着面上台了,然后弹完,家里又出事,所以就急匆匆的走了。“
“既然是走了,那么多天的时间,你应该知道侯家在找你,为什么没有在第二天直接出现,反而等了这么久?”
侯星远的问题汤祝轩不知道怎么回答。
候诚忍不住看着侯星远,说道:“你为什么老是要针对他,爸要找这个人,我给找到了,你的问题怎么就这么多?”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他的身份而已。”
“怎么,你是以为我找错了吗?”
“我是觉得你是故意找错的。”
候诚一下子就被侯星远揭穿了真面目,怒气冲冲的指着他:“侯星远,你什么意思,我念在你年纪小,对你一直谦让,你为什么总是要跟我作对!”
候诚跟侯星远一直都是互相不对付的人。
但是候粤在场的时候,候诚还是会表现出关爱弟弟的模样。
至少不能在老爷子面前做这种事。
可是今天,他实在忍不住了。
候粤喜欢这个乐手,谁都看得出来。
可是找了那么多天,硬是连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候诚就算是讨好候粤,也没有办法。
所以最终,也只能想出这一招来。
本想着大家都没见过这个乐手的模样,肯定能蒙混过关。
没想到,侯星远就这么毫不留情的揭穿了他的谎言。
“三哥,我只是觉得,如果你是为了讨好爸,没必要这么做,爸要找的人是那个真正的乐手,而不是眼前这个假的。“
“你怎么知道就是假的,你见过真的吗?”
侯星远的目光越过众人,看着外面的刘念。
他能感觉得出来,刘念不喜欢别人发现她的身份。
否则不会当着他的面否则自己。
更不会放着好好的乐手身份不要,跑来做这种劳累的工作。
所以一切只能说明,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份。
侯星远的沉默,让候诚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看看,你也说不出来他到底哪里假了,既然如此,也就没必要这么针对他。”
候粤始终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两兄弟针锋相对。
好一会了,才缓缓开口:“你,真的是我要找的那个乐手吗?”
这句话,是对着祝轩说的。
祝轩点头:“是,侯先生。”
“那你去弹弹那天晚上弹过的曲子吧。”
侯家的大厅就摆着一架白色的三角钢琴。
以祝轩的能力,弹那天晚上的曲子,不是什么问题。
而且他来的时候,早就做了精心的准备。
即便候粤这般要求,他也完全做得到。
他走到钢琴面前,很自如的弹了那天晚上刘念演奏过的曲子。
悠扬的音乐在整个大厅回响着。
所有人都再次沉浸在了这个悠扬的音乐当中。
几分钟后,曲子弹完。
候诚十分得意的看想着候粤,说道:“爸,怎么样,是他吧。”
没想到,候粤却不紧不慢的说:“不是他。”
这一句话,顿时让候诚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气氛也一度的尴尬起来。
候诚看了看祝轩,说道:“怎,怎么不是他啊,他弹得那个曲子跟那天晚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