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后,候粤的负责人还在找乐手。
可负责人是一问三不知,只能在团体内部询问。
“刚才那个弹琴的乐手去哪里了?”
众人目目相觑,没人开口说话。
“见鬼了吗?啊,刚才一个活生生的人站在这里弹了三个多小时,没人知道他是谁?”
“队长,我们不知道啊,我们刚才都在台上,那个人突然走上来的,哦,对了,是韩玫带来的。”
这下,所有人将目光对准了韩玫。
可是韩玫答应过刘念的,不能把她的身份说出来。
“韩玫,你说话啊,人是你带来的?”
韩玫连忙回答:“可不是我带来的。”
“还不是你带来的,我都看见你是带着他上台的。”
“是啊,这么优秀的人才,你要是认识,你就说出来,咱们把他吸入我们的乐队里,对我们来说,是好事啊。”
韩玫心中想,难道她不想刘念进来吗?
刘念能力这么强,她要是进来,自然对他们有好处。
可是这种情况下,她要怎么说出口啊。
所以无论队友如何追问,韩玫就是不肯开口。
宴会结束,刘念也跟着耿馨去后面洗碗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就看见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
一边走还一边说:“奇怪了,明明刚才一个大活人站在台上演奏的,现在就找不到人了。”
“怎么了,要找那个弹琴很好的乐手啊。”
“可不是,刚才候老爷发话了,说是很欣赏那个弹琴的乐手,但活见鬼了,去问那个乐团的人,说是不认识,你说奇不奇怪。”
“不会吧,不认识,那上台弹得真好,跟别人合作也一点都看不出毛病。”
“就是啊,所以现在都在找这个乐手呢。”
听着那些人的谈话,耿馨笑着说:“我刚才从前面大厅回来,说是那个弹琴很好的乐手,莫名其妙的消失了,现在所有人都在找呢。”
刘念微微挑眉:“有这种事?”
“可不是,在台上弹了那么久,一下台就跟见了鬼一样的,找不到了。”
刘念洗着碗,说道:“说不定人家就是来玩的,玩玩就走了。”
“弹琴这么厉害的人,弹玩就走啊,我要是他,我肯定不走,怎么说也要让候老爷多付点钱。”
刘念笑了笑,没有说完。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在找这个失踪的乐手。
但是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找到。
刘念干完活,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耿馨还有一点事,所以没那么快回来。
刘念拖着疲惫的身体,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然而,刚走到门口,就看见侯星远站在门口不远处。
刘念赶紧喊了一声:“小公子好,我刚才已经做完事了,现在要回去休息了,小公子也早点睡。”
她还怀着孕呢。
熬夜可不好。
这会只想躺在床上睡觉,什么都不想理会。
本来想着说完这些话,就可以回到自己房间睡觉。
可是刚打开门,就被侯星远压住了门把。
刘念抬头望去,就撞进了侯星远那双幽深的眼眸之中。
“刚才台上弹琴的乐手,是你吧?”
听到这句话,刘念的心猛然颤动了一下,连忙解释:“小公子你在说什么,那个乐手那么厉害,我怎么可能……”
“我刚才看见你进去换衣服了,出来就变成了那个乐手的模样,紧跟着那个乐手进去换了衣服,出来就变成了你,你告诉我,这是巧合吗?”
刘念万万没想到,这一幕竟然会被侯星远看见。
她有些慌了。
眼神闪躲着。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做完了我的工作,我要休息。”
刘念使劲的推着门:“小公子,请你松手,我要进去休息。”
侯星远看着刘念,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不装了?之前还装的很乖巧呢。”
刘念已经是疲惫不堪。
她冷冰冰的看着侯星远,说道:“我只是一个打工的人,如今做完了我该做的事情,现在是我休息的时候,小公子要是没什么其他的事,还请让我休息。”
侯星远看着刘念的眼神,竟然有些被震慑到。
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刘念推开门,直接走进去。
丝毫不给侯星远面子,将门关上。
侯星远第一次吃了闭门羹。
看着紧闭的房门,忍不住轻笑:“第一次吃闭门羹,刘念,你别想骗我,我知道你就是那个乐手。”
说完,转身离去。
之后几天,乐团包括候粤,都在找那个乐手。
可是越找,就越是找不到。
这天,因为前面保洁人员不够,刘念被分配到了前面做清洁工作。
远远的就看见了候诚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冲着旁边的助理说道:“我爸真的是老糊涂了,为什么偏偏要找那个乐手,世界上弹琴的人那么多,非要那一个做什么。”
“三少爷别生气,老爷只是觉得那个乐手不错,想着下个月有场演奏会,让他去参加罢了。”
“随便找一个不行吗?非得找一个根本就找不到的人,真的是气死我了。”
候诚被候粤派出去找人,找了这好几天,硬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想他堂堂一个总裁,被派出去做这种事,传出去非得笑掉大牙不可。
他气的狠狠踹了一脚旁边的桌子。
桌子上的东西悉数落在地面上。
刘念见状,连忙过去打扫。
结果这一打扫,候诚就看见了她。
他仔细打量着她,皱着眉头说:“你是不是那天在宴会上,撞了我一身蛋糕的人?”
刘念有些惶恐,低头道歉:“三少爷,对不起。”
“果然是你。”
候诚本来是一肚子无名火没地方撒,听到刘念这么说,正好把气撒在她的身上。
“我看到你就来气,你知道我那天的衣服有多贵吗,你还敢往我身上撞,看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着,抓起了刘念的衣服,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但就在这个时候,侯星远走了过来,说道:“三哥,何必这么咄咄逼人呢?”